翟钥珩又转身看了一眼迷迷糊糊跟着墨弦柒走的那两个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一头栽在地上了,看来是得给她们三个提提神。
待他含辛茹苦的把她们三个带到食堂后,叫过来鸿堂和顾许人看着她们,自己和古雨去给她们打一些能提神的饭菜。
比如墨弦柒最不爱吃的芹菜、墨弦柒最不爱喝的盲鱼汁,不仅是因为盲鱼汁的味道腥还因为墨弦柒说听这个名字,盲鱼,喝了它的汁怕是自己也会瞎。
不过他只知道柒儿不爱吃什么,至于那两个……应该口味都差不多的吧。
等到翟钥珩和古雨端着打好的饭回到桌子旁时,发现鸿堂和顾许人却是把人都看好了,一个也没丢,但是都齐刷刷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鸿堂,可人儿,你们俩把她们摇醒。”翟钥珩轻手轻脚的放下餐盘,走到墨弦柒身边轻轻摇晃着她的肩膀,怕太用力的话会吓到她。
墨弦柒迷迷糊糊的从翟钥珩的温柔摇晃中醒来,不得不说她还是没睡醒,但是刚刚那一觉睡得她已经很满足了,就是还有点迷糊而已。
趁着墨弦柒双眼半眯,翟钥珩赶紧夹起一口芹菜塞进墨弦柒的嘴里,察觉到嘴里有东西墨弦柒就动动舌头试着嚼了两下。
可当芹菜的味道涌上来时墨弦柒迷茫的双眼一下子睁大,紧着就把嘴里的芹菜吐了出来,连沾着芹菜汁的口水都不留。
翟钥珩见状忙把盲鱼汁递给她美名其曰让她漱漱嘴,看她吐了几口然后又喝下去一口后翟钥珩便带着温柔的笑一边帮墨弦柒抚后背一边问道:
“柒儿,盲鱼汁好喝吗?”
墨弦柒像被惊醒一样眼睛迅速看了一眼自己手里拿着的杯子,杯子上挂着一根竹签,竹签上面明晃晃的标着:盲鱼汁!
“呕——”墨弦柒弯下腰用手扣着自己的喉咙,想把被她喝进肚子里的盲鱼汁吐出来,可干呕了半天却是半点也没吐出来。
“怎么样?精神了没有?还困吗?”墨弦柒闻言便知道翟钥珩是故意的了,看来他是明知道自己不吃芹菜不喝盲鱼汁还买了恶心她,就是为了不让她睡觉!
“翟钥珩,你不得好死!”墨弦柒生气一拳头抡过去,若不是翟钥珩眼疾手快的拦着,这一拳怕是要把他的脑袋打飞了。
“哎呀柒儿,为师知道错了,可是为师这不是也想让你清醒一点嘛,毕竟一会儿还有丹药的考核呢,精神力不高可不行。”
翟钥珩觉得他自己这样说话挺正常的,却没想到把一旁鸿堂的下巴都要吓掉了,风雅如顾许人也是瞠目结舌,就连平时一向没什么表情的古雨都微微挑了挑眉。
可人家顾许人和古雨知道什么时候闭嘴,但鸿堂这小子从小学说话就慢,继而他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闭嘴,在什么问题上闭嘴。
“哎?钥珩,我没听错吧?你这个语气像是……在撒娇啊?”鸿堂一闪身的凑到翟钥珩旁边,一只手还绕有深意的挂在他的肩膀上。
“你觉得……像撒娇……吗?”翟钥珩这句话说的很慢,头一点一点的转过看向鸿堂,让鸿堂不禁觉得自己的胳膊搭着的好像是一大块冰。
“不,不像不像。”鸿堂缓缓的把胳膊从翟钥珩的肩膀上挪下来,生怕翟钥珩一个不高兴就让他的胳膊自己单飞。
有了这么一个笑话颜阅和塔露扎也醒的差不多了,翟钥珩又去给她们一人打了一份饭回来,反正顾许人付钱。
几人匆匆吃过饭后就按照考核要求来到了丹堂。
“哎?师父,不是说能炼丹者极少吗?怎么有这么多人考核?”墨弦柒他们赶到时,丹堂门口已经里三圈外三圈围了好多人。
“能炼丹者极少,可这项考核是全员必须参加的,炼不出来就没有学分呗!不然四年下来大家的修为都差不多,分数拉不开档次啊!”
鸿堂看出来了,翟钥珩只有在对小柒儿说话的时候才会用温柔的语气,和不嫌自己话多的心态。
和别人说话就跟中了含笑半步癫多说一句话就会死似的。
“来来来,借过一下啊!不好意思,麻烦让一让!哎!前面的,动一动动一动啊!”鸿堂自知这些人里边没几个能炼丹的,还不如让钥珩和小柒儿到前面去。
他这一喊,多数人就不乐意了。
“挤什么喊什么?大家都是等着考核的,你到前面去也不一定能炼出来着什么急啊?”一个比翟钥珩还高一阶的学员怒喝道。
“这位朋友,我不着急我的朋友着急炼丹还不行吗?”要打要骂鸿堂还就从来没怕过谁,反正都在翟钥珩那练出来了!
“你的朋友?你朋友哪位啊?少在这唬老子,告诉你,这梵云学院里都哪几个人能炼丹老子一清二楚,别想骗老子!”
说话之人身长九尺左右,直高出鸿堂两个头左右,而且身宽体壮,膀大腰圆,鸿堂站在他面前就像个小鸡一样。
“哦?你说你都认识?那就来看看,你到底认不认识吧!”鸿堂一挑眉,单手一拉便把翟钥珩拽过来,翟钥珩那只手在拉着墨弦柒,这样鸿堂一拽把他们二人都拽了过来。
“这谁呀?你别是找来两个人糊弄老子吧?”这其实也不能怪这个“大高个”,毕竟到他们这个阶级就可以做学校发布的佣金任务了。
而他四年有三年半都是在外面做任务,认识的也都是跟他一个阶级会炼丹的,不认识翟钥珩和墨弦柒很正常。
“噗,大兄弟,你连他们都不认识就好意思说自己认识这梵云学院里所有炼丹的?”鸿堂听见那个大块头问他们是谁,一个没忍住就喷笑起来。
“你们这些人都给老夫闪开!丹药课明摆着就是五十分了还堆在这里干嘛?墨弦柒在不在?墨弦柒!翟钥珩呢?都没来吗?”
又进去了两人无功而返,钟辞不想再看到他们进来试一阵又垂头丧气的出去了,只得出来找他的那两个爱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