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知道吗?”
半趴在浴桶边,辞镜闭着眼睛,享受着水的包围治愈。
“嗯,因为不想夫人又一个人承担那么多事情。”
“说的好像轩辰你经常和我分担喜怒哀乐一样,明明你也喜欢隐瞒,喜欢一个人去解决所有事情。”
喜欢这种感情,从程度上就已经决定了胜负,爱的越深,付出的越多想的越多忍耐的越多。
所以辞镜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因为这些轩辰也都能做到,甚至做到更多。
“你啊~怎么越来越喜欢和我斤斤计较了呢?明明我作为一个男人疼自己的夫人,不让她操心,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我也是一样啊!我也想要让轩辰更轻松一点,感情上不分男女,任何事情上都是,不要因为我是女孩子就无条件地宠我好不好?我不想做温室里的花朵,我想保护你,像你保护我一样。”
“……好,我以前就说过,只要是镜儿给我的,我都会无条件接受。”
抱起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女孩,顾轩辰仔仔细细地替她擦水,丝毫不在意自己已经被湿透了的衣服。
“其实的确是发生了一些事情,轩辰想听的话,我就会说……”
辞镜断断续续把昨天在酒楼里遇到的事情告诉顾轩辰,后者面不改色地替她穿着衣服,耐心地替她系着衣服上的盘扣。
“这样吗?”
用干毛巾替辞镜擦着发梢,顾轩辰动作很轻柔,辞镜都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嗯,所以我想和轩辰双修,让轩辰变得更厉害,这样万一遇到那个人,就不会有问题了。”
“所以我说镜儿你总是胡思乱想太多了,那个男人的事情可不是我要去解决的,需要面对的另有其人~”
“什么意思?”
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透过铜镜,辞镜能够看到顾轩辰温柔低垂的眸子,还有正在梳理自己头发的骨节分明的大手。
“你也说那个男人和某个人给你的感觉很像是吧?”
“对啊!就是想不起来。”
辞镜不好意思地噘嘴,她脑袋好像越来越不灵光了,从昨天一直想到现在都没有得出答案。
“不奇怪,因为那个男人和你记忆中那个人还是相差挺多的。我也是前段时间才查出那个男人的身份。”
“是谁啊?”
“他叫旗木远,今年四十二岁,是西域的一等贵族,也是西域能文能武有勇有谋的勇将。”
“那,那个,等一下,”嘴巴整得像鸡蛋那么大,辞镜难以置信地回过头瞧着顾轩辰,再度确认:“你确定吗?那个男人四十二了?我看着怎么和三十出头差不多?”
“西域人容貌都比较出众,也不容易衰老,但他的确是四十二岁。”
听辞镜夸别人显年轻,顾轩辰多多少少有些吃味,毕竟他可是很在意自己的年纪的,他也是二十七岁的男人了……辞镜才十六岁……
“这样啊!”
坏心眼地观察着顾轩辰此时此刻吃味的小表情,辞镜很想大笑出声,还是憋住了:“其实,轩辰也显得很年轻,我之前出去吃饭的时候,还听到几个女人在聊说“七王爷看起来就像是二十岁的人一样,又年轻又禁欲,太完美了!””
“那镜儿是怎么想的?”
别的女人怎么说和顾轩辰无关,他也不在意,唯独辞镜的想法能够影响到他的心情,也能时时刻刻牵绊着他的心思。
“我?我当然特别喜欢这样的轩辰咯!年轻帅气,最重要的是你是我的男人。不管别人怎么喜欢,你都是我一个人的~”
唇角微微上扬,顾轩辰原本还阴云密布的心情瞬间转晴,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
“我也很满意,镜儿是我的。”
今天的王府格外的和谐,就连下人们的午餐都加了肉菜,另外每个人还多得了一吊钱。
果然王妃好,王爷好,大家都好啊!
“所以说,丫头早点和那冰山双修不就没那么多事情了!”
“……只是事态严重,我才会那么做的。”
“好好好,就你会说。总之结局皆大欢喜就是了。那咱们现在来练功吧?双修的成功也是要用勤奋练习来巩固的,我今天教你一套我自创的剑法,保准你大有进步。”
置身于王爷府后面茂密的林海,辞镜和血舞两个人一人一把长剑,穿着白色宽松的练功服,便开始训练起来。
“心神沉静,全神贯注于手中之剑,提剑,抬腿,转圈的同时将内力灌注到剑尖对准面前的竹竿挥舞……”
伴随着两个人行云流水的动作,漫天竹叶洋洋洒洒翩然落下,像是千万条雨丝一样。
辞镜利落地扬起剑尖,拨弄着空中的竹叶,汇聚成一团,再破空,那些竹叶直接像锋利的匕首一般朝着周围的竹竿上刺去,入木三分。
“难怪妖谷那两个老女人会收你为徒了,虽然根基不是特别出色,但领悟力却是出乎意料的强势了。这么快就学了剑法的一层。”
“……”
这边的剑法也是分层的吗?怎么和武侠小说的情节那么像?
