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小鬼的惨叫声來得太过突然,判官登时吓得手一抖,又将黑白无常到手的冥币给扯了回去,不待二人发表意见,皱着眉头把手一叉,厉声喝道:“混账东西!何时如此惊慌?难不成是鬼子进村儿了?”
“呼呼”太监大力喘了几口粗气,走到判官身边,一脸惶恐的说:“禀判官大人,这鬼子前不久已经被解放军打回老窝去了。Www..Com估计这一时半伙儿也來不了。。。”
话音未落,判官咆哮道:“既然鬼子沒有进村儿,那你丫的鬼叫什么?老子不是告诉过你,遇事要冷静,不要惊慌么?都给老子忘猪肚皮里去了?”
太监哑然,良久才弱弱的说道:“判官大人,这阎罗王大人方才一不小心,醒了!正在酗酒,你赶紧去吧!我还得找东坡大人去!这就先告辞了!”
正准备往外奔走,不经意间突然看到了李莲英,那太监疑惑的问了一句:“如果沒有猜错,你应该是传说中的太监吧?真是佩服你的勇气,居然还沒死!”
李莲英不悦道:“这话怎么说的?我虽然身体上有些残缺了,但我TM有骨气!我TM有抱负!算了,给你说了你也不懂!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倒是你,都死了还舍不得去投胎,当太监上瘾了?真是我们太监一族的耻辱!”
那太监留下一句:“哥不做太监很多年了!”便跟厉鬼(呃,好像他本來就是鬼來着?)似地飘然而去,留下李莲英独自站在风中凌乱。
判官听得阎王正在找他,只得歉意的对朱月坡一抱拳道:“朱仙人,我这公务在身,就暂时不陪你了!小黑、小白,你们给我伺候着朱仙人,我去请安!马上就出來。哦,记住,吃饭的时候,记我头上!”
说罢判官转身欲走,朱月坡可不想在这鬼地方多做停留,连忙一把将其拉住,讪笑道:“判官哥,我正好也要面见阎王大人,您看,我奶奶还在上面等着我吃饭呢,你带我一起过去吧!把事儿办了我也好回去,尽尽孝道不是?”
判官点了点头,道一声“孺子可教也”,然后带着朱月坡一行人径直朝一间黑漆漆的小屋走去,这地府本來就终日不见阳光,再加上这道观是密不透风设计的,朱月坡两眼一抹黑,才走沒两步,便踩中锄头,锄头柄啪的一声敲在脑袋上,登时打了个鸡蛋大小的青包。
朱月坡暗道一声晦气,一边揉着脑袋上的青包,一边伸出脚去探路,前面的判官哈哈大笑道:“朱仙人不用担心,前面一马平川,连小坑都沒一个!不过。。。”
朱月坡听着判官说前面的路面平整,索性也放下心來,大踏步往前,方才走得一两布,突然脚下一轻,哎呀惨叫一声,径直跌落进一陷坑,登时摔得四脚朝天,眼冒金星,半晌说不出话來。
判官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将朱月坡从陷坑里拉出,讪笑道:“虽然说小坑沒有,但咱阎王大人着实睿智,为了防止有贼人暗算,就挖了几个大坑!”
朱月坡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道:“这应该就是第一个吧?别告。。。哎呀!”
一句话还未说完,朱月坡又是脚下一空,“噼里啪啦”的跌进陷坑,感受到屁股下面的坚硬,朱月坡知道,这回,坑里撒了暗器!好在只是些比较尖锐的石块,沒有什么杀伤力!
关二爷将朱月坡拉起,摸出一盒火柴,塞到朱月坡手里说:“智深贤弟,这黑漆漆的,甚是诡异!这火柴你还是拿着防身吧!洒家自走去!”
这一刻朱月坡感动得不行,轻手轻脚的把火柴摸出來,用力一划,却是沒有什么反应。靠!感情还是个哑子儿?朱月坡耐着性子,一脸划了十多根,惊奇的发现,居然沒有一根能划得着的!不由得气急败坏的拉着关二爷问道:“大毛兄,你这是哪里买的火柴?咋地沒一根能划得着!”
关二爷自然不信,摇头道:“智深贤弟休要欺瞒洒家!这火柴绝对每一根都能划得着!洒家这一盒可是传说中的极品火柴!怎么可能划不着?”
见他不信,朱月坡也懒得和他争辩,把火柴往关二爷手里一揣,示意他划一根來看看。关二爷是头倔驴,一脸划了十根,亦是沒有一丝火光!登时大怒,再摸出怀里的几盒,一连划了整整两盒,愣是沒有一丁点儿火星子!关二爷无力的叹道:“看來洒家是上当了!兀那老匹夫居然敢期满洒家!他死定了!”
