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偶遇(1 / 1)

皓月当空,星光点点。

在群山交错的一个山谷中,零散的有一些儿石头,一堆篝火静静的燃烧着。楚天狂,一袭白袍,白衣胜雪。背悬宝剑,剑鞘上面有五彩祥龙,分外耀眼。虽然已临近深秋,夜晚霜气凝重,十分的阴冷。可就在这个篝火周围五尺的地方,由于受到火焰的烘烤,地面上包括那些零散的石头也已不是那么的凉了。

不知怎的,楚天狂却内心十分的忧愁。一连几天,在他的脑海当中总是出现那个身穿粉色纱裙,明眸皓齿的倩影。毕竟在伏龙寺修行了十年,每当他心有所想的时候,他总是盘地而坐,双手拇指和中指相触成兰花指式,心中默诵波罗密多心经。

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减少他对那个女子的思念。同时他也发觉到:每当他默诵波罗密多心经等佛家经典时,放在他心口的那个玲珑珠仿佛具有灵性,从珠体上散发出一种祥和的力量。这种纯正柔和的力量能使他心静如水,无形之中化去了心头的杂念。而且他隐隐觉得伏龙寺的摩诃四谛功的佛法根基好像与玲珑珠相通,彼此相依相从。

他慢慢的睁开眼睛,用左手轻轻的将玲珑珠从胸口处取出。只见这玲珑珠的颜色由乳白色慢慢的变成金黄色,隐隐发出一道道佛光,这佛光忽明忽暗,煞是奇特。

楚天狂凝望了许久,一言不发。可是在他的内心深处却有一个深深的疑惑:“从佛家经典上只知道这玲珑珠是佛家至宝,可为何珠子的颜色会有此变化呢?还是因为这玲珑珠本身就具有灵性,可以感悟佛法的力量呢?”他时而摇头时而闭目冥思,最终还是轻轻地赞道:“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

此时,繁星满天,明月当空,映得周围甚是明亮。在群山之中和着这小小的篝火所散发出的火光好像充斥了整个黑夜,却不知黎明在什么时候到来。

如此美好的夜晚对于楚天狂来说是很难得的,因为他明白人生匆匆屈指可算,即便是修得上等道法的修真人士也只能延数百载之命。何况这里又是群山环绕,虽是深秋,但山之秋色也是美妙无比的。可是突然之间星空中传来一阵巨大的似狗吠般的叫声,这声音大如雷,就连篝火的火势也被这声音震得大了许多,不远处几株苍松也因此掉落了许多树针。

楚天狂受这巨声所震猛地从思绪中醒转过来,他抬头向空中望去。远远地,只见有一只怪兽拍打着两只巨大的翅膀在天空中飞翔。可能是由于太远的缘故,看不清这怪兽的全身,只是那两只眼睛分外的明亮,在这群山深夜之中,就如同两盏明灯。看样子那怪物显是受了什么东西所刺激,才突然惊现于空中。那怪兽仿佛看到了那堆小小的篝火,更看到了楚天狂手上的玲珑珠反发出的佛光。它用力的挥舞着翅膀,风驰电掣般的朝楚天狂头上飞来。

楚天狂凝神而立,左手立即将玲珑珠放入怀中。后背上悬插得赤霄剑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心意,凭空“砰”地一声猛的从剑鞘中飞出。楚天狂顺势用右手紧紧地将它握住,一道强烈的无形光屏伴着剑气笼罩在他的周围,篝火附近突然戾气大盛。那怪兽面对这赤霄剑发出的强烈剑气,无所畏惧,不顾一切的发疯扑来。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赤霄剑上发出的光屏剑气四射。

那小小的篝火被剑气激荡的火花飞溅,周围的飞沙与走石向外围翻滚。那怪兽好像也被剑气所伤,被震出数丈远。直到此刻,楚天狂才真正的看清楚这怪兽的样子:它的头布满了棕色的斑纹,像山中的老虎又像牛。半身处长了一双巨大的翅膀,下半身却布满了尖刺又像是刺猬的毛发。四只爪子像是锋利的尖刀,有一条像狐狸而且拖在地上的长尾巴。

楚天狂脸色大变,脱口而出:“穷奇,是上古凶兽穷奇!”而那怪兽好像也知道自己不是楚天狂的对手,轻蔑的看了楚天狂几眼,挥动着翅膀迅速的飞走了。不一会儿的功夫,消失在了空中。这时,一切又归于平静。只是不同的是,一切都变了样子。先前温暖的篝火早已不在,取代它的却是灰烬与碎石。

