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陶公主也就是长公主刘嫖,她今天来的这椒房殿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她只是放心不下她女儿这,太子妃的地位,那些,王娡也感觉的出来。
以往馆陶公主可以为了太子妃称号,去巴结太子刘荣的母亲粟姬,也幸亏粟姬是个高傲短视的主,一把拒绝了这长公主。
恼羞成怒的长公主,转而投向刘彻的怀抱,明里暗里的帮助,使得刘彻接替了太子刘荣,成为新一任太子。
皇宫里的斗争,向来是毫无硝烟的,王娡听到长公主方才的话,知道自己该表示什么了。
“彻儿今日已当上了太子,全仰仗长公主,你的帮扶,不如我们今日便来谈谈这两人的亲事。”
长公主当然求之不得,听到这话,当然是心情舒畅的,“还得看看彻儿的心意怎样。”
王娡也不含糊,把儿子蒙在脸上的手给掰开了,“彻儿,你喜不喜欢你阿娇姐姐?”
“当然喜欢阿娇姐姐了”刘彻可不想错过这一段好事,毕竟金屋藏娇是从他口里说出来的,他可没理由会拒绝。
“那你为什么喜欢你阿娇姐姐啊?”长公主笑着问。
“阿娇姐姐,她漂亮,心肠又好,纯真善良,人见人爱,守礼端庄,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刘彻还附带一副猪哥样,不就是夸人吗?小意思,小意思。
这话夸的阿娇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没想到自己在这刘彻弟弟眼中,是这般好,值得这般夸奖。
当即就询问起来,“彻弟弟,你方才说的,可是真话?刚才你欺负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啊!你心里面当真是这样想的?”
我怎么想的你还不知道?刘彻在心里面翻了个白眼,自己说的这些词儿,明显不符合你好吧。
可还是笑着说:“当然了,就像我以前说的,我想盖一座大大的用金子做成的房子,把阿娇姐姐你藏起来。”
这话惹得众人大笑,长公主开口道,“这不就是金屋藏娇吗?彻儿对阿娇拳拳心意,我这做母亲的,也就放心把阿娇交给你了。”
“娘亲,你还没问过女儿的意思呢?你怎么知道女儿依不依?”陈阿娇耍起小性子,古往今来,婚姻自主是女儿家共同的心愿。
王娡这时候问了,“那阿娇愿不愿意啊?你彻弟弟可是时常和我提起你呢,整天就盼着你来。”
陈阿娇看了刘澈一眼,不禁想起了他扑向自己的一幕,心中一动。
“阿娇还是……依的。”说完便垂下了头,害羞的不肯见人。
刘彻作为现代人的时候,还只是个底层人士,哪里见过这时时娇羞,如花似玉的美人,小眼睛一直打量着陈阿娇,弄得陈阿娇低头都低了那么久,都有些颈脖酸痛了。
来到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长公主很是满意,她笑着握过两人的手,之后便把两只手放在了一起。
刘彻一点也不客气,直接抓住了陈阿娇的手,她毕竟是自己未过门的媳妇,握个手有什么。
可阿娇就不这么想了,她反倒觉得,刘彻是真心喜欢她。
“彻儿,你带你阿娇姐姐先去玩吧,我和你姑母还有点话要说。”
“好嘞!”刘彻用眼神招呼了陈阿娇一下,见她没有动静,纳闷了,自己眼睛有那么小吗?又摆了摆手,陈阿娇,这才跟着他走了。
“你会不会玩棋啊?”
“会啊!围棋,五子棋我都会,我可是学了好一段时间的呢。”
“我太子宫里面有一副棋盘,要不我们玩几把?”
“去就去,我还怕你不成?”陈阿娇小脸一扬,不屑道,她可比刘彻大上不少,她相信她的棋意还是比他高超的。
“这就是你的棋盘?还有你的旗子?”陈阿娇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桌子和棋子。
“是啊!太傅他不让我玩,我只好这么做了。”刘澈只好把卫绾拿出来背黑锅了。
半个时辰之后,刘彻有点想哭,为什么自己连个黄毛丫头都赢不了?古代人就这么厉害吗?
要说起棋艺,古代人确实比现代人强不少,古代人娱乐的东西比较少,他们整天就是琴棋书画,这就好像国家队和业余选手对决,你说哪个更强?
“你应该走这里的,你看,我又赢了!”随着旗子落下的声音,陈阿娇不出意外的又胜了一局。
看着陈阿娇得意的样子,刘彻有点羞恼,倒不是因为输了这把,而是作为现代人他一把都没赢。。。
“阿娇姐姐,我不想玩了,你放过我吧!”刘彻委屈巴巴。
“不行,是你让我玩的,我还没玩够呢!不许你耍赖!”陈阿娇正玩的兴起,哪里会同意。
刘彻几乎是哭着下完最后几把的,太可怕了,自己的棋艺还不到家,输的溃不成军,失策失策。
“皇后娘娘,我带阿娇先走了。”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到了离别的时候。
“那你们慢走,我送送你们吧!”王娡招呼了一下刘彻,说道。
临别前,陈阿娇还给留着比了一个手势,食指和中指举了起来,这可不就是‘耶’吗?
说到底,这个手势还是他教的,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刚开始下的时候,刘彻信心满满,这个手势就是他那个时候教给她的。
又是一个漆黑的夜晚,正在刘彻睡得很香的时候。
宫里宫外还有些守值的羽林军,中尉郅都正在给手下士兵们交代着什么,他隐隐感到今晚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霎时,风中传来了浓烈血腥味,让中尉郅都的眉毛骤然收缩,“不好!一定是出事了!”
长期以来当值养成的习惯使他果断地向身后的部属喊了一声,然后就催动座下的马匹向大臣们聚居的尚冠街奔去。
“嘚嘚嘚”的马蹄声伴随着步卒的跑步声打破了子夜的宁静,街道两旁的屋宇间荡起杂沓的回音,沉重而急促。
战马的嗅觉比人的灵敏多了,敏感地捕捉到弥漫在暗夜中的杀气,它疾奔的四蹄在太常袁盎的府邸前骤然停止,然后怎么也不愿往前一步了。
郅都勒紧马缰回眸一看,只见袁盎血肉模糊的被悬挂在府门前,鲜血已凝固成紫色。两具守卫的尸体一个头朝外,倒栽地卧在台阶上;一个头朝里,手伸向门内,口张得老大,似乎连最后的一声惊叫都来不及喊出,就被身后的剑穿透了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