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咖啡厅内安静的只余下咖啡勺敲击着咖啡杯的声音。
蒋若晴穿着一袭的红色,很美艳,比起曾经而言,此刻的她更为让人眼前一亮,瘦了很多,更是漂亮了不少。
她的皮肤白皙,连用的香水,都变成了最顶级的。
她静静的独自一个人喝着咖啡,嫣红的唇角依然挂着笑意,很深的那种。
记得如果是两年前,蒋若晴一定会抗拒咖啡的味道,不过,都说人是会变得,她觉得这两年,足够让她变的更多,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所以她现在学会了一招,就是握住能让男人不得不服从的筹码。
…堕…
咖啡厅外,一辆车子缓缓的驶入车库。
不少片刻的事件,咖啡厅的门便被人从外推开。
吴毅朔进来的时候,总给人一种风尘仆仆的感觉,一袭黑色大衣,似乎是窜着风一般,透着寒意。
此刻的吴毅朔脸上隐去了笑意,眯着眼就像是一只危险的豹子。
他从来不曾想过,面前的这个女人竟然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威胁他。
“我还以为你不肯来了,”蒋若晴歪着脑袋,眯着眼睛,以一副慵懒的姿态瞧向出现在面前的男人,“你这么站着做什么,怕我吃了你吗?”
蒋若晴眯着一双眼睛瞧着他。
“东西给我。”
吴毅朔没有坐下,他的视线定格在她的脸上。
其实,离开锡城的的那天,沈嘉蓝对蒋若晴说了一句话。
——你恐怕更爱那个男人手中的财富吧。
蒋若晴没有否认沈嘉蓝的说法,她是迷上了吴毅朔,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她依然着迷这个男人,或许,这份痴迷的的确确是因为男人那背后的那笔财富。
料想到男人应该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好脸色,女人依旧笑眯眯的仰着头,端坐那里,喝着手中的咖啡:“朔,想要东西,是不是该拿出点诚意?”
“你想要什么?”吴毅朔的眼神犀利,所有人都认为他对女人都极为宽容,其实不然。
一个越是温柔的男人,一旦冷情下来,便是让人望而退却的魔鬼。
蒋若晴放下咖啡杯,站起身,身子微微的倾斜,手支撑着边沿,身上的香水味让个男人不禁敛眉。
“亲我……”
说完,不等待男人的回答,便闭上了眼。
“蒋若晴,对付女人,我有无数种方法,让她说出我想要的答案,你想试试看吗?”
大掌攥住女人纤细的手腕,一点点的使力。
蒋若晴豁然睁开双眼,疼痛促使她的脸色一点点的泛白,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呼吸却还是本能的因为吃痛而便的有些紊乱。
咬着牙,声音尖锐而陈冷:“你可以试试看的,你只要动我一下,明天,你就会看到整个锡城都是你未婚妻杀人的证据,到时候,我倒是想看看,安卉那个贱人还能不能好好的活着。”
“哈哈,我倒是真的很期待,那时候,一个人一口唾沫都足以淹死那贱人,应该是非常有趣!”
吴毅朔眯着眼,漆黑的瞳孔收缩,手便已经牢牢的扣住了女人纤细的脖子,似乎只要他稍稍的一用力,这个女人就能立刻毙命在自己的手掌之下。
“你所谓的证据真的存在吗?”
虽然是反问,可是吴毅朔的言语中却透着几分的讽刺。
对于安卉,他虽然不曾过多的去干涉她的曾经,可是并不表示他不会去了解。
“你就这么相信她吗?”蒋若晴仰着头,她似乎根本不在意被掐住的脖颈,笑着,“是啊,你是可以相信她,可是有些东西,不存在也是可以存在的不是吗?”
“哪怕那个证据是假的,可是,只要有人愿意,那证据就是真的。”
蒋若晴不在乎吴毅朔是否相信那份证据的真伪,因为,她只要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在意那个女人,就够了。
人一旦有了弱点,就会变得很被动。
“你可以现在就掐死我,”蒋若晴不怕死的伸手握住吴毅朔的手臂,笑的有些癫狂,“你只要再用力,说不定就能轻而易举的杀了我,可是,阿朔,你舍得吗?”
不是舍不得她蒋若晴,而是他真的舍得放弃一切变成一个杀人犯吗?
