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帝心中动了一下,神色不明,道:“沈爱卿请说。”
沈天源上前,“启禀皇上,微臣的侄儿沈庆冬一直对各种游记和古籍略有研究,这次j□j还是他无意间看过的一本炼丹术书上得到的……”沈天源的声音顿了顿,看着宴帝不再说话。宴帝如何不知,这j□j可是秘密,如何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他立刻退了朝,带着沈天源去了御书房里头。
等着房里只剩下两人时,沈天源才道:“那炼丹术书上曾经记载,一炼丹师炼制丹药时突然发生了爆炸,将自己炸伤,之后炼丹术反反复复数次的实验得知,将硫磺,木炭,土硝混合起来沾染上了火就会发生爆炸,这就是火药的来源。”
宴帝顿住,谁能想到这j□j会是如此简单的三种,过了片刻,宴帝看着沈天源,问道:“这是你家侄儿寻到的?”
沈天源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却还是点了点头,“正是。”
宴帝不说话了,过了会又道:“既然沈庆冬对这方面略有研究,朕有些打算,不妨跟你说了,朕打算造船出海,沈庆冬可有意,若是有意的话,朕打算让他去。”
沈天源心里有些摸不着底,“要不等微臣回去问问在答复皇上。”
宴帝挥手,“回吧,对了,让牡丹早些回去,奚元想她了。”
沈天源回去后就跟牡丹说了这事儿,牡丹笑道:“爹,去问问二哥的意见吧,这是好事,二哥如今在衙门混个闲职,若是这趟出海能够平安回来,加官进爵是少不了的。”
“你也说是要平安归来,卫国自开朝以来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儿,那大海里风浪大,还有暗礁什么的,哪有这么容易啊。”
沈牡丹也不好明说这次出海不会有任何危险,反而会满载而归,只道:“还是去问问二哥的意见吧。”她记得上辈子也约莫是这个时候宴帝造船出海,第一次航海经历很是顺利,颇有收获。
两人过去大房问了沈大老爷和吕氏的意见,两人有些担忧,却也晓得这次出海若是能平安回来,沈庆冬的官位肯定能再进一步。可这实在是难以预测,他们也拿不下主意,只得亲自问了沈庆冬。沈庆冬闻言,想了半响,才郑重的道:“父亲,母亲,我愿意,这是我的机会,就如同三叔和四妹说的一般,这次若是平安归来,定会在官场上在进一步的。且儿子对这海外的民风略些研究,也极喜欢这种差事。”
既然他都愿意了,沈大老爷跟吕氏也不拦着他了。倒是沈庆冬回去后,妻子李氏得知他要出海,心中有些难受,深怕他会出什么意外。李是如今怀着身孕,情绪很容易受到影响,沈庆冬哄了好一会才把李氏哄好了。等到李氏休息,沈牡丹过来找他,说是有些事情要说。
沈庆冬请了牡丹坐下,笑道:“四妹,你可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沈牡丹递给沈庆冬一张宣纸,上面画着一些植物,看起来像是什么农作物,沈庆冬有些不解,看向牡丹。牡丹笑道:“二哥,若是你要出海,可要记得帮我寻一下上面这几种农作物,这几种农作物都是高产量农作物,若是能够寻到,天下百姓可就该感激你了。”卫过的第一次出海并没有特意去寻找过这些高产量的农作物,还是几次航海之后才发现的,之后宴帝广泛推广这些农作物,整个卫国的农业进步了不少。
沈庆冬也没问自己四妹打哪儿寻来的这东西,只小心翼翼的把这宣纸收了起来,笑道:“四妹放心,若是能够成功出海,我定会仔细找寻的。”
当天晚上牡丹就回了宫里头,她还是有些心虚,j□j是她给了爹爹的,也不晓得宴帝到底会不会怀疑她。回了福宁宫,宴帝还在御书房理由,她陪着卫奚元玩了会,哄了他睡觉这才去了梳洗休息了。
戌时,宴帝回来见她休息也没多说什么,梳洗过后上了床发现她还未睡着,搂着她问道:“牡丹,你堂哥可愿意出海?”
牡丹转过身子抱着他的腰身,“他自是愿意的,还要多谢皇上给了他这么一个机会。”
宴帝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这是第一次出驶海外,我也不清楚到底会有什么危险,你堂哥可想清楚了?若是愿意的话,朕还要在派遣一个人去,你可有人选?”
牡丹摇头,“皇上决定就是了。”
宴帝笑道:“我心中有了人选,你堂姐沈氏慧锦的夫婿魏瑾言,他文采颇广,对这方面也有涉及,我挺属意他的。出海的大船在过几月就能造出来了,到时候带些熟悉水的人就能走了……唔,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了些。”宴帝说着忽然翻了个身把她压在了身下,昏暗的光亮下,他神采奕奕,脸上有种让沈牡丹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他缓缓的低头,柔软的唇触碰在她的唇上,轻轻吸允,反反复复。过了片刻,牡丹听见他低沉犹如梦幻的嗓音,他道:“牡丹,我是你最爱的男人,你也是我此生最爱的妻,莫要有事情瞒着我,可记住了?不管如何,我只会护着你,永远都不会伤你的。”
牡丹迷迷糊糊的恩了一声,又听他道:“那j□j可是你告诉你爹的?”