楚天狂慢慢的将赤霄剑放回剑鞘,他静静的望着穷奇飞去的方向,身上却是一阵一阵的疼痛。只是他从来都是一个人默默的承受,所有的苦,所有的累。这一点点儿伤痛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翌日,清晨。

和煦的阳光穿过林海,照在楚天狂的脸颊上,暖暖的,很舒服。经过昨晚那触目惊心的一役,他隐隐觉得这里虽然看似祥和,但由于穷奇的出现,一层杀戮好像正悄悄地隐伏。想到这般,楚天狂脸上埋上了一层忧愁之色。

他抬头望了望天的东尽头,旭日初升,万道霞光。此刻,他感到全身无比的舒服,也许他已厌倦了尘世的善恶与杀戮,唯有这清晨的一缕阳光才是他最想要的。沿着崎岖的山林小道,楚天狂慢慢地向前方走去。

神舟浩土,气象万千。高山不绝,险峰不断。楚天狂闲庭信步,走的并不是很快。因为他想更好地欣赏一下这神州之南的景色,领悟这世间万物的阴阳造化。当然,也为了寻找昨晚突然出现的上古凶兽穷奇的踪迹。一想到穷奇的凶残,楚天狂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如果此兽不除,不知道又有多少无辜的生灵死在它的口下。念及于此,楚天狂心头又平添了一层忧愁之感。

行了半日,已近正午。今天天气却是出奇的好,晴空万里无云,日光也是很毒,照的楚天狂的浑身烫热,汗水不住的从脸上留下。楚天狂一边用袖子擦着汗水,一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这时的他口干舌燥,猛然想到从昨晚一直到现在自己还没有进一滴水呢!

他极目望了一下,看见不远处有几棵高大的松柏峭立眼前。心想不如先去树下休息一会儿再赶路。松柏离楚天狂站立的地方并不是很远,可能是因为口渴的缘故,楚天狂觉得这段距离却是那么的长,仿佛这半日所走的路都赶不上这段距离。

世间的人生路不也正是如此吗?当一个人身处逆境的时候,他就会觉得人生凄苦异长,殊少欢yu。真正把握住今朝,视凄苦为欢乐的又有几人呢?

楚天狂找了一块青石坐下,这几棵松柏树高大针叶茂盛,将烈日的光辉遮挡的甚好。坐在青石之上,树荫之下,楚天狂感到身体有了片刻的放松。在伏龙寺十年的修行,使他养成了坐禅的习惯。他双腿盘石而坐,双眼微闭。双手拇指与中指相抵呈兰花式,微微的轻放在双腿之上。

虽然此刻烈日炎炎,但楚天狂仿佛忘记了一切,忘记了所有一切凄苦哀愁。心无旁骛,心如止水。就在此刻,藏在楚天狂胸口处的玲珑珠似乎也有了感应。从珠心里面散发出一种清凉之气。从玲珑珠上所散发来的清凉之气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流遍了楚天狂的全身,楚天狂全身感到轻飘飘的,同时也感到无比的轻松舒适,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遇到过。

楚天狂此刻心如明镜,六根清净,已渐渐领悟到了佛家禅机的佛理。禅定无声中,他隐隐听见山溪的流水声,村落中人群的喧闹声。楚天狂慢慢的睁开双眼,先小心的将玲珑珠从胸间取出。令他惊奇的是:玲珑珠通体精绿,只不过这绿色从珠心有慢慢的消散,逐渐的变回了原来的乳白色。

楚天狂不禁赞叹道:“玲珑珠真不愧是佛家至宝,这珠子竟能通灵,知人所需,识人所想。这玲珑珠终属佛门之物,一定要交到大悲寺方丈衍悔大师的手中方可。如若落到魔教中人的手里,后果将不堪设想。”想到此番道理,他又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楚天狂望了望前方的路,又转念想到刚才禅定时所听到的溪水声,喧嚣声。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微笑,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领悟到了佛家的天耳聪,也就意味着摩诃四谛功中的苦谛相他已初窥门径。想到此间,楚天狂欣喜如狂,仰天长笑。这笑声声震四野,只震得百鸟惊飞,落叶满地。楚天狂大步向前方走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天边。

时光就这样在不经意间流逝,可这世间又有谁会介意呢?行走在这羊肠小道上,楚天狂孤独一人,也许他早已习惯这样,可是此刻他可能心中已有了牵挂。这种感觉不是师徒间的深情,也不是至友间的肝胆之义。因为楚天狂早已明白那个人早就已经深深地埋在了自己的心里了。

