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情绪颇为激动的杨佳慧,叶谦杨依旧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就当杨佳慧不懂用芦荟治疗烫伤是一种有效的方式了。
于是尝试着解释说:“芦荟用来治疗烫伤比什么都有效,而且天然不刺激,你不会是对芦荟过敏吧?”
看着杨佳慧瞪大双眼一副惊恐的模样,他已经忘记放下手里的美足。
“咋了?还真过敏?”叶谦杨有些磕巴地说,“我看见你阳台上的芦荟长得这么好,没想到你会过敏啊,实在抱歉,我马上给你缷下来。”
正欲低头用纸巾将她脚上的芦荟擦干净时,杨佳慧却用力挣脱了他有力的双手。
她全然不顾脚上的疼痛,光着双脚就往卧室里冲去,她心急地打开灯,看着从前那盆绿油油的生命力无限旺盛的芦荟,现在已经失去了主心骨,三两小叶片闲散地散落在盆里。
叶谦杨追过去的时候,看见她正抱着盆子,难过地说不出话来。
不至于吧,不就是一盆植物吗?叶谦杨心里默默念叨着她是不是太过于大题小做了。
但是她的表情又格外地认真,一点也不像装出来的。
“我……”
正要说明天买一盆更好的陪她时,却见她悠悠地开口说:“你知道它的来历吗?”
那双满是悲伤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叶谦杨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向自己涌来。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也许可以听一听,她和这盆芦荟的故事,叶谦杨抱着手臂靠在门缝上,一副颇有兴趣的样子。
杨佳慧转身将它放回原处,用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它残破的身体,好像一位母亲爱抚自己受伤的儿子一般。
“它是我祖父送我的最后的礼物。”当说到“祖父”二字时,杨佳慧的语气明显哽咽了一下。
她吞噎了一下继续说:“它跟着我已经三年了,从一颗刚刚发芽的小苗,到现在长满花盆的强壮年时期。没有一天,我不对它悉心照料。因为看见了它,我就像看见了我的祖父。”
说完,她深意地看了叶谦杨一眼,继而又低下头去,强忍住自己眼眶里的泪水。
叶谦杨已经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看了看正在努力克制悲伤的杨佳慧,又看了一眼阳台上已经被自己撕地破碎的芦荟,虽然自己有错,但是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他走过去对她说:“不要绝望,主根还在,也许它还会活,要是你祖父知道他给你留下的芦荟及时治疗了你的伤势,也许会很欣慰的。”
他站在离杨佳慧还有一步远的地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走近。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平时看起来大方成熟的杨佳慧,既然也有这么细腻的情感和执着的内心。
当她低头的时候,叶谦杨咋一看她,都很像让他心仪许久的吕笑蓉。
她低头的一瞬间,让叶谦杨怦然心动。他仔细打量着她,她的怀里的那盆绿色植物衬托出她宛若少女的一面。
“如果……如果它养不活了怎么办?”
杨佳慧抬起可怜兮兮的目光,悠悠地看着叶谦杨说。
鬼使神差地,叶谦杨竟然往前走了一步,站在离杨佳慧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他底下头去,看着她说:“如果养不活,那我就再买一盆送给你。还有,你的脚不疼了吗?”
没等杨佳慧反映过来,叶谦杨就又弯腰抱起了她往沙发走去。
其实身后就是床,但是他决定还是去沙发给她疗伤,毕竟这样的夜里,这样的地方,如果两人坐在床上,那氛围就太诡异了。
涂完了刚才剩余的芦荟,叶谦杨才放下她的脚,松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
“脚伤到明天就差不多好了,你先休息一下,睡一觉吧。今天真是辛苦你了。”叶谦杨看着她,眼睛里闪着感激的光芒。
不知道为什么,杨佳慧总感觉今天和叶谦杨在一起的时候,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他们之间的很多东西都变了,比如多了眼神交流,但却不觉得尴尬。
“好吧,你也早点休息。”她把抱在手里的盆栽递给了叶谦杨,打算就在沙发上睡下。
叶谦杨接过她小心翼翼递过来的盆栽,拿回卧室放在了远处。
“记得帮我关一下灯啊。”杨佳慧的声音传过来。叶谦杨走出去看见她已经盖好了被子,安安静静地躺在沙发上,一只涂满芦荟的脚掉在外面。
叶谦杨走过去直接把她抱了起来,杨佳慧被他弄得措手不及。虽然今天他已经抱过自己两次了,可是又突然被他抱起来,一时之间脑子因为羞涩而发生了阻塞。
“你……又要干嘛?”她紧张地说,心里有一万只小鹿在惊险地跳跃。
叶谦杨的气息离她太紧,她很怕自己因此而迷醉,无法自拔。
“不干嘛,我看上了你的沙发,今晚想睡在上面。”他的嘴角扯出一摸笑意,想着怀里的女人还真是轻飘飘的。
别看平时穿衣服有胸有屁股的,但没想到体重这么轻,像个纸片人似的。
“你真霸道!都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杨佳慧说着话时,眼睛里都是微笑,那语气更想是摸了蜜似的,听得叶谦杨心里痒痒。
怀里是纤纤娇体温润如玉,耳边是春风细雨如鹅毛拂过般的挠痒。
有那么一刻,叶谦杨以为自己差点控制不住了。
但是怀里的人毕竟不是吕笑蓉,将她放下的时候,他颇为失望地想。
“啊!”一声尖叫传来,叶谦杨紧张地查看杨佳慧刚刚被他不小心碰到的脚。
“没事吧?”他回过神来紧张地询问。
杨佳慧一直沉迷在他刚刚的温柔中,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失神,觉得自己的脚被碰到,也不是他的错。
“没事没事,你去休息吧,我自己来就好。”忘记身体的疼痛,她看着离自己近在咫尺的男人,咬牙想着要是他再不离开,恐怕自己就会像恶狼扑食般将他扑倒,啃食殆尽。
所以,只能催促他离开,毕竟此时此刻,两人之间的氛围太过暧昧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