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什么师父能够教你?”一声大笑从远处传来,魏昭华心里一喜,起身朝着门口看去。果然三道身影同时出现在门口。
“昭华给皇上请安。”“给皇上请安。”
魏昭华和其余人一起对着沈措白施礼说道,沈措白笑着坐到魏昭华对面的位置。
“不必多礼了,一起坐下来休息会吧。最近的事情太过于烦乱,朕都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清闲惬意了!”沈措白坐在石凳上,江恒和宣仪也坐下。
魏昭华对着悠悠使了个眼色,悠悠点点头,带着阿余和其他下人退下。
“事情那么烦乱,现在可都解决清楚了?”魏昭华轻轻问道,轻轻地为四个人倒着茶水。
“镇远侯的事情算是可以放下了,江太傅已经处理的游刃有余,就连镇远侯本人,也都不再计较这件事情。”江恒笑着说道。
“当真?”魏昭华有些吃惊的问道,她知道江太傅的能力,确是没有想到江太傅居然真的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解决好这件事情。毕竟这两个对头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和解过。
“嗯,”沈措白长舒出一口气,“纵然是镇远侯世子受了伤,但是江太傅的口才,若是说不过那个头脑灵活的匹夫,也不会得到先帝这么多年的宠幸了!”
“纵然是祖父在用功,但是小世子的对手到底是你哥哥,苏家的人镇远侯也是动不起的。而且祖父已经查到了武试之时行刺松庭的人,有这个把柄在手上,就算是那镇远侯想要不认账也没有办法。”几个人哈哈大笑,都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件事情,镇远侯提出要让小世子在京城之中养伤,我没有理由拒绝,便只能应承下来。”沈措白有些发愁的说道,喝下一口茶,慢慢的品味一番。
魏昭华举着茶杯的手有些愣在原地,“镇远侯世子的腿看上去就好像是断了一样,这若是好了,估计就已经在京城扎稳脚跟了。”
江恒点点头,“但是这也没有办法在回绝,太后的情面也不能不给。如今快到了年下,也就不要总是想着这些,不若想些开心的才好。”
“对,这件事情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就算是他镇远侯有通天的本事,我们也能够压制住。”宣仪笑着放下喝过的茶水,“最是到了年下便最感觉孤单,皇兄和江统领事情繁多,不如你和我搬去皇宫去住,也算是陪陪我?”
听到宣仪的提议,魏昭华似乎也明白了几人来的目的,无奈的摇摇头,“哪里是来找我闲聊的,不过是来算计我的。不过年下也确实无聊,母亲整日在佛堂待着,我倒也不必担心。既然如此,不妨就去陪陪你吧!“
听到魏昭华的回答,几个人哈哈大笑。沈措白看着对面的魏昭华,脸上难得的
露出了笑意。
几个人闲聊了许久,不时的有大笑声传来,最后一直到魏昭华保证过几日一定会准备搬去皇宫的时候,三个人才意犹未尽的离开。
三个人刚走,魏昭华正要起身去屋里休息的时候,就被阿余拦住了道路。
“怎么了?“魏昭华有些不解的问道,阿余向来不喜欢多说话,有什么事情只会自己去做。
“你要走了?”阿余不满的问道,嘴唇微微的嘟起,就好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魏昭华无奈的笑笑,摸了摸阿余的头,“我会带着你一起走的。”
说完,魏昭华就走进了屋子,留下的阿余扭过神来看着魏昭华的背影,难得的露出一个微笑。旁边的悠悠和安阳也相视一笑,阿余粘魏昭华的程度,真是让人觉得有些好笑。
派人去和苏成碧说了一声,苏成碧却也没有反对,只是交代苏姑姑来一趟让魏昭华注意保护好自己,在后宫之中学会明哲保身。
魏昭华晚上点着灯,坐在书桌前提起笔,轻轻地写着字。
“郡主还不休息?明天还要去皇宫呢!”悠悠走到魏昭华旁边,朝着书桌上看去,魏昭华正在一点点的写着信。
魏昭华应了一声,就埋头写着,不再理会悠悠。悠悠也不说话,静静地陪着魏昭华研墨。
“悠悠,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当初三姨娘被太后处死的时候,可有遗物运回来?”魏昭华忽然之间想起什么是的,开口问道,放下手中的毛笔,应当是一封信已经写好了。
悠悠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半响才说道,“我记得当时只是送回来一些衣物,来人说受罪处死的人不能够保留下尸体,所以就算是死了,我们都没有看到三姨娘的尸体。”
魏昭华点点头,把手中的信交到悠悠手上,“把这封信快马加鞭传到哥哥手上,如果哥哥知道了京城里面的事情,应该也会很开心吧!”