楚天狂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这微笑是那么的幸福。没有人明白这笑容背后隐藏的痛楚,更没有人清楚这笑容的背后意味着什么。楚天狂极目远眺,远远地看见一座高山。这座高山峰顶处云雾缭绕,山上树木郁郁葱葱。而且绵更数百里如一条卧龙般匍匐在地,显得沉稳而又神秘。山峰之下有一条小溪,一眼望去就如一个透明的玉环环流而围。在那高山的缓冲平原地带,隐约的能看见一些亭台楼阁,幽深处隐隐还有有炊烟升起。

看到远处静静流淌着的溪水,若隐若现的亭台楼阁。楚天狂知道终于可以痛快的喝口水,安稳的睡一个囫囵觉了。想到这些,他不禁加快了步伐向那座高山的山脚平原处走去。没想到就是在这里,他才真正体会到佛家中所说的禅机。若不是他因缘际会得到了玲珑珠,也不会练就佛门天耳聪。也许这就是世间所谓的缘,佛家所说的禅机吧!

不一会儿的功夫,楚天狂就来到了先前看到的小溪边。恰巧溪边有一个老猎人还有一个年龄不大的孩童在一起,看样子好像是爷孙儿两个人。那个老猎人身穿虎皮外衣,戴了一顶黑色熊皮帽,后背上背了一束弓箭,一把的山羊胡子,虽然看上去有点年老,但是双眼却是炯炯有神。

那孩童看上去有七八岁的样子,穿了一件由狐皮做成的白色外衣,一脸惹人怜爱的样子。楚天狂看他们一眼,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也许他就是这个样子,因为他对任何人都是这个样子。即使是他的师父广智禅师,亦或是枯木道人。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可能是在很久很久之前吧!

当楚天狂走近了才发现,这条小溪并不是很宽,但很是延绵。水流虽不是很大,但溪水却很是清澈。想必这溪水是从高山之上的山泉所出,而山上又树木成群,绿草袭袭,所以没有什么砂石掺在其中。楚天狂慢慢的走到小溪旁,溪水之中几只小鱼儿在水藻中游来游去,一副悠闲的样子。望着这清澈的河水。他缓缓地蹲下身子,用双手捧了几口溪水喝了下去。这溪水甜甜的,好像也吸收了这峻山险峰周围的灵气。楚天狂又捧了几口喝了下去,可能是一天一夜没有喝水的缘故,饮完这溪水之后他感到浑身的舒服自在。

“年轻人,这溪水怎么样,还算甘甜吧?”楚天狂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原来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老猎人。

楚天狂回过头来,望着这眼前的小溪,他淡淡的说道:“甜,很是甘甜。”

老猎人好像对楚天狂很感兴趣,他又问道:“年轻人,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吧?告诉你吧,这条小溪叫做苕溪。这溪水虽然水流不大,但清澈甘甜无比。不仅如此,这苕溪里的溪水还能治病呢?”

楚天狂很是惊讶的问道:“这溪水还能治病?”

老猎人一脸微笑的说道:“不错,这溪水的确能治病!”楚天狂一脸的疑惑,将信将疑。

老猎人慢慢的说道:“这苕溪说也奇怪,从我小时候能记事开始就听老人们说,这溪水可以抵御山林中的瘴气。所以啊我们这附近的猎人上山打猎之前,都一般先要饮一下这苕溪之水。”

楚天狂诧异了一下,慢慢地应道:“原来是这样啊!”他望了望苕溪,一望无际,环山而流。然后淡淡的问道:“还未请教老人家的大名,不知可否相告?”

那老猎人慌忙答道:“山野村夫,可不敢当!我叫王七,这个孩童是我的孙子,唤作清平。”老猎人一边说着一边招呼孙儿过来。那孩童一脸娇羞的样子,轻跑着过来抱着老人的大腿低着头,一言不发。

老猎人拍了拍孩童的肩膀说道:“孩子,快叫大哥哥!”孩童慢慢地抬起头,满脸涨得通红,羞涩的叫了一声:“大哥哥!”

楚天狂显得很不自然,一脸迷茫的样子。毕竟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人这么叫过他。他脸色还是那么的冷峻,唯一不同的只是微微的点了一下头。但在他自己看来,这都好像显得很是多余。

望着这延绵数百里的穷山峻岭,楚天狂内心不禁一颤。他双眼之中瞳孔微缩,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语气缓慢地问道:“王七大叔,不知这连绵百里的大山叫做什么名字,这附近可有歇脚的地方吗?”

