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端着茶杯的手一僵,里面的茶水溢出些许。
随即,她将茶杯放下,拿出丝巾擦了擦手,掩去了抑制不住出现在脸上的惊愕。
叶诚怎么会是那位龙大人的徒弟?
这时,她又想起了那凌家的嫡女。
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懒散又庸碌的废物攀上了这样那样的关系?
这样的关系,是她渴望却又得不到的。
“怎么?
不知道啊?
这可是你的前未婚夫啊。”
白龙象继续嘲讽道。
秦明月猛然抬头,盯着白龙象,冷笑道:“是啊,我这前未婚夫还和凌家嫡女不清不楚呢,这几天,我可是听说白大少疯了一样在打听这凌家嫡女的消息,莫非是存了攀上凤凰立高枝的心思?”
白龙象脸色瞬间僵硬,双拳紧握。
三个人的聚会不欢而散,都是各有各的算盘。
白龙象坐到了车里,车里的林开国就激动道:“白少,就是那个龙大人,就是他杀了我弟弟和袁从天,还有我这断臂之仇,我跟此人不共戴天。”
“老林,稍安勿躁。”
白龙象安抚道。
林开国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问道:“可是和那两家谈好了?”
白龙象嘴角抽搐了一下,冷声道:“秦明月和孙暖玉估计都打着招安此人的心思,他们不肯出手。”
林开国咬牙切齿道:“既然如此,那我去吧,拼掉这一条命,我也要报仇。”
“用不着你去拼命,既然秦孙两家不肯动手,那就逼他们动手。”
白龙象阴笑道。
“怎么逼?”
林开国问。
“一直跟在秦明月身边献殷勤的那个柳少已经上套了,稍稍用点计,那个蠢货已经找人要去刺杀叶诚了。”
白龙象得意笑道,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态。
林开国也是个聪明人,一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他赞道:“白少好计谋,这柳传志要是杀了叶诚,那么那位龙大人与秦明月就是仇人了,那柳传志可是秦明月带来的人,就算杀不了,这梁子也结下了。”
“哈哈,不错,我们回去,等柳大少的好消息吧。”
白龙象大笑道。
……紫色的宾利开往山顶的别墅,就在这时,小夜一脚踩车停了下来。
车子里,两双眸子透过车窗往外望去。
在不远处的草坪上,叶诚正带着余采儿在夕阳下疯玩,而余清溪穿着背心热裤,露出魔鬼般的身段和雪白的肌肤,正拿着一个相机不时抓拍疯玩的两个人。
“小姐,你看这混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一家人。”
小夜怒气冲冲地道。
秦语冰目光冰寒,心中有一丝莫名的不舒服。
就像一个不喜欢的玩具,就算再不喜欢,那也是自己名下的,别人拿着玩算怎么回事?
“这个姓余的女人也是,也是有孩子的人了,也不知道安份一点,在这个男人面前穿成这样,卖弄风骚啊,小姐,我去把他叫过来。”
小夜气得目光都要喷火了。
秦语冰移开视线,淡淡道:“开车,他想和谁勾搭在一起是他的自由,只要不带回家,不用管他。”
这时,叶诚躺在草地上,而采儿坐在他的肚子上骑马。
余清溪走了过来,站到叶诚旁边。
叶诚往上看去,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这双脚可真是又长又白。
“叶诚,你往哪看呢?”
余清溪察觉到叶诚的目光,羞怒道,随即蹲了下来。
叶诚干咳两声,目光又对上余清溪那惊人的突出,于是,他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余清溪俏脸火辣辣的,觉得叶诚分明就是故意在调戏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妈妈,我饿了,我们叫诚哥哥去我们家吃饭吧。”
余采儿突然摸着肚子道。
余清溪有些为难,道:“你诚哥哥要回家吃呢。”
“不嘛不嘛,我就要诚哥哥去我们家吃。”
余采儿不依地发脾气了。
余清溪有些无奈,望向叶诚道:“你留下来吃的话,你夫人会介意的吧。”
“那倒不会,估计她巴不得我不回去碍眼呢,要不就去你家蹭顿饭好了。”
叶诚无所谓地耸耸肩,然后扛起余采儿就往她家走去。
余清溪咬了咬下唇,看着叶诚的背影,有点迷乱又有点惶恐。
那一天,两人差点干柴烈火地烧了起来,她就警觉了,想尽办法不和叶诚独自呆一起,每次女儿要找叶诚,就到外面来。
她特意提起秦语冰,一方面是警告叶诚,一方面也是提醒自己叶诚是有老婆的人。
“一顿饭而已,难不成他还会吃了你吗?”
余清溪深吸一口气对自己道,也进了屋。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芸姨将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摆上了桌。
“小姐,姑爷不回来吗?
他之前出去了,但是没有开车啊。”
芸姨道。
秦语冰脸一寒,淡淡道:“不用管他,我们吃吧。”
“哼,我刚刚在上面看到他到那个姓余的女人家里去了。”
小夜绷着脸道。
两人开动,只有嚼饭和菜的声音。
气氛有点不对,秦语冰往肚子里塞进去一碗饭,就上楼了。
小夜紧接着也放下碗筷,跟了上去。
芸姨轻叹了一口气,自言道:“还是姑爷在家的时候好一些,起码吃个饭不会这么冷清。”
的确,叶诚每次吃饭,总爱一边吃一边说笑。
时而他会逗一逗秦语冰和小夜,而秦语冰一般不会搭理她,但是小夜就会和他抬杠。
那个时候,芸姨才感觉这个家像一个家的样子,而不是空有一个豪华的壳子。
余清溪的家,却是笑声一片。
余采儿在叶诚面前是个话唠,吃个饭也不安份,时而跑到余清溪身边,时而又跑到叶诚身边。
“妈妈,来,啊……”余采儿拿小勺子勺着饭放到余清溪嘴边。
余清溪张嘴将饭吃了,而后,余采儿又勺了一勺饭跑到叶诚旁边,道:“诚哥哥,啊……”“采儿,不要……”余清溪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这勺子她刚刚吃过,还舔得很干净,如果叶诚也含在嘴里,那岂不是间接接吻了吗?
只是,不待她反对,叶诚直接张嘴将饭吃了。
“真香!”
叶诚笑着道,却朝余清溪眨了眨眼。
“坏家伙。”
余清溪嘀咕着,心跳得有些厉害。
吃完饭,余清溪去洗碗,而叶诚在客厅拿着故事书给余采儿讲故事。
没讲完一个故事,玩得太疯的余采儿就打了个呵欠,窝在叶诚怀里沉沉睡去。
余清溪洗完碗出来,就看到这一幕,心又有些乱了。
她明知道这个男人和她不可能,但却总控制不住生出不该有的期待。
叶诚将余采儿放到了床上,孤男寡女的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了起来。
“你……你自便,我一身汗,去洗个澡。”
余清溪有些慌乱道,就进了浴室。
叶诚愣了一下,洗澡?
他舔了舔嘴角,感觉有些口干舌躁。
特别是当浴室水声响起,有一股邪火在心底腾腾升起。
叶诚很久没有开荤了,阴阳不调合,确实有点伤身体啊。
余清溪就像个熟透的水蜜桃,闻着就可口香甜,她现在去洗澡,是在暗示什么吗?
叶诚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又将烟掐灭,然后朝浴室走去。
他伸手握住门把手一扭,竟然没有反锁。
叶诚嘴角翘起,就要推开。
但就在这时,他的动作一滞,猛然扭头望向秦语冰别墅的方向。
他在后院外围设置了一些警戒的小法阵,就在刚刚,有人闯入引动了法阵,让他立刻有了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