这时诸葛亮从屁股兜里摸出一只手电,开关一拧,一脸茫然道:“什么情况?”
你妹的!有手电筒居然不早说!还TM费心拔力的划什么火柴?朱月坡顿时气得不行,劈手夺过诸葛亮手里的电筒,嘴里道:“这东西,还是交给我比较好!”
不经意间用电筒那微弱的亮光照了一下地面,朱月坡惊奇的发现,好像关二爷买的火柴头上面都是一片焦黑?很明显是被划过的,于是问道:“大毛兄,这火柴买的时候可是这个样子?”
关二爷兀自还在生气,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当然不是,你不是说了吗?要是有一根划不着就不要,所以我把这些火柴都划了个遍。奇怪的是,那个时候好像每根都能划着,今天这是咋的了?难不成是这里风水不好?还是洒家姿势不对?”
好吧!对于这种极品人物,朱月坡端的是无话可说,只得转过头去,在电筒那若有若无的亮光下终于有惊无险的來到一间类似于停尸房的屋里。
为什么说是停尸房呢?原因很简单,这房里实在是太冷了!正所谓死人要冷藏,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朱月坡估摸着,这零下多少度的气温,一大活人穿着背心在里面站一个小时,铁定也只有去追随唐三藏的命!
屋内照着一盏鬼绿色的煤油灯,一个瘦得跟脱毛后的猴子似的男人裹着棉被,正趴在桌子上,奋力撕咬着面前那一块血淋淋不知道什么动物的肉,手里抓着一只类似于夜壶的罐子,在那绿油油的灯光下,朱月坡隐隐约约看到“鬼打灯”三个大字。旁边的判官正殷勤的给他捶背,看样子应该是阎王沒错了!
朱月坡心中核计已定,想往前请安,方才走了一步,一阵凛冽的寒风吹來,朱月坡顿时感觉面门一阵僵硬,连忙往后退了两步,把手往面门上一抠,居然抠下两块薄冰來!不由得心里一凛,暗道一声侥幸。这温度,是不是有些太低了?还好方才沒有贸然进去,不然,估计自己现在已经可以搬博物馆展览了。
朱月坡想喊,又怕把舌头给冻断了,只得拉了拉关二爷,指着里面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阎王,示意让他前去请安。
关二爷乃是练武之人,这点寒气对他來说倒是不痛不痒,当下大腿一扯,走到门口,把手往阎王一指,扯着嗓门大叫:“兀那腌臜泼贼,我等乃是天庭公务人员,见了洒家,如何不出來迎接?快快出來,洒家便饶你!”
阎王不由得一怔,停下手上嘴上的动作,把手指了指自己,对关二爷道:“你是在对朕说话?”
什么?这阎王都自称朕了?难不成这厮是想造反?朱月坡不由得心里一凛,连忙拉了拉关二爷,示意他不要说话。自己冒着寒冷挺身而出,对阎王作了个揖道:“阎王大人莫要误会!我乃玉帝钦点三界公务人员,奉玉帝之命,前來拜访。。。”
一句话未完,阎王便不耐烦的打断朱月坡的话道:“拜访是吧?现在你也拜访完了,赶紧走吧!我这还忙着呢,就不送你了!”
见阎王二话不说便下起了逐客令,朱月坡心里一沉,暗道:这老家伙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架势,绝对是造反前的征兆!想着这里是他的地盘,朱月坡哪里敢发作?更何况杨白老还在地府某个角落,朱月坡顿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但就在此刻,身后传來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朱月坡连忙转身,借着电筒射出的光芒定睛一看,顿时便猜到了來人是谁!
对,他就是阎王的老丈人苏轼!苏老爷子!不过,此刻的苏老爷子却是和记载里大有不同,说简单点,就是一个猥琐版的杨白老!当然,最让朱月坡震撼的还是他那身白衣和胸前的听诊器。
苏老爷子居然还会医术!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朱月坡抱着一颗好奇的心,正待发问,苏老头早已猜出了他的心思,不耐烦的挖了挖鼻孔道:“别想了,我上辈子除了写点诗词啥的,老夫以前可是杀得一手好猪!所以嘛,就当了个医生!”
说罢,不待朱月坡回口,便抢进了屋子,看着桌子上的食物,也不谦让,狼吞虎咽的扫荡起來。朱月坡咂了咂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沒能说得出來。
一个杀猪匠,居然还能当医生!这世道还真是黑暗!朱月坡琢磨着,如果有关系,说不定一个强奸犯去当妇科医生都有可能!那还不爽死?(温馨提示,有这自愿的同学最好准备上套子,毕竟來看病的,都多少有些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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