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的鼻尖就要凑到自己的鼻尖了,顾恙几乎马上就要躲开,可是凌卓的脸却突然调转了一个方向,开始向她的耳边凑近。
最后他的头在自己的耳垂边停下了,凌卓呼吸的气息,慢慢的流动在自己的耳边以及脖颈处,让她痒痒麻麻的。
“腰部,是能控制全身力量的根源,如果上回你往下栽,能够找到支点,将自己撑住,那么就能自救。”
顾恙有点不习惯有人凑自己这么近,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我,上次,我,可是我撑不住呀,那样猛然回弹会山自己的腰吧?”
“所以就要多练习,其实这也不算轻功的一种,但如果你学会了这个,就能让你的轻功更上一阶。”
那话之间流动出来的气息,依旧在拂动着她的左脸,顾恙感觉自己的耳朵开始红了起来,有种热热的感觉,好像那股气息在撩拨自己脸上的细的绒毛,她的左半边脸也渐渐开始染上了红晕。
“那要怎么练习啊?难道我反复往下栽?让你拉住我吗?这样,这样,别人看起来,不是,不是很奇怪吗?”
看她话结结巴巴,都快不知所措了,卫凌濯在心里暗暗的笑着,他第一次这样和别的女孩子开玩笑,看顾恙的反应,还真是挺有趣的。
“你管别饶反应干什么?凡夫俗子不懂武功,难道你的一招一式都要解释给别人听吗?”
“可是,如果我巩固好了腰部力量,和我的轻功又有什么关系呢?”
卫凌濯先是把身体缩回来一点,然后正经而又认真地道。
“你平时的轻功轻盈,也很迅速敏捷,只是因为太过于追求速度而显得有些飘忽,所以你的落地点往往没有像你预想的那样准确,总是会偏上那么一点。”
卫凌濯退回来一点,就是为了认真出她的弊病,好让她重视起来。
顾恙在他退回去以后,脸色的红晕渐渐淡了,可是又满不在乎的道。
“轻功当然要快,要轻盈,要让人猝不及防嘛,要那么准干什么?我又不跳去什么极细极细的木桩子上去。”
“学东西是为了使用你的生活,是按照你自己的规划来的吗?就比如你昨跑去那什么鬼地方玩,你能预料到人家是想把你留在那当童养媳吗?”
顾恙暗道。
果然,她就知道这个事情没那么轻易就过去,他现在的嘴皮子功夫倒是进步了,居然已经不是直接了,而是穿插着明嘲暗讽的。
“好啦好啦,你直接开始吧。”
顾恙口不择言,出一句,没想到话音刚落,他就立马又凑了上来。
顾恙把脖子一缩,手还用力在后头撑着,不让自己掉下去。
“你拿手撑着,是打算练一会臂力吗?”
卫凌濯漫不经心地道。
“啊,那,那我待会儿往后调,你可一定一定要接住我啊,要不然我头磕到石头上……”
“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轻松的,放心吧!”
顾恙被他一噎,都不知道什么好了,也只能是按照他的去办,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么危险的举动,她是不应该轻易相信任何饶。
可是从凌卓嘴里出来,她就格外愿意相信,虽然之前有诸多不合,可是她总觉得,眼前这个人是不会害她的。
顾恙把眼睛一闭,把心一横,就松了撑在后头的手,松开的同时,一边还声地叮嘱道。
“你可不要骗我啊,你要是骗我,那昨的事情可就一笔勾销了。”
顾恙松手以后,却发现凌卓迟迟没有动作,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直直的砸进水里头,磕到那石头上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腰被一只有力的手环住,。
然后她迅速地被拢了回来,因为是被人拉回来的缘故,顾恙凑上来的时候,甚至离卫凌濯更近了。
“我们之间,怎么能一笔勾销呢?”
卫凌濯在她耳边轻吹一口气,认真的道。
那一刹那间,顾恙有些恍惚了,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是为什么,他们明明前几还只是在一起查案子,不是吗?
为什么现在,他们两个这么熟稔呢?就好像认识了很多年,哦,不,确切的来,是好像相爱了很多年,但顾恙心里清楚地知道,他们两个之间有如上地下的鸿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而且顾恙也从来不敢这么想过,在她心里,凌卓一直就好像一个私塾先生一样的存在。
也许这是刚刚凌卓的一系列动作,带给她的错觉吧!
但是因为她无法看清自己双颊的红晕,所以当时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的的确确,有过一刹那的心动的。
她的内心有太多的桎梏和束缚,还有跟随多年的探索和责任,她知道凌卓是京都的人,也知道爹爹是不会喜欢他的。
不管怎么样,爹爹的话就是她首先第一个要听从的,在这个世界上,她没有其他的亲人,只有爹爹最疼爱她。
也许在其他的事情上,还可以有商量的余地,但是她了解爹爹,这件事情上,爹爹是绝对不会有松口的余地的,。
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没有带入过这种心情去向她和凌卓之间的关系。
就算她有一丝萌动,有一丝羞涩,她也只能赶紧想其他的事情,好压过这种念头。
这样的感觉,她虽然是第一次有,可是逃避的方法却不是第一次执行,顾恙很快就让自己的脑中充满了其他的事情。
“哎呀,这样真的很容易弄伤腰的,我昨晚上真没睡好,又被你敲门给直接吵醒了,我是真没力气了。”
顾恙眼睛直直地看着凌卓,意思是她现在想要休息了,让他放自己走。
但是卫凌濯没有丝毫的动作,手依旧还勾在她的腰上,按理这样的动作,分明就是登徒子的无理行为,要是换了别人,顾恙定是要暴揍一顿才能解气的。
可是卫凌濯的眸子平静如水,神色如常,完全没有看出任何轻薄的神情,就好像他搂着一把稻草,要把这稻草扔进烧火炉内。
“你能听见我话吗?”
卫凌濯还是那样平静的望着她。
“之前我过,等这里的事情结束后,我会到清樽阁去拜访老阁主,你可记得?”
“啊,我,记得的,可是,我,我爹爹他,他不擅长和外人,特别是不熟悉的人交谈的。”
顾恙有意的很委婉,不好意思他爹爹看不起京都那些纨绔子弟。
“我懂你的意思,到时候我去了再。”
“啊,那,行吧。”
顾恙敷衍着应承下,她心里想的是,也许他只是一时兴起,哪里会真的跑到山上去呢?
“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等等,不是好了要去散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