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半梦半醒之间,觉得自己好像摇摇晃晃的飘在海上,半响之后,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一睁开眼,谢婉便傻住了,这里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闺房,她现在躺在一辆正在行驶中的马车里。她明明在自己的房间里睡着的,怎么醒来会在马车里。抬眼再看靠着车壁双目紧闭的那个人,可不就是许明睿?
谢婉坐直了身子,冲许明睿没好气的说:“您劫持我做什么?”
“哪里劫持了?明明是请你来做客。”他笑得好不开心。
谢婉瞪大了眼睛:“我在家里睡得好好的,然后等我醒来就到了这里,吓得我……,王爷请客的方式还真是与众不同,哪有不得到对方的允许,就私自强行将人以这种方式请出来的。”
“没经过你的允许,就带你出来是我的错。可是就算我和你说了,你也不会答应跟我出来的。现在你看见是我,就别害怕了。”
“王爷说错了,看见你我更怕了。”
许明睿不解的问:“为什么?”
“因为别人会跟我讲理,而王爷您,不讲理!”
“我怎么不讲理了?”
“那你说,你什么时候跟我讲理了,无论我说什么,你始终都是这么的我行我素,一点也不顾及我的感受。”
谢婉说完便不再理会许明睿,低头思考着怎么样才能让他送自己回去,没发现对面那双盯着她的眼睛有多炽热,就连空气中的温度都逐渐升高,车厢内闷热的使人喘不过气来,许明睿突然欺身吻上了谢婉的唇。
谢婉不由得僵住了身子,呆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开始挣扎,许明睿紧紧的把谢婉搂在怀中。这一回的吻比上一次还要惊心动魄,不同于上一次的急切热烈,这次许明睿对谢婉极尽温柔,辗转缠—绵。谢婉上辈子已经是个成年人,并且经历过男女情事。许明睿对她温柔的仿佛是在轻触一件易碎品,让她在最初的挣扎躲闪后,竟也慢慢地陶醉其中。
谢婉张嘴想要制止许明睿,却被他趁虚而入,他吸—住她的舌尖不停地吸—允,直到舌根痛,舌尖麻,身子彻底软成了一滩水,在她将要窒息的时候,许明睿才放过了。
谢婉倒在许明睿的怀中,捂住胸口剧烈的喘息,许明睿轻轻的上下抚(摸)着谢婉的背。谢婉却开始生自己的气,当许明睿温柔的对她时,她怎么可以不觉得讨厌,反而还享受其中呢?难道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不可以这样的。
就在她独自气恼时,许明睿低下头又含—住了她的唇瓣,她竭力挣扎,奈何力量悬殊,对方越来越轻车熟路,慢慢的许明睿仿佛察觉到了谢婉的心思,越发的轻柔的对她,并且用手指由上至下的在谢婉的背上轻轻滑动,到最后,是以她的屈服,他的深入告终。
在谢婉最后一丝呼吸被夺走前,许明睿放了她,可她只吸入肺中一口空气,他又开始了第三次、第四次……
当他的手试图去解谢婉的裙带时,谢婉死命的抓住许明睿的手,好在他也没有强求。
谢婉就这样一直抓着许明睿的手,任由他的唇在自己的唇上辗—转反侧。她突然感到很害怕,并不是因为许明睿亲了她,而是每当她一接触到那双黑眸,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得非常快。
这一晚上,她一直在马车里被他抱着;这一晚上,到底被他吻了多少次,谢婉已经记不清了。许明睿仿佛吻上了瘾,分秒必争地染—指她的唇。谢婉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这漫长的夜里,她数度呼吸急促,处在昏迷的边缘。他虽然也会喘—息,却毫无昏迷迹象,精神反而越来越好。
这一晚谢婉和许明睿根本没有时间交谈,每当谢婉想求许明睿送她回去,只要张开口,话便被许明睿吞进肚子里。
那个说不是劫持她,而是请她做客要带她夜游京城的男人,一整晚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从始至终都没有松开,别说是夜游京城了,她连一眼京城的夜景都没有看到。
谢婉不知道许明睿将要把她带向哪里,只知道车子一直就没有停下来过,她一直被禁锢在车厢里,仿佛溺水的人,在水中浮浮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