“咳咳,还好吧,是你教的好!”
“呵,你这丫头居然会说好话了,我都要感动涕零了。”
血舞装模作样地抹了一把眼泪,辞镜却不买账:“要哭一会儿哭,话说你是不是有毒啊!怎么我们不管到哪里,都能遇到杂虫啊?”
细细感受着空气里的波动,辞镜无奈叹气,昨天才遇到听墙角的,今天又好像遇到偷师的。
真是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就没有好过。
“咦~这不怪我。我不是没想到这些人连王爷府的后院都进的来吗?说起来还得怪那个冰山做的不够。”
“才不是呢!我们家轩辰根本不需要防范这些鼠辈,而且既然来了,不如叫他们留下来陪练一下好了。你觉得怎么样?”
“说的也是,我这把老骨头也要多多锻炼才是!”
把剑插进土中,血舞提步站在剑鞘上,顺手接过一片落下的竹叶,朝着竹林的某一处丢去,随即便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咦~不是吧?这么弱的吗?连反抗都做不到的吗?”
“我看啊是他们还没有做好准备~这一次应该可以应付了吧?”
辞镜眼角一挑,嘴角上扬起一道自信的弧度,直接提剑冲着竹林深处刺去。
“铿!”
刀剑交接发出刺耳的声音,辞镜笑嘻嘻地看着面前蒙面的女子,就差说一句“沙袋,你来的正好!”
“偷听墙角是不好的哦!”
辞镜摇了摇手指头,神情闲适。
“啰嗦!”
女子厉声反驳道,直接后退一步,双腿夹在竹子上,不待辞镜做出防御的姿态便反攻而去,刀刀凌厉,颇有一种不见血不罢休的决绝。
“咦~女孩子不能这么凶悍的哦~不然没有人要哎!”
辞镜坏笑着接过锋利的刀刃,四两拨千斤地压制住女子凌厉的攻势。
正在这时,她的身后也传来破空之声,还有人!
“咦~偷袭什么的是不好的哦!”
又是“铿锵”的声音,只不过这一次落下的一只箭,血舞的目光定格在那只鸟语箭上,阵阵冷笑。
“你们西域人都这么喜欢偷偷摸摸做事的吗?要打要杀,不应该露个脸吗?而且,我这个人最讨厌一个对一个了,不如你们一次性都出来让我看看。好看的不死,如何?”
“咯咯咯,这是好大的口气”
“子翰国的人都这么自傲的吗?”
两道锐利的女声传来,辞镜抬眼看情况之时,身边的女人突然长刀袭来,带起强烈的杀气。
“铛!”
长剑举过顶,剑身与刀身碰撞之时,发出“哀鸣颤抖”的声音,像是要饮血一般。
“最讨厌偷袭了,既然你先出手了,那我再来应该不算过分吧?”
辞镜冷冽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话音刚落,那面前的女子双目睁大,一口黑血吐出,面纱不期然落下,露出美丽妖艳的容颜。
“哦哟!丫头,你做了什么?”
眼见那女子掉到地上,死不瞑目,血舞的脸上露出恶劣的嗜血神采,就差给辞镜竖个大拇指了。
“没什么,就是在她偷袭的同时,给她种了蛊虫,从耳朵那边种的哦。”
“……”
辞镜说的云淡风轻,血舞却是满头黑线,其实这丫头不需要认认真真学武功,就凭她那一手古怪的巫蛊邪术,也基本没有人能对她怎么样吧?
说起来若是当年被留在妖谷的人是她,她也会这些东西,果然命运还是不公平啊!
就连站在竹叶尖的两个女子也是眼露震惊,因为她们虽然有听说过巫蛊之术,但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她们甚至不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前一刻还活生生的人就这样痛苦死去。
“好像还有几个人,都一起上吧,我不太想和你们拖延下去了,而且我的蛊虫们也饿了好久了,它们也想开开荤啊!”
“……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打过,放暗箭算什么本事?”
其中一个西域女子不满地抗议,辞镜像听到笑话一样,斜了那红衣女子一眼,淡淡道:“你确定你那话是对我说的?而不是自我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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