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凰拍拍她瘦弱的肩膀,笑道,“你这算什么小家子气,你这叫会过日子好吗?以后要是谁娶了你,才是谁的福气呢。”
“阿黄,你就别取笑我了,我这样子,哪有人敢娶我。”王二丫羞涩的脸都红了,惹人怜爱的小脸,因为脸红,让人看起来更想逗弄了。
秦凰心里终于把那份疑虑排除。
昨天晚上偷她家糖瓜的人,不是王二丫。
且不说她家对王二丫家有恩,虽然她发现了偷糖瓜人遗留下来的薄荷叶子,王二丫家以前也有。
但前几日,她把羊送给王二丫的时候,王二丫可是当着她的面把那片废弃的花田拔掉,然后埋上深深的木头柱子,用来拴羊的。
最后那些薄荷叶子,也全都被羊给吃了。
奇怪,如果不是王二丫,那又会是谁呢,那脚印,分明是一个成年男子的脚印……但是,比起偷廉价的糖瓜,偷掉她家的羊,不是更好吗?
“阿黄,你在想什么?”王二丫跟她说了半天她往日里最感兴趣的小宝的事儿,扭过头才发现她在发呆,不禁疑惑的问。
“没什么。”秦凰摇摇头,道,“不然,今年过年你来我家,我们一起过年吧?”
“来你家?”王二丫小脸难掩惊喜,“真的可以啊?你们会不会不自在……还有……”
她是想说,还有顺子,她以前就让秦凰误会过,所以,后来她便尽量的避嫌,就算是偶尔出门,碰到了舜冶,也会恨不得把头垂到了地上,赶紧跑开。
可是,秦凰现在却愿意让她去她家过年,她不在意了吗?
她……原谅她曾经对舜冶有过肖想了吗?
秦凰知道她藏在话里面的意思,她看着她的眼睛,直接道,“我在意。”
在秦凰那种认真严肃的目光下,王二丫有些羞愧的躲开,为她曾经所做过的那些不堪的事感到羞愧。
秦凰看着垂下头的她,继续道,“任何肖想我男人的女人,我都恨不得撕碎了她,我秦凰跟这里的女人不一样,认为男人三妻四妾就是应该的,我秦凰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舜冶只有我一个,我也只做舜冶唯一的女人,你,明白了吗?”
“我…我知道的……”王二丫呐呐低言。
秦凰觉得,如果她想要跟王二丫做朋友,那她便有必要跟她说清楚她的界限。
“二丫,其实你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子,可你错就错在把心思动在了舜冶头上,舜冶若有一天,真的不爱我了,我也会果断的放手,让他去追去他自己的幸福,可是他的心思只要还全心全意的在我身上一天,我就绝对不允许别人把心眼我们两人的头上,破坏我们的关系。”
“我……”知道的,知道错了。
“我今天之所以说出来,是因为我不想与你藏着掖着,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我不想再提,也不愿再提,秦凰现在,把你当作我的朋友,我希望,以后的我们,不会再有背叛。”
听到秦凰所说的最后一句话,王二丫终于感动的哭了,她拉着秦凰的手,很紧很紧,不愿松开,“阿黄,谢谢你,谢谢你原谅我以前所做的事情,我王二丫保证,我发誓,如果我以后再对你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天上打雷,劈死我,我死后也不能投胎,一辈子只能当孤魂野鬼。”
秦凰反握住她的手,认真道,“好,我相信你。”
……
——
秦凰整整等了三天,第三天午后,舜冶拖着一身的伤痕,背着一头已经死绝了的大熊,回来了。
“阿凰,让你担心了。”这是舜冶回来后的第一句话。
秦凰觉得,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真的没错,自从她跟舜冶在一起后,她就变得越来越爱哭了。
她看着舜冶胳膊上绑着的厚厚的绷带,英俊的脸上密密麻麻的小伤口,心疼的不得了。
“爹,爹!舜冶受伤了,你快帮他看看呀!”秦凰扭头就喊。
她话音还没落,秦子晋就已经出来了,院子里这么大的动静,他怎么会听不出来。
他看着舜冶狼狈的连乞丐都不如的样子,看他的面容,对他首次温和,“来,进来,我帮你看一看。”
“凰儿,你去烧一锅开水来。”
“哦,好。”秦凰连忙去了伙房,烧水去了。
待两人进了屋,秦子晋便迫不及待的问他,“我要的药材,都找到了吧?”
“幸不辱命。”舜冶从身上的暗袋里拿出秦子晋需要的药材。
每种药材,都被他用兽皮小心翼翼的抱着,兽皮里面,竟然还裹了一层极为昂贵的锦帛。
“为了凰儿,你辛苦了。”秦子晋看着这些珍稀药材的品相,最后,温暖的大掌,轻轻拍上了舜冶的肩膀。
院子里的黑瞎子,只是最容易获得的一味药材,放在桌子上的三味药草,才是此行最凶险的地方。
秦凰烧好了热水,端进屋子里,却发现秦子晋早已帮舜冶包扎好了伤口,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她这才响起,他爹的屋子里,一直常备着热开水,刚才让她去烧水,只不过是为了支开她,人家爷俩有悄悄话要谈。
“凰儿,扶着舜冶回去休息,他腿上有伤。”
“啊?”刚才她看舜冶走路走的虎虎生风,并不像是有伤的样子啊,难道是伤的不重?
心里想着,秦凰手上却麻利的扶好了舜冶,带着他往屋里走。
临出门前,秦子晋嘱咐,“凰儿,记得给舜冶泡泡脚,有利于血脉流通。”
“好!”秦凰回答的很是响亮,心里却在琢磨,她爹这是怎么了,突然对舜冶这么好。
……难不成是几天未见,稀罕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