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好奇我怎么知道的!”苗长倾夸张地掐着手指头,“我不仅知道这个,我还知道,吴员外多儿子。”
吴员外戒备地盯着苗长倾,“你说的这个别人都知道,我吴家风水好,生出来的都是儿子!”
“吴家以前的风水确实好啊,不过不知道最小的那个,脚趾头怎么样?”
吴员外神色一凛,挥退了带来的下人,“你们去外面等我,没有我的吩咐,一个人都不能进来!”
“苗少爷此话怎将?”
苗长倾也不卖关子,“你有八子,一子脚有疾,恐是比常人多了一趾,六趾。此应不是正妻之子,乃是贵妾之子,此贵妾还与你沾亲带故。我可有说错?”
吴员外喜出望外,“大师,苗大师,你都说错了。我那贵妾是我的表妹,早两年生下了一个儿子,这儿子有六个脚趾头,作孽啊,真是作孽啊!只是这些事情只有我跟我表妹知道,我那小儿子一直被关着养着的,生怕旁人知道了他是个怪物啊!”说着说着,吴员外就说哭了!
老道士没想到苗长倾竟然还真的是有真本事的,只是那不停的捏着变换的手指头,有些辣眼睛。“你的手指头难道不酸吗?”
“我这不是故意想让吴员外相信嘛,要不然,还以为我不是算出来的!”
苗长倾突然哎哟了一声,吴员外吓得赶紧询问,“苗大师,这是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无碍,就是手指头抽筋了!”苗长倾掰着抽筋的手指头,大师风范丢的干干净净!
苗长倾若无其事地扳直了手指头,突然,神情一凛,“不对,我观你面相,似是有新丧在身!”
吴员外原本已经信了大半,可是一听苗长倾说的新丧,心下嘀咕。“我家人都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有新丧!你这可是算错了!”吴员外忍不住在心里犯嘀咕,苗少爷到底还是年轻啊,这算命算得时准时不准的。
苗长倾摇头,自知吴员外说想,“吴员外还是早点儿归家看看去吧,切记家中不可再养蚕,也不可因养蚕等琐事夜出。”
不管真假,但是听得苗长倾这般慎重,吴员外也着急归家瞧瞧去。“改日再来拜访苗少爷!”
苗长倾等人一走,看着欻火律令元帅的泥塑,“我会不会泄露的天机太多了?”
老道士原本正给师父掸灰,一听就炸了,“吴员外本就不是命该绝之人,你做的可是积阴德的好事儿,就是你爹娘都会得了福报的!就算是有事儿,不是还有我师父罩着吗!咱可都是为了给我师父塑金身!”
“老道士,你别看我年纪小就想着诳我啊,这可跟当初说好的不一样啊!当初咱说的只要落雷观重新有了香火了就成了,怎么地就又变成了重塑金身了呢?这金身该不会用金子打的吧?”
“哎哟——”这下子可好,欻火元帅将手里唯一的钻子也砸到了老道士的头上,瞬间鼓起了一个大包!
苗长倾不知道这钻子是怎么使的,怎么连鬼都能砸到!
果真是灵验啊!
苗长倾作为十分有眼力劲儿的好苗子,将槌子钻子都捡了起来,左手执钻,右手执槌给欻火元帅放了回去。
“墙头草,两面派,在我师父面前卖乖!不就是看我一个鬼,不能捡东西嘛,要不然,这差事哪轮得到你讨好!”鼓了个大包的老道士嘴里碎碎念,苗长倾将这一行为归结为嫉妒。
果然,做鬼的都要嫉妒做人的!
苗长倾辞别欻火元帅,也不管老道士会不会跟上来,去普华寺吃斋饭去了。
坐落在野草堆里的落雷观,显得有些静谧。老道士的头上依旧鼓着大包,跪在蒲团上,“师父,弟子给您寻来的徒弟你可还中意?”
欻火元帅的泥塑依旧不动,只是泥塑上的灰却是掉落地欢快。
老道士吓得脸抽抽,“师父啊,弟子知道你欢喜,但是你欢喜的动作别那么大啊,这泥塑身上的灰都快要掉没了。若不然,可等不及你的新弟子给你重塑金身,你就面部全非了!”
老道士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阵风给刮了出去。
老道士吃了半嘴的土,又不想他的邻居家普华寺,总觉得那普华寺里的佛像都笑嘻嘻地嘲笑着他,索性就飘到了山脚下等着苗长倾下山来。
苗长倾回到普华寺的时候,康氏正在找他,“不是让你别乱跑嘛,都开饭了,赶紧随我来!”
普华寺的斋饭是出了名的,苗长倾吃着倒也不错,只是她还是喜欢食肉。
等一行人下山的时候,康氏撩开帘子,苗长倾就看到老道士贴着马车的壁儿飘出来,苗长倾给了老道士一个眼神,“你这是做什么?”
“那是你娘啊,你娘进马车了,我哪敢单独跟你娘在一个马车里!”老道士神神叨叨地飘着远了,恨不得离着苗家马车老远。
苗长倾翻了个白眼,就在康氏的招手中上了马车。
马车后,老道士委屈地坐在马车后面,甩着腿。
殷彻正从普华寺下山,昨日回府后,就去普华寺听了方丈主持念了一天一夜的经,刚下山就遇上了苗家医馆的众人。殷彻解了玉佩,果然又看到了那个老鬼,只是这老鬼的头顶上鼓起了一个大包。
“啧,昨天刚被揍扁了,今日就又鼓起了个包,真是可怜鬼啊!”
因是佛门脚下,殷彻就是解开了玉佩,也只看到那么一个可怜的老鬼。只是不知这老鬼为何不怕这佛门重地?
这医馆果然是有问题吗?
殷彻不知为何,突然想到,方丈说的,他的果在这京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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