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十四子,长子荣、次子德、三子阏于都是栗姬所生刘余好治宫室苑囿狗马,口吃刘非有才却为人骄奢刘端为人贼戾,又不能近女色刘彭祖巧佞卑谄刘胜沉溺声色刘发生母身微,母子都不受宠
粟姬的三个儿子,刘荣与刘德品行都不差,可就是母亲不争气,不识抬举,葬送了前太子刘荣的帝王之路。
前148年前太子刘荣侵占祖地被召至中尉府查案,畏罪自杀,粟姬与儿子刘阏于也相继去世,至死不受景帝待见。
以往尊贵无比的刘德早不如初
在汉景帝前元二年公元前155年四月,以皇子的身份受封为河间王今河北省献县。刘德对古文化宝贵遗产的保存和延续做出的巨大贡献是分不开的。
刘德为王26载,始终没有卷入诸王争权的政治漩涡,而将其毕生精力投入了对中国文化古籍的收集与整理。刘德整理古籍的态度极为严谨,对所得残缺不全、字异文非和不同版本者,必组织群儒研讨辨析、勘误订正、精心校理成册。这里需要特别提出的是现今留传后世的影响很大的毛诗和左传,应是刘德之功绩。
公元前145年六月下旬,当刘彻再次名扬天下,为侯王抱怨的时候,粟姬去世了,草草的葬礼是帝王的翻覆无情,而26岁的刘德听到消息后,连夜不息,换马几匹,终于从河间王府河北一带出发,在第三天到达了长安城。
一如既往的长安烟雨,再回来已是物是人非,刘德落寞的穿过皇城,从宫门到宫内一言不发,兄弟们的离世早让他悲怆,母后的忧虑而死更让他无所适从。
葬礼一直到结束,汉景帝都没有露面,刘德失落的拜见了窦太后,而这位慈爱的祖母还是对孙子刘德充满感情的,现在看来,刘德就是长子,相处时间也更长,没道理对他避而不见。
刘荣的死是她心中的一根刺,为了拔掉这根刺。
她极力劝皇帝处罚害她长孙自杀的郅都,终于在刘德回城的第四天,郅都被免官回家。
汉景帝当然不会这么干脆,随后便递上了一份任命书,郅都直接上任雁门太守一职。让匈奴人闻风丧胆的酷史,圆满上线了……
并不去接受王侯的邀请作客,他早己厌了,刘德可以滞留长安城十五日,而在第八天,他去见了一个人。
为了表示太子的仁德,刘彻去过了粟姬的葬礼,自然不会是光明正大入宫,而是偷偷溜进去。
母后王娡作为后宫之首,这套礼仪是她主持的,王娡的意思是可来可不来,不过刘彻的理解还处在做历史简答题上,可写可不写?好!一定要写!
一群泥瓦匠被韩嫣招过来了,
在地基打好后,
干的热火朝天,
虽然无忧府刘彻按理说只会待三四年,但他要招收的名士贤臣,离不开宫外无忧府的中介,而马禾儿她们,也需要一个家。
在秦汉时期,庄重一点的府邸少不了一样东西三合土。
常用石灰加猪血料姜石抹成,以暗红色外观形成更好的加固效果,且有防潮功能。也同样是在西汉时期,一种加固效果更好的新石灰材料,也很快应运而生:三合土。这种材料把石灰黏土和沙子,加水按照一定比例黏合后,就成了中国古代版的“混凝土”。
工钱的话,刘彻都是三倍给的,建好一点的府院少不了一番心思,匠人们更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必定是认认真真小心翼翼的修筑。
他们的努力,
应该按照加班来给钱,不理会韩嫣怨他败家,刘彻在众人面前毅然的承诺。
很快,刘彻的悠闲时光被打破了,他的皇兄刘德每天必来拜见他,从不例外……
“二哥,河间可有什么独特的风光?”刘彻眨眼道。
手中的荷叶放置一旁,儒雅的刘德笑道:“子牙河、滏阳河、滹沱河三河风光无限。众族林立,治内风俗繁而不杂,趣味的很!”
“二哥你整日寻书问经,可会无聊?”刘彻问道。
“近年来倒是多了个儿子,我给他取名为刘不周,稚子绕膝那里会无聊?
唉!母后至死未曾见过孙儿,愚兄……愚兄真是没用!连父皇都不肯放我回京!”刘德鼻子一酸,哽咽道。
也是造孽,不两全的事情能答应么?当初若是太子刘荣没被废,还轮得到自己么?
刘彻沉默了,他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索性让他这二哥先哭一会,
向亲人哭诉倒也没什么,以刘德对现太子刘彻的了解,他知道深受百姓爱戴什么人才可以。
如他一般,在献县同样名望不小,这些人都有一个特点,那便是大度。
但他不知道的是,当年上书呈奏,要求立粟姬为后,让皇帝暴怒的臣子大行,就是刘彻的母后,当今的皇后王娡暗中指使的。
刘彻倒是知道这事,可他不能说,要是让刘德知道冤枉粟姬结党营私的人,是他母后,不得和他绝交?
“事情都过去了,皇兄还是放不下么?”刘彻叹道。
这就带有一点怪罪了,吸了吸鼻子,刘德苦笑道:“是啊!皇兄现在还需要太子弟弟你关照了,曾经奶声奶气喊哥哥的小人儿也长大了,小彻你现在虚岁都有十二了吧?”
刘彻面色一红,不好意思道:“二哥可别笑话我了,若是二哥赏面子,不妨为我这府邸题几首赋吧。”
“题赋还是算了吧!近些年来二哥倒是收集到了不少名篇佳作,过几日等我回去之后,便会差人快马加鞭给送过来,到时候希望太子弟弟你不要嫌弃就好!”刘德嘿然一笑道。
几年没有见,总是有很多话要说,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荷花已谢,莲蓬子也熟了,二哥你先等着,我让马护卫去街市上买十几蒂回来,咱们一起尝一尝吧!”刘彻临时起意道。
看了看天边夕阳红霞,摸着身旁仆人摘过来用来遮挡烈日的荷叶,刘德抬头大笑道:“哪里需要那么麻烦,我看这附近就有几处是富绅的府院,咱们进去摘几袋回来就行了,哼,他们还能阻拦我们不成?”
哟哟哟,
这二哥刘德还有这一面,
很合刘彻脾气,
“走吧,皇兄你请!”刘彻嘿嘿笑道。
空袋子进去,满的鼓胀胀的出来,在富商的哀嚎下,刘彻两兄弟很不屑拿起莲蓬对他晃了晃,扬长而去。
这一幕发生的突然,
刘彻也是一时兴起,
只是这行为,像极了十年前皇宫中的一幕。
父皇在宣室殿,狠狠的训斥刘德,
责怪他教坏弟弟,去破坏妃妾们的莲池风光,弄的池子一片狼藉。
也是这一年,刘德被封王了。
两兄弟十年间再无会面,
只余几纸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