沈牡丹猛的惊醒了过来,她看着上方的男人,呐呐的道:“前些日子被人参了干涉朝政,如今我哪儿还敢直接告诉皇上,遂就回去告知了爹爹,还请皇上责罚。”
宴帝摸了摸她的脸蛋,“我责罚你作甚?我要谢谢你才是,你帮了我这么多……”声音渐小,他有些冰凉的大掌已经伸进了她柔滑的绸衣里,抚上她的浑圆,慢慢揉捏了起来。
昏暗的房间里只剩下满室旖旎。
翌日一早,宴帝就让人把准备好的火药配方给了匈弥王子看,他们自然一眼就瞧出这真是j□j,脸色就有些不好了,宴帝皮笑肉不笑的道:“如此简单的配方也敢找朕要两个州?还当真以为你们是真心想和卫国交好,如今看来似心有不甘。”
弥于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皇上说笑了,咱们哪敢啊,之前的话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如今都不自称本王了,显然是真的有些惧怕这宴帝了。
宴帝的表情缓和了几分,“既如此,还望弥于王莫要再开如此玩笑了,朕不过只是希望两国交好,莫要再打打杀杀了、”
弥于王连连点头,“是是,皇上说的是。”
如此,两国又是言笑晏晏了。
之后匈弥王子忽然说想出去走走,宴帝也准许了,特意让匈弥王子带了十几个侍卫这才让他出了宫。
让人没想到的是,等匈弥王子回宫后,忽然说在京城的大街上看中了一个女子,希望皇上赐婚。
宴帝颇有些无语,道:“不知匈弥王子看中的是哪家的姑娘?”
匈弥回道:“那姑娘自称是沈娘娘的堂妹,沈氏慧宝。”
宴帝面色冷淡,“既然匈弥王子看中了她,朕就把她赐婚于你就是了。”
等到回了福宁宫,宴帝就把这事说给牡丹停了。牡丹皱眉,她哪会不知道这沈慧宝是故意的,当初蛮夷国来卫国,大势宣扬,京城的百姓早就知晓他们长的何样了,匈弥王子人长的还算不错,高高大大的,沈慧宝在京城是不容易嫁出来的,难怪会想别的法子。只是离开家乡嫁到蛮夷之地哪有她想得那般容易,生活习惯不同,蛮夷男子打骂妻妾更是常有的事情,蛮夷那边可是更加不把女人当回事。
这事儿沈牡丹也没放在心上,宴帝也就把沈慧宝赐婚给了匈弥,当然他可没在大方的给沈慧宝郡主,县主的位置。
如今已经九月了,小皇子卫奚元在过几日就满一周岁了,宴帝自要替皇子办周岁宴,这事也全部交给了牡丹办了。小皇子的周岁宴请了各位重臣极其家属,还有皇亲国戚以为沈牡丹的娘家人,就连沈家主枝那边的人也请了。
沈牡丹也就是安排一下事宜,具体的事宜也有专门的各司打理,等到了小皇子周岁宴的那一天,宫中歌舞升平,偌大的广场之上坐满了人。说起来沈牡丹自从嫁给宴帝之后,见过她的人不多,这会子也都大家也都好奇的看着这能让宴帝如此真心对待的人,心里头都想着,这沈娘娘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让宴帝如此疼爱她。
当然就算众人心中如此想的,也不敢在这种场合上开口说这个话。
这宴会也邀请了蛮夷各国,之后众人送上祝福和礼物,开始吃吃喝喝的看戏曲舞曲。宴帝看着牡丹吃了几颗荔枝,神情柔和,笑道:“少吃些,这东西上火,不然晚上你就该吵着喉咙疼了。”
牡丹冲他笑笑,表示知晓了,宴帝很自然的握住她的手掌,替她擦拭了手上的汁水,看的下面的一群臣妇羡慕不已,只觉得皇上真是个痴情的好男人。这些在场的都是做媳妇的人,上头有婆婆压着。太后对牡丹的事情,她们也有所耳闻,这会子感同身受,就特别同情沈牡丹,厌恶太后了,觉得这么个痴情的男人要立正妻为后有可不可的。之后这些妇人回去后更是劝说各自的丈夫,莫要再插手皇上立后的事情了,也都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进宫为妃了,这种情况下,往往做母亲的就特别看的清楚一些,人家两口子情比金坚,非要自己的女儿进宫做甚,这不是害了自己的女儿吗?
等到宴会结束后已经是酉时了,宴帝让沈家人留下在宫里头多待一天好跟牡丹聚聚。翌日一早,宴帝上朝,沈家人就过来了福宁宫给沈娘娘请安,不等她们行礼,沈牡丹已经急忙扶起了老太太,笑道:“祖母,您这是作甚,这里也没外人,不必如此多礼。”
赐了座给老太太和沈家人,老太太微微有些拘束,以往没来宫中的时候她或许还感受不到宴帝对牡丹的好,来到这宫中却是感受的清清楚楚,昨日宴会的时候宴帝对牡丹那么自然有加的照顾,她这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位不再是她沈家的四姑娘,而是宫中的娘娘,皇上最疼爱的女子了,用力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权利。
这会子沈老太太彻底的看了清楚,跟牡丹说话也就有些小心翼翼的了,连带着二哥沈庆冬的媳妇李氏都有些惶恐了。牡丹道:“祖母,莫要如此拘着了,你这样可吓着二嫂了,二嫂你没事吧?”
李氏抚了抚肚子,笑道:“回娘娘的话,臣妇无事。”
牡丹颇有些无奈,好在后面聊了会,沈家人也渐渐放开了,倒也说笑了起来,不一会奶娘抱着小皇子过来,沈老太太接过小皇子逗弄着,不一会笑开了怀。
一家人又在宫里头陪着牡丹用了膳这才离开了。
这蛮夷各国又在平陵待了一月有余才离开了,离开的时候自然是带走了贾荣蕙和沈慧宝,太后哭的厉害,生了场病,半月后身子才渐渐的好了起来,之后也不晓得是不是想清楚了,整日待在一个小佛堂里面吃斋念佛的,也不让牡丹去请安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又要去好远的地方拜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