蒋若晴伸手将颈上的手扯落,从位置上起身,双手捧住男人的脸。
吴毅朔伸手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一挥,硬生生的将她甩了出去。
“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最丑陋吗?”吴毅朔打量着面前妖娆的像是美人蛇一般的蒋若晴,微笑,“就像你这样的。”
“吴毅朔!”蒋若晴涨红着脸。
“你想表达的我大概已经明白了,没别的事情,我还有事,先告辞!”
吴毅朔甩开手腕上的手掌,一双眸子清冷的让人生寒。
转身离开,脚步没有半分
要停驻的意思。
蒋若晴杵在原地,一张脸,苍白。
她的手死死的拽着茶几的边缘,哪怕她为了这个男人改变那么多,却依然不能让他回到身边吗?
手下意识的去触碰自己的脸,纤细的手指,指甲是艳红的。
难道她还不够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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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一抹深蓝色的身影下了出租车,站在一栋单身公寓的楼下。
沈嘉蓝今天难得换了一身除却白色以外的衣服。
本就纤细的身姿,这样看来却是精神了不少。
黑暗的楼道,楼灯亮起,穿着一身休闲装的夏洛唯出现在单身公寓楼下。
看着面前这个和自己有着几分神色的女人,夏洛唯的眼神终究柔和了几分:“小嘉,你想告诉我什么?”
“阿姐,这次我帮你将人带回来,以后,我不会再插足这一切了。”沈嘉蓝看着面前的夏洛唯,声音依然低低柔柔的。
夏洛唯没有吱声,看着面前的沈嘉蓝,就好似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你喜欢安允墨?”半晌,夏洛唯终于开口,“还是你已经爱上那个男人了?”
沈嘉蓝从前,现在,都很少有过多的情绪,她的性子弱,她觉得自己或许不该出现在这个城市,不该出现在安允墨的面前,她的确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她很多次已经记不得自己疯癫的样子了,若不是安允墨,她不会有现在的。
“阿姐,你说过的,你已经不爱他了,”有些秘密,一旦捅破了,就不再是秘密,沈嘉蓝不想这一辈子都当曾经那个叫做王媛蓝的影子,她不想再去当阿姐的影子。
“为什么?”夏洛唯当初找到沈嘉蓝的时候,她还神志不清,那时候,陪在她身边的人是安允墨。
夏洛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的心情。
有些焦躁,有些不安,有些沮丧。
或许,她是妒忌的,妒忌自己的妹妹竟然可以像曾经的自己一样受到那个男人的保护。
哪怕是现在,若说忘记,都似乎显得那么的困难。
“阿姐,你知道我离开锡城的时候,想的最多的是什么吗?”
沈嘉蓝背对着夏洛唯,黑暗吞噬了她脸上的神情:“我想的最多的是,如果我真帮了阿姐,我帮你让安卉滚出安家,我和安允墨这辈子都会变成不可能的。”
“在回锡城的时候,他打电话给我了,”沈嘉蓝转过身,看着面前神色自若的女人,深深的吸了一口,“其实允墨知道我的病已经好了,他说,给我选择……”
“我告诉他,我病的确好了,我还告诉他,我打算去靖阳,我甚至告诉他,我并不是他要等的那个女人,我不是王媛蓝,所以,我要离开,如果他喜欢的是我,到时候可以来找我,我给他时间考虑……”
“小嘉,你疯了!”夏洛唯看着面前的沈嘉蓝,眉梢深蹙,“你为了一个男人,连阿姐都不要了吗?”
“阿姐,你要真的将我当成你的妹妹,这一次,就让我按照自己的意愿吧。”沈嘉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自从病好以后,自从明白自己不是安允墨心中的那个女人,她的痛苦,又怎么会比自己的阿姐少呢,她爱安允墨,可是这个男人的心里的那个女人却不是自己。
她是沈嘉蓝,不是王媛蓝,她不喜欢白色,她并不喜欢素白的东西,曾经的她也并不文静。
可是,时间,却一点点的将她的菱角磨平,她竟然真的变成了另一个王媛蓝。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蓝色长裙,突然微笑:“阿姐,其实你有多恨安卉,我便该有多恨你的。”
“你是的姐姐,可是,阿姐,是你让我变成现在这样的,我本来不是这样的女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