王七叔满脸微笑的说道:“这座连绵数百里的山脉叫天虞山,山上树木成林,芳草萋萋。山下有很多水流,山高水险,很难攀登的。过了苕溪五里处的地方,有一个很大的村落叫天虞村。这村落靠天虞山而成,民风淳朴。这天虞山和天虞村相倚,天然成趣。天地间,给人一种祥和之气。只不过这天虞山里有许多的猛兽出没,特别是最近······”王七叔一改刚才的笑意,脸上多了一层忧虑和恐惧的神色。

楚天狂鉴貌猜心,料到这天虞山里肯定发生了一些儿怪事。便追问道:“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王七叔忧心的说道:“只是最近这天虞山里不知怎的,总有一些进山打猎或者途经此山的行人莫名其妙的失踪。到后来在山上的树林里才发现他们的头发还有一些儿碎骨头,想必是被什么猛兽吃掉了。那些人死的真是太无辜太悲惨了!”说道伤心之处,王七叔竟抑制不住感情放声大哭起来。

这时,站在他旁边玩耍的清平看到爷爷大哭的样子,一脸的疑惑,用稚嫩的声音问道:“爷爷,你怎么了?你为什么哭啊,是不是孙儿调皮惹您生气了啊?孙儿以后听爷爷的话,爷爷别哭了。”

楚天狂看着清平,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也许是亲人之间的父子之情又或是师徒之情吧!他觉得这种东西好像离他很近,可偏偏又好像从未消失过一样。但同时他又感到离他又很远,又仿佛从未得到过一般。

王七叔看着懂事的小孙儿清平,慢慢的止住了哭声。一边用手轻揉着清平的小脑袋,一边激动地说道:“没有,清平最乖了!是爷爷自己没出息,这么老了,还在你面前哭脸子呢?”清平看了楚天狂一眼,害羞的笑着躲到了爷爷的身后,还时不时的向楚天狂偷瞄几眼。楚天狂一笑而过,转过身去。

他望着这延绵数百里的天虞山,一眼看去,山上郁郁葱葱,山顶处云雾缭绕,一片祥和之气。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等惨事,脸上不禁也闪过一丝忧虑之色。他转过头来,望着满脸泪水的王七叔又问道:“但不知是什么猛兽,这等凶残。可有人见过吗?”

王七叔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说道:“没有人知道那畜生的样子,因为见过它样子的人都被他吃掉了。只不过有人在天虞山里听到过那畜生的叫声,那叫声好像和狗吠声一般。只是那声音极大,声震四野又很是恐怖。听说就连天虞山上的芦竹都被震断了许多呢?”

楚天狂听到王七叔的此番讲述,心中一阵抽搐,脸色大变。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它······”

小清平看到楚天狂一副茫然若失的样子,不禁有一些担心。他慢慢地走到楚天狂的身边,用小手轻轻碰了楚天狂一下。然后满脸疑惑的问道:“大哥哥你怎么了,你没事儿吧?”

楚天狂脑袋一颤,立即从思绪中恢复过来。他弯下身子轻轻地对小清平说道:“清平真乖,大哥哥没事。”小清平笑嘻嘻的又跑到爷爷身后,一脸羞涩的叫道:“爷爷,爷爷!”

王七叔摸了摸孙儿的头发,向楚天狂说道:“能在苕溪和公子相遇,也算是缘分。未知公子高姓大名啊?”

楚天狂看着小清平纯真的笑脸,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脸上也露出了一脸的笑容。但是这笑容不像以前那样呆板和孤傲,而是由自己内心深处自然而发。他微笑着答道:“晚辈姓楚,卑名天狂。”

王七叔一听,一脸佩服的神色,他反复的说道:“楚···天···狂,楚天狂!好名字,好名字啊!”

楚天狂嘴角微动,露出一丝的苦笑。他淡淡的说道:“名字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没有什么好坏之分的。就像您的孙儿的名字一样:清平,也不错啊!清平盛世,岂不美哉!”

小清平听见有人夸他的名字好听,他大声的叫的:“爷爷,我的名字好听,我的名字好听!”

楚天狂看着小清平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心中一阵的感慨和向往。他看着眼前的王七叔和小清平,双手抱拳道:“晚辈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多谢七叔指点道路,告辞了,后会有期!”

王七叔慌忙说道:“楚公子说哪里话啊,这都是应该的,举手之劳而已。后会有期!”

小清平依恋不舍的样子,跑到楚天狂的面前说道:“大哥哥,我们还会见面吗?”

楚天狂弯下身子,碰了小清平的额头一下,淡淡的说道:“有缘自会相见!”说完之后,他起身后转,凭空一跃只见一道金光闪过。楚天狂已到了苕溪的对岸,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消失在了远方。

王七叔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感觉就像做梦一样。心里不禁嘀咕:“难道今天自己遇到神仙了不成?”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他牵着小清平的小手,喃喃的说道:“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

苕溪之水缓缓地流淌,永无止息。不知道过了多少的光阴,一切又恢复了宁静。幽静的苕溪旁,人已离去,唯有溪水声仍随水流无休无止的延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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