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那个华国少将什么关系?”还是那座别墅,安漓被Death死死按在墙上,纤细的手腕上已泛起了红痕。
安漓淡淡道:“他只是我军训是的教官。”
“教官?Monster,不要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我不想伤害你,但你也不要逼我。”看着安漓,Death终是松开了她。
很快他们就会离开这里了,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她闹。
他是疯狂,残忍,冷血。但对这个他一手养大的女孩,他总是抱有最大的耐心,只要她还没有触碰到他的底线。
安漓垂眸,隐去目光中的嘲讽,她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试着爱上他?
现在还可能吗?他刚刚才逼死了她的母亲啊。
Death却是不知安漓在想什么,在他有意识的培养下,安漓只会比他更理智。
现在的反常不过是他对她的心思和之前的那些算计,让她失了分寸。等她冷静下来,自然会回到他身边的。
聪明如他,也不可能想到,身边的人虽然还是安漓,但已经换了个芯子。
“我想见见Lucy。”安漓轻轻道。
Death看了安漓一眼,拉着她来到了隔壁房间。
不同于那个房间的干净,这里布满了血迹,安漓终是在一片血泊中找到了她的好友。
“Lucy!”安漓挣脱Death的手,抱住了她,女孩眼中了绝望刺痛了她的眼睛。
“Monster?你来了。死前,还能见到Monster,真好。”黎火有些释然道。
“Lucy,我会一直陪着你,所以不要睡,好吗?”安漓的声音有些颤抖。
看着两个女孩,Death突然觉得那个女人有点碍眼,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将死之人,还不至于让他费心。
“她已经被注射了天堂,Monster应该知道怎么保护好自己,我午饭时再来接你。”想着,Death开口道。
“他还是对你动手了。”确定房间里没有监控设备后,安漓轻轻一叹,只是模样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悲伤。
“Death确实是疯子。”黎火耸肩道,那模样已没有了之前的悲伤与不知所措。
她的思想或许简单了点,但能与安漓做朋友,也不会是那种优柔寡断、当断不断的人。
早在Death拿她的家人威胁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提防着他了,甚至注射了安漓之前给她的还未经过临床验证的天堂抗体,也就是解药。
“感觉如何?”
她骗了Death,对她而言升级天堂和逆向研究出天堂的解药难度差不多。为了防止天堂泄露出去而出现意外,她自然而然的选择了后者。
只是只有一个人研究的她进展自然慢了许多,未经过临床实验不说。如今研究出来的也只是注射型的解药,且就那么几支。对于天堂那种恐怖的扩散程度,一点作用都没有。
“想要自残的欲望轻了许多,但还需要改进。”黎火想了一下,评价道。
“我是问你身体状况。”安漓蹙眉。
“这——就是失血过多,虚弱了点。”黎火美目下垂,没有让她看到里面的释然。
安漓能想到改进天堂,那位又如何想不到呢?房间里的血迹虽然有掩饰的成分,但也有些是她真的控制不了自己。
她走了也好,留在这里也不过是被那个疯子利用,然后拖安漓的后腿罢了。
虽然总感觉有什么不对,但安漓看她如此,也就没有多说:“那就好。”
她们相识多年,感情也是极好。潜意识里,她并不认为黎火会骗她。
“安漓”
听到她如此唤自己,安漓一愣,“怎么想到这么叫我?”
“你多次提醒我不要叫你Monster,我想你是真的讨厌这个名字的吧。”
安漓笑了笑,“那是我幼时的阴影啊。怎么会喜欢呢?”
“是我疏忽了。以后我不会再那样叫你了。”
黎火笑了笑,继续道:“还有,死神是个阴晴不定的,虽然你是他抚养大的,但不代表他就不会伤害你。以后没有事,你就不要来找我了。”
安漓挑眉,不明白她怎么会想到这些,但还是点头。现在已经确定Lucy没事了,这么做确实是明智之举。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从平日里的琐碎小事聊到人生规划。直到Death进来,安漓才离开。
临走前,Death眼含深意的看了黎火一眼。对此,黎火没有任何反应……
餐桌旁,正在切着牛排的安漓突然心口一痛,刀在自己的手指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怎么回事?
“Monster怎么会这么不小心?”Death立刻上前察看她手上的伤势。
那模样与曾经在米国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安漓看着他忙碌,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就算一样又怎样?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啊。
至于心口的痛感,安漓隐隐感觉有不好的事发生,可也没有多想。再坏还能坏过现在吗?
夜里,安漓从浴室出来,就看到了自觉出现在自己房中的某人,“少将大人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啊。只是有这手段,怎么不去将死神给终结了?”
女孩玲珑有致的娇躯只穿了一件宽松的浴袍,黑色长发湿漉漉的散在身后,红唇一张一合的说着,带着别样的诱惑。
君邪眼睛微暗,只是声音不变道:“我倒是想。可有些力量是不能对别人乱用的。”
安漓蹙眉,别人?言下之意,她就不是别人了?
君邪也不解释,拿起吹风机对她招了招手,“你这样容易着凉,先过来吹头发。”
安漓抬脚过去,就要接过吹风机,却被君邪按在椅子上,帮她吹头发。
想到自己虽然没有成功脱离死神的掌控,但这人昨天好歹带自己见了家人一面,安漓也就由着他乱来了。
不过君邪显然很少用吹风机这种电器,动作生疏,用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吹干。
“谢谢了。”
“你的父亲和哥哥已经安排好了,没有人能伤到他们。”见她远离自己,君邪淡淡开口。
“所以呢?”安漓警惕的看向他,想要威胁她吗?
“所以你要怎么谢我?”
不确定眼前这个是什么情况,安漓也没有贸然开口:“那你想怎样?”
君邪看了安漓一眼,突然将她抱起放在床上。安漓一惊,浴袍散开,露出一片春光。
“你要干什么?”安漓推开他,声音多了一丝恼怒。
“只是让你陪我歇会儿。再动可就不只是歇会儿了。”君邪的声音带着沙哑。
安漓冷冷扫了一眼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又想到死神还在别墅里,紧了紧浴袍,钻进被子里,不再理会他。
君邪笑了笑,抬手关灯,然后无视女孩的反抗将她连同被子一起抱在自己怀里。
如此便是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