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神农鼎?从哪里冒出来的?”白玥好奇万分,怎么来一个秘境历练还能遇上神器,他们的运气简直是好到爆炸啊!
“贺兰萧的那口破锅就是神农鼎。”君子煜知道如果放在平时他自己都不会相信自己说的话,可是刚才的变故就活生生的在眼前上演,就算不相信,也不得不信了。
“啊?我们吃了菜的那口破锅就是神农鼎?我说呢,怪不得炒出来的食物那么好吃。”白玥双手捧着脸,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司雨回来见到的就是大家都围着云筱莜的场景。
“你来的正好,我有话问你。”君子煜对之前他抱云筱莜的事情就很在意,他更在意的是引起这个结果的原因。
此时云筱莜专心契约神器,他又帮不上忙,自然是趁此机会将事情的真相弄清楚的。
司雨目光一暗,无奈的笑了笑。
该的总是会来的。
司雨和君子煜走得远了些,刚停下来,司雨就开口道:“还以为你能沉得住气呢,这么快就不行了?”
“少啰嗦,事关莜儿,没有小事,都是大事,你若是不好好说,别怪你将你压回锁妖塔去!”君子煜看着司雨,脸上挂着淡笑,说出来的话充满了火药味,表情与语言的情绪极度不符,估计只有他才做的到了。
“好好好,我说,我说。”司雨轻笑一声,便将司繇的事情全盘托出,一副看戏的模样,他倒是想知道君子煜会怎么做。
哪里知道君子煜只是淡淡的说了声“我知道了”就没了下文,这让一直期待着的司雨有点失望。
“你是不是以为我会让你做点什么?”君子煜走在前面,突然顿住身子,回头问道。
司雨脚步一顿,点了点头道:“的确希望,又不希望。”
“你只需要明白一点,无论是谁,敢伤她,结局只有死。”君子煜说完这句话就回到了云筱莜的身边。
司雨低头看着掌心的“驭”字,一脸的苦笑。
“我终究还是迟了吗?”
“司雨,愣着做什么,过来守着!”走远的君子煜见司雨还在原地发呆,大喊一声。
司雨抬头,笑了,不管怎样,能守着小云儿就是最好的了。
虚灵子忙乎了半天,累的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面色有点白,显然是过度消耗灵力的结果。
“喂,你还可以吗?”一道青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地飘了过来,落在虚灵子的面前。
虚灵子一见是素雪,立刻变换了一个姿势,自认为很帅的斜躺着。
“别装了,脸色都发白了。”素雪踢了踢虚灵子的脚,动作粗鲁地一屁股坐在他的身后,“靠着吧,好好休息一下,真有人来了,还有我呢!”
虚灵子的后背一僵,很快就闭上了眼睛。
不想不想,想那么多做什么!
周围很安静,不远处的白芷乔自然不敢出声打搅。她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见每一个人都如临大敌一般,自己帮不上忙,只能一直守着白元睿。
白元睿现在身上的气息变得沉稳,所有的灵力都积聚到了一起,看样子停留在渡劫中期境界是十分稳当的了。
“元睿啊元睿,你一定要争气啊,主人他们好像遇上了什么事情,我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你最好能够快点醒来。”
白芷乔坐在白元睿不远的地方,看着他,心中默默地祈祷着。
贺兰萧感觉自己的脑子都是昏的,记忆再次回到小时候。
记忆中,那个虎背熊腰的老爹总是有事没事地拉着自己看一口炒菜的锅,并且笑眯眯的问道:“兰萧,你来,看看爹的这口大锅,有什么感想?”
说实话,那口锅长得实在不在地。
黑不溜秋的,又大又笨重。
贺兰萧宗觉得自己可以坐在里面。
不过他还是十分给面子的说道:“爹的锅是最大的,炒出来的菜也是最好吃的!”
每当他那么天真的说着话时,他爹的眼神都是充满骄傲的,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还多点什么。
是什么呢?
贺兰萧将自己的头发揉成了鸡窝,不明所以的看向远方,那金光灿烂的一片,饶是他再傻也知道一定是自己的锅惹出来的麻烦。
“不知道筱莜姐和君大哥他们怎么样了。”
贺兰萧反复摆弄自己的手指,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的锅真的是普通的炒菜的锅。无非是容量大一点,味道好吃一点,哪怕这口锅从爹爹的手上交给自己的时候,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自己好好使用这口锅。
如果不是那一年,村子受到魔兽袭击,大批的魔族屠杀了他的村子,他现在还在和爹爹爷爷生活在一起吧!隔壁的二花一定出落得很漂亮了,村口王小麻子的家里的母猪一定下崽了……一切的一切,都随着那一年改变了。
也是在那一年,他遇上了生命中的第一位贵人——蜀山的掌门神无。
“神君说我在秘境会有无限的机遇,看来说的就是我遇上了筱莜姐和君大哥他们吧!”贺兰萧回忆完毕,当初他并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到的蜀山,只从神无的口中得知,他被一口破锅罩着,才能确保安然无恙,整个村子也只有他活了下来。
那口锅就是在那个时候破的,至于怎么破的他就不知道了。
那一年,他八岁。
从此之后只有一个执念,补锅。
如今想来,他的锅肯定有背景!
一阵阵热浪席卷而上,云筱莜开始变得坐立难安,一双手紧紧地贴在越变越小的神农鼎上。如果贺兰萧在此,一定不会将眼前的小鼎与自己的破锅联系起来。
此时的神农鼎只有双掌那么大,大小正好适合云筱莜的双手,一道道神光没入鼎内,越积越多,渐渐形成一团金光,它们井然有序地朝顺时针方向旋转,不知道在酝酿着什么。
“血!”突然云筱莜的脑中冒出一个声音,她下意识地逼出指尖的一滴血没入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