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和现代一样,口口相传虽仅限于一对二,二对四的递增效应,但宣传的乐趣是每个人趋之若鹜。
被刘彻命名的香油像一阵风一样,传到了军队的每一个角落,但也有许多人不信,几十个大胆的士兵,托被训练的士兵带一点回来。
尝试了之后,惊为天人!
军侯们很苦恼,手底下的兵纷纷嚷嚷着拒绝差别待遇,他们也想要淋香油吃饭,没有办法,只好向李广,灌夫将军报告。
几十个军侯挤在帅帐的场景并不常见,一年都难得几次,如今却意外出现了,李广说不出什么滋味,只好和灌夫一起安抚他们,要是因为香油闹起来了,那就很不好看了。
别样的民以食为天……
都是太子殿下惹出来的,淋了香油的食物真有那么好吃?李广对此也有怀疑,和灌夫一人提了一布袋粗饼就找刘彻去了。
“灌夫将军,咱们这算不算以权谋私啊?哈哈哈!”李广爽朗的笑道。
闻了闻粗饼的麦香味,灌夫露出陶醉的表情。
征战沙场,就算这粗饼不好吃,他也必须爱上这种味道,假装也要假装很好吃,这样才会去吃更多,然后有力气打仗,这便是将军们对饭食的敬畏之心。
“这可算不上!咱们这是私底下的交情,想必太子殿下也会乐意与我们分享这香油!”灌夫和刘彻比较熟,他都揍过太子,太子是性情中人,倔起来天不怕地不怕,但只要不过分,太子都不会介意。
扯下一小块饼,李广嚼了起来,“我都忘了,你和太子殿下可是故交,你都好意思开口了,他能不让吗?”
“我说我打过太子殿下你相信吗?”
“相信!怎么不相信?太子能干出大将之风的事,以一当百,若是没有棍棒教训,那里会有这么出众的武艺?”李广道。
说的明显不符合自己心中所想,灌夫摇头道,“我打太子殿下,将他抓住,只是为了让他不要那么拼命练武而已,太子能有如此成就,全都是他自己练出来的,我只是略微辅助。”
竟然要别人阻止他拼命,太子难怪能在十岁便毫不逊色于自己。
“这么说,你们是想尝尝本宫做出来的香油?没想到本宫的香油这么出名,竟然惊动了你们两位,这可是一件稀奇事!”刘彻笑道。
李广将粗饼举了起来,微笑道,“我和灌夫将军此番前来,还特地带了二斤粗饼,正是想要你那个的香油来搅拌一下,尝尝这其中的滋味!
将士们整天夸赞,也不知道是哪个人传出来的,一提到太子你,总是不约而同的想到了香油,自从那一战归来,太子可是着实又火了一把!”
也没有废话,刘彻从床边取出了他新做的一坛香油,解开布盖,又是引来了两个馋猫。
“来来来,把你们的粗饼交过来,本宫给两位将军淋上一层香油。
幸好你们带的还是热的,要不然吃起来口感不会很好!”
匀称地撒了一层香油,刘彻示意两人品尝。
香色味三样,香与色是占全了,只是味道增色的不是太多,味道是淡淡的,自然只能提味,而不能赋予它味道。
“嗯,色泽,香味很浓,虽然味道不会增加太多,但对于士兵们来说,平日里毫无胃口,便能很好的解决了!
军中的食物不可能太好,这些个粗糙的口粮若是用了这些香油,士兵吃的多了,军队生机勃勃是最好不过的了!”灌夫评价道。
李广微微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的说法,他也认为如此。
可原料就是个问题,刘彻觉得他必须说清楚,“这香油虽然好,来之确实不易,如果你们能保证有足够的胡麻,大量产出也没什么,但据本宫所知,军队里面这个应该是不多的吧!”
“这倒也是,咱们可以先让士兵们吃一顿,给他们解解馋,之后等重大日子庆祝的时候,再行制作便可以了!”李广放下粗饼道。
毕竟是自己做出来,刘彻可不想因此打乱了计划,“本宫这些训练的士兵,可得保持他们的香油,起码也得让他们训练结束以后再断了香油的供应。”
“那是自然!”
芝麻油都出来了,不来个油泼面怎么行?就算没有辣椒,没有辣椒油,用香油也是一样的道理,只是口味不同而已。
刘彻在赶走两个将军之后,便溜到了后厨,做起了刀削面,虽然过程不太顺利,可终归是做出来。
配着清汤,就是面有点乱七八糟,刘彻自动省略了这个不足,将芝麻油温了以后,便加了炒好的盐,蒜泥泼了上去,面碗顿时浮起一层红油。
看的刘彻都想吃了,但是他打算不吃,关键是他只做出了这一碗的量,不够几个人吃的,只有一个人的量。
这是给禾儿姐做的……
马禾儿吃的很香,除了刚拿到的时候,看到面条的惨状有点犹豫。
做出来作品之后,每个人的想法都是想让别人赞美,刘彻此刻的心情也是如此,所以他在观察禾儿姐反应。
“这面怎么样?”
“挺不错的,吃起来很舒服,妖而不腻,汤与面完美的结合了,让人胃口大开。
就是……就是面有条凌乱!”马禾儿笑着看向刘彻。
好吧,这是失误,刘彻这个脸皮一向很厚的人,脸上出现不正常的红晕,开口道,“呃,本宫也是第一次做,可以理解吧?”
马禾儿抿嘴笑着说,“太子,你怎么不吃啊?”
“本宫只做了一份……”
也不好说下去了,人无完人,马禾儿转了个话题问道,“怎么没看见我哥啊?他不是应该跟着太子殿下你的吗?”
“他呀,他帮本宫监管那些兵去了,可好一阵不愿呢,要不是本宫答应给他一瓶香油,估计得消极怠工!”刘彻抱怨道。
“太子殿下你真好!”
“叫本宫弟弟吧,额,为什么这样说?”刘彻奇怪道。
马禾儿脸上浮起两个小酒窝
娇声道,“太子弟弟你特别随和,若是其他的王公子弟,哪里会往由属下这般提要求。
哥哥也是命好,遇上了您,要不然以他的性格,性情中人可会害了他,不懂那些曲意迎合,哪里会有什么前途?”
她想说的也正是,一直以来的心里话,如今吐出来了也欢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