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白依旧带着笑,不过还带了几分戏谑:“你特意交代过了,我自然是往好的方面说,只是给了她好的建议,至于怎么做当然是她的选择。”
林牧叹了口气:“辛苦你了。”
果然严肃不上两分钟的傅白又八卦了起来:“或许你可以跟我说下你跟这个程小姐是什么关系?让你这么大动干戈的。”
林牧不语,在短暂的沉默后还是对傅白说:“或许不用过多久你就能收到我的请柬。”
傅白听到林牧的话后刷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腿还狠狠的磕在桌角上,他有点质疑自己的耳朵。
“什么什么?”
林牧没再回答他,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傅白的八卦以及刨根问底他是见识过的。
而傅白一边揉着被磕痛的腿,一边大脑飞速的转着。
请柬?什么请柬?生日吗?不对不对,林牧的生日是十二月。
结婚吗?无疑这个答案更像是一个炸弹扔进了傅白的八卦研究所。
他想打电话过去再问个究竟的,可是那头已经无人接听了。
……
跟傅白结束了通话,林牧又靠回了椅子上,目光落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外,思绪不明。
林牧这一刹那有一点惆怅,对生命的惆怅,生老病死,天灾人祸,向来都是人生存在这世界上的一种规律法则,倒也不必过多的沉浸在悲伤难过里,可是现在,他的这种想法有点动摇了。
秘书站在林牧的办公室敲响了门,进了他的办公室有事向他汇报。
林牧将思绪收了回来,抬眼看向秘书。
“怎么了吗?”
秘书手里握着自己手机递向林牧:“是宋特助的电话。”
林牧把秘书的手机接了过来贴在自己的耳边。
“什么时候回来?”
林牧并没有问宋延为什么一整天联系不上人,这不是宋延的风格,那么发生了自然是因为他遇上什么棘手的事情被耽误了,而不管是什么那都是宋延的隐私,他无权过问。
宋延似是在电话那头合计了一下,然后给了林牧一个时间。
“还需要两天时间,我这两天的工作内容都已经跟秘书处交待好了,我会尽快赶回去的。”
林牧倒也不着急,只是嘱咐宋延。
“若是需要帮忙一定要说。”
宋延沉默了几秒。
“会的。”
他与林牧从来都不止是上下级的关系,这点两人都彼此清楚。
……
程安安从傅白的办公室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回程时的病房,她走到楼层的尽头处打了个电话。
电话刚接通,她便说:“叔叔,是我,程安安。”
话音刚落,电话里就传来嘟嘟嘟的声音,电话被挂断了,她并不意外。
为了让自己的情绪看起来好一些,程安安又在原地站了几分钟才离开回了病房。
程时是坐在病床上背对着她的,不知道在做什么,头还跟着一点一点的。
程安安笑着推开了病房的门,程时听到开门声也回头看她。
“小时,你在干什么呀。”
程时也乐得很,朝着她招手:“姐!快来。”
程安安走近了才发现她刚才买回来跟程时吃的饭菜都还好好的放在柜子上,并且其中的一个肉菜还被程时很平均的分成了两份。
“你怎么不吃呢,不用等姐姐的。”
程时递了一份饭在她手中,有点撒娇的冲着她笑。
“我很久没有跟姐姐坐在一起吃饭了,就当你陪我。”
程安安伸出手在程时的头上轻轻的弹了一下,程时立马夸张的捂住额头,还把毛线帽子彻底拉下来把脸全部挡住。
“疼疼疼,姐你下手太重了。”
“好了,别装了,吃饭了。”
程时立马笑嘻嘻的又将帽子卷了上去,又乖巧的去给程安安搬了一个椅子坐到他的旁边。
虽然只有十六岁,可是程时的个子已经超过了程安安半个头,却因为这些年生病,看起来十分的清瘦,好似一阵风就要把他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