悠悠想到魏松庭,急忙接过信,应了一声就走了出去。魏昭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准备上床睡觉。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会儿,就是睡不下去。外面有月光打进来,魏昭华也不再为难自己,从床上穿好衣服起来吗,又做到书桌面前。
打开宣纸,拿起毛笔,魏昭华大手一挥,开始在纸上画起画来。
那日在永和宫中无意看到的女子,不知道为什么,总会给她一种错觉,那个正在院子里面采花的女子,到底哪里像当初的三姨娘?难道三姨娘根本没死?可是那日出了那样大的丑事,就算是沈琛墨想要留住挽歌,太后也是断然不会允许的。
那女子与挽歌并没有什么相像的地方,容貌比不上不说,就算是身材,也比挽歌肥硕了许多,但是魏昭华怎么会又那么强烈的想法,难
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了吗?
正在魏昭华头脑混乱的时候,手下已经成型了一副挽歌的画像。魏昭华印象最深的吗,大概就是初见时候挽歌的傲骨了吧。
魏昭华看向画中女子的模样,总是觉得缺了些什么,但是却又说不出口。画中的挽歌一袭红衣,眉眼带笑,眉宇之间还带着少女的朝气。魏昭华看了看,眼睛,对!挽歌的眼睛是明显的桃花眼,就算是怎么变,那一双眼睛都是格外的勾人。
想到这里,魏昭华竟然觉得自己画出来的挽歌格外的丑陋,放下毛笔,魏昭华叹了一口气,朝着床上走去,心中的思绪却一直缠绕着自己。
一夜无眠,直到外面渐渐泛起光亮,魏昭华才沉沉睡去。
等到一切都收拾好之后,悠悠才叫起魏昭华。魏昭华看了看大亮的天,笑了笑,这样看起来,自己应该是就要迟到了。若是被宣仪说起来,恐怕又是一番唠叨。
等到到了皇宫的时候,宣仪已经在长生殿里等的有些不耐烦。看到魏昭华过来,脸上的着急一下子化成了笑容,“怎么现在才来,我早就让人打扫干净了!”
魏昭华笑笑没有说话,宣仪看到魏昭华微微发肿的眼睛,也不好在说些什么,只能帮着魏昭华安置东西。
等到收拾妥当,宣仪看着魏昭华无精打采的样子,嘱托两句就离开了。魏昭华看着这座熟悉的宫殿,上一次在这里的时候先帝还在世,下圣旨召她入宫养病。如今再来,已经是物是人非。
永和宫里,太后收到镇远侯的来信之后,瘫坐在软踏上,眼中的怒火许久都没有消下去。
“母后,舅父说了些什么?”沈琛墨站在下首,看到太后这个模样,心中又打起了小鼓。明明都已经按照太后的意思传信给镇远侯让镇远侯给皇上施压,难道沈措白又想到了什么折中的办法?
太后一把把信扔到地上,“你自己看看!”
沈琛墨上前捡起地上的信,飞快的看完,满脸的震惊。
“怎么会?江太傅怎么会管这种事情,他都已经避世多年,除了父皇,他怎么也会听沈措白的话!”沈琛墨不可置信的大声叫到。
“他哪里是听沈措白的话,只不过是不想那个江恒小子惹上麻烦,所以才敢公然和哥哥叫板。这次明潭受了这么重的伤,却也只能落得个意外的结果。那些人,哀家一个都不会放过!”太后近乎疯狂的说道。
“如今明潭留在京城,也不是什么坏事,若是能够安家于此,将来就是我们林家的基业重新回来也说不定,到时候大局已定,就算是皇上也无力回天。整个东齐不还是我们林家的?”沈琛墨一脸奸笑的说道。
太后看向沈琛墨,许久才轻轻点了点头,“哀家累了,
但是哀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我能烧死当初的紫玉,一个魏昭华又算得上什么?她入宫了?”
沈琛墨应道,“是,如今快到年下了,她入宫来陪着宣仪。如今既然她愿意自投罗网,那我们何不推波助澜?”
太后冷笑一声,“哀家对你很失望,这次,哀家要亲自动手。她一个毛头丫头,和哀家斗,哀家就让她明白深宫似海,她这条小鱼,只有被淹死的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