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是在下的喜宴,在这里出手互殴,伤了和气可就不好了。”独角闻言微微一笑。
虽然脸上在笑,但独角显然暗自有几分不爽,“这唯恐天下不乱的畜生,又在耍什么把戏?”
“嗯,本王倒是觉得巴顿这个主意不错。”一旁,霍莫却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扭头看向了独角道,“只是切磋助兴而已,有何不可?”
“……既然大王想看,那我也不吝地主之谊了。”独角干咳了一声,对着广场上正在比试的牛头人呼喝道,“停,赶紧收拾一下。”
那帮牛头人闻言虽然心里满是憋屈,但也不敢不听独角的话,纷纷从广场上撤了下来,围绕着广场站在一边,等候独角的命令。
“巴顿,既然是你出的这个主意,那你便说说规则吧。”见状,霍莫看向了巴顿。
“嘻嘻,说起来大王听没听过人类的‘死亡绞肉场’?”巴顿搓了搓手,笑道。
“死亡绞肉场?”听到这个陌生的词汇,霍莫饶有兴致地道,“说来听听。”
“规则很简单,一人站在台上当做擂主,台下的人可以自行上前挑战,赢下擂主的人就可以成为新的擂主站在台上,规则很像擂台战,但有一点不同……”巴顿说着那本就丑陋的脸上闪过一抹邪笑,“擂主每赢下一场战斗,下一场战斗就必须面对双倍人数的对手,也就是说无论擂主有多强大,除非将所有对手全部杀光,否则最后就会活活累死。这可是人类贵族们最喜欢欣赏的决斗了。”
“嚯……这确实有意思。”闻言,霍莫的眼眸中闪过了一抹精光。
“当然,出现死伤确实是伤了和气,那就在不致人死地的前提下玩一玩就好了,不过嘛,不加点彩头又不够助兴,最终能站在台上的,能让新娘子在宴会上陪酒。”巴顿笑道,“除此之外,不设规则。”
“你……”闻言,独角火冒三丈,他正要发怒。
“有意思。”霍莫闻言拍了拍椅子的扶手,“就这样吧。”
霍莫此话一出,任独角有多大火气,也只得乖乖坐回椅子上。
见状,巴顿一脸嘚瑟地将视线转向了独角,“新族长,没问题吧?”
“大王想看,那自然没问题。”独角淡淡地说着,虽然语气听不出情绪波动,但他的目光却森冷地注视着巴顿。
“别那么大火气,只是陪陪酒而已,也不会对夫人做什么。”巴顿见状笑道。
这家伙定是来拆自己台的。
独角不由得火冒三丈,他一把攥住了扶手,“既然大王这么有雅兴,那我便助助兴,来当擂主吧。”
“诶?你不配大王品酒,上去作甚?”巴顿见状摁住了独角,微微一笑,“这种事情交给下人就好,你我二人陪着大王看看便好。”
闻言独角真想现在就宰了这只哥布林,这家伙就是想看自己出糗。
“不错,独角你坐下来享受便是,何必与台上那些小辈动手。”霍莫也是点了点头。
独角只得恨恨坐下,他的神情阴郁的很,像是一座随时要爆发的火山。
而一旁的王锋闻言则是暗自窃喜,他作为左右手侍立于独角的身旁,这番对话他全听在了耳里。
虽说出发点令人不齿,但巴顿此举倒是打乱了独角的阵脚,而这一下王锋便有机会接近爱莉了。
“哈哈哈,族长的新婚夫人亲手端上来的酒我倒是想尝尝是什么味道!”
这时,那群哥布林中传来了一阵沙哑的怪笑声,一名手持双刀的哥布林站了出来,这人与寻常哥布林相比看起来还要更加矮小,只有一米五左右的身高,但浑身的肌肉十分紧实,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其中一只是义眼,一道狭长的刀痕自上而下划过了整个眼眶,看起来是被什么兵器给划破了。
“义眼,让他们的族长夫人用嘴来给你喂酒!”
“义眼上!干翻那帮牛头人!干翻他们的族长夫人!”
“义眼!”
“义眼!”
“义眼!”
哥布林们沸腾了,而牛头人们则是火冒三丈。
义眼泰然自若地穿过魔物们,走到了广场的正中心,他瞥了一眼周围的牛头人们,冷笑道,“好了,有哪个杂技小丑敢与我一战?”
话落。
“草,你找死!”这时一名牛头人再也忍不住,大步跨上了广场,他拎着一根血迹斑斑的巨大木棒,光是那棒子就有义眼整个人那么大,看上去颇有压迫感。
然而义眼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便露出了失望的神情,“你?还不够格。”
“不够格?”闻言,那牛头人勃然大怒,大步上前,那巨大的身型直踏得大地震颤不止,他挥舞着巨棒就朝着义眼的脑袋顶砸了下去,“你问问老子的棒子它能不能砸死你!”
“锃!”
然而他话音刚落,两道锐利的银芒骤然交叉而过。
他手里的木棒一瞬间断为了两截,断端平滑如镜,这一击来得太快,那牛头人根本就没有时间反应过来。
“我问了,它说不行。”义眼冷笑着道。
“呃啊啊啊啊啊!!!!”闻言,牛头人怒不可遏,一把丢掉只剩了半截的木棒,两只大手从两边就交替着扼向了义眼的脖子。
只要能逮住这只绿皮侏儒,他就有自信直接将他整个人撕烂!
“呵。”然而,义眼却是轻蔑一笑,随即一躬身,像是泥鳅一般一下自牛头人的胯下滑过。
银芒自义眼的后方甩过一道森然的光尾。
“噗!”
鲜血喷涌。
牛头人捂着下体哀嚎着在地上打滚。
他已经失去战斗力了。
“这人是谁?”见状王锋不禁侧目看着身畔的长须问道,不过这话一问出来他又后悔了,现在两人关系有点僵。
长须先是看了王锋一眼,两人尴尬了片刻后,长须开口说道,“这人是巴顿手下的第一战将,实力很强,刀疤也不是他的对手。”
义眼则是冷笑着看着这一切,伸手擦了擦刀刃上的血迹,他环视了一下四周,“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