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敛了敛眸,脸色淡淡也没什么过激的情绪,伸手平静的道:“还我。八?一??w≥w≠w≈.≥8=1≤z=w≈.”
权墨栩没有动,幽暗深邃的目光落在手中的匕上,随后从那精致的花纹上徐徐滑过,薄唇逸出低低的意味不明的笑声,“谁送的?”
“朋友。”
“不是叶落?”
她明明可以跟他撒谎,可是对上他类似探究的眉眼,却摇头否认,“不是。”
男人喉结上下滚动,唇畔的弧度更深,“欢儿,你太欺负人了。”
低凉的嗓音明明很是平稳,却夹杂着莫名让人寒森森的自嘲,“你明知道我很好哄,只要你说了我就会信,不会再追究。可是你的耐心真的太少,就连骗我也不愿意是吗?”
骗他?
或许是可以,但是没有必要。
夏情欢看了他一眼,从他手里把匕抽回来,“不管是谁送的,我行得正坐得端,为什么要骗你?”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凉笑一声,“何况你应该不会忘了,是你把我囚禁在宫里,而不是我心甘情愿留下的,我为什么要对你有耐心,为什么要花时间哄你?”
被强迫的时候还是照顾强迫着的心情,这是什么道理?
他大概强盗土匪做多了,所以连基本的强盗守则也忘了。
夏情欢把匕握在手里收好,刚要站起来,肩头却忽的传来一阵重压,将她又压了回去。
男人笑声寥寥,按在她肩上的力道却是强硬的不容置喙。
“坐着别动,我替你看伤。”
“……”
这种时候,他不是应该甩手离去吗?
夏情欢皱了皱眉,虽然知道这男人一向死皮赖脸,可事关尊严的事,他竟然也会忍让?
她不解的抬头看着他,男人动作轻柔的解开她的衣裳,透着几分小心翼翼的珍视,英俊的眉眼居高临下盯着她,视线格外专注。
直至所有的衣服全部褪下来的瞬间,他动作一顿,瞳眸重重一缩。
方才还温柔的嗓音一下子冷了,“这就是你所谓的没事?”
伤口已经上过药也包扎过,只是因她长时间的走动,或许又绷开了,所以雪白的纱布上渗着可怖猩红的血液,不算很多,却无比刺眼的映在男人的眼睛里。
很疼,心疼。
伴随而来的还有懊恼和怒意,多种负面的情绪齐齐涌上,蚕食着他的每一寸神经。
夏情欢不知道伤口怎么样,只是上过药在她看来自然就是没事,细细的拧了拧眉毛,“我说了已经找大夫看过,不管有没有事我都包扎过了,你还想我怎么样?”
“夏情欢!”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吼她,第三次对她脾气。
“你恨我就恨我,用得着这么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男人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的解开那层层缠绕的白色的纱,语气却是无比的恶劣,甚至透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还是你知道伤了自己我会心疼,所以非要用这样的方式报复我?”
温柔的动作,与他此刻狰狞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