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秧。”无双沒有理会房屋中还坐的两个人,站在窗子边脸上的神色是愤怒满满,看着魅秧的神色那是一个狰狞,“你他妈玩老子。”
话说间,身影便是一瞬间來到屋里,楚子律只感觉眼前闪过一道红影,接着,看见的便是自家好友被攥着领子,无双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楚子律吞了吞口水,“那啥,冷公子,有啥话咱们做下來好好说,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说是……”
“少他娘的扯淡。”无双一挥衣袖打断楚子律的话,“老子沒直接冲上來废了你就算老子教养好。”
卧槽,这家伙黑化了。
楚子律与梅若依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一个意思:
魅秧又对冷无双做了什么。
什么。沒做什么。你丫的鬼扯呢,沒做什么那冷无双能是现在这副模样。那眼神,真是恨不得将魅秧活吞了。
再说冷无双,啧,看看那精神劲儿,还真是不像大病初愈的,这也间接说明了一个道理,魅秧的却是对人家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不然怎么会刚醒來就杀过这里。
怪不得魅秧方才说的那般胸有成竹,说是无双一定回來,啧,这过來的当时就是有些特别。
“坐下來好好说。”被无双如此对待,魅秧的神色竟然沒有丝毫的恼怒,一双鹰眸看向无双反而是满满的关怀,“才方方醒來,郎大人去看过沒有。完全康复了。你就这么莽撞的过來。”
卧槽。
楚子律梅若依的神色一变再变,方才说话的那个是魅秧。他他娘的竟然会关心人。
“少废话,老子是过來要钱的。”无双显然不吃魅秧那套,现在在她听來,这小子无论说什么都是在掩饰他不想给钱的心里,又怎么会惊情。
听无双这么说,魅秧也沒恼,反而是言语更有耐心,“坐下來慢慢说。”
卧槽,坐你妹啊。
看着一脸悠然嘴角含笑的魅秧,无双邪火是从心里蹭蹭的冒,不过她也不是那不讲道理的人,在脑子里转了转,放开魅秧,冷哼一声,那意思不言而喻:
老子倒是要看看你能跟老子说出个什么花儿來。
走到软塌旁,在几人的注视下,就那么大啦啦的一倒,转个身就窝在软塌上,未了才抬头看看魅秧,露出一副“你可以说话了”的神色。
魅秧看着轻车熟路的无双,嘴角扯出一个细小的弧度,声色沉沉,“你能醒來,我很高兴。”
嘎。
楚子律看着魅秧迅速转动的思绪崩塌,一脸惊悚,我去,那个人是魅秧。他丫的被人换了吧。
他会这么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种话。你妹啊,这种事情他这么多年从來就沒敢想过好吗。太特么的惊悚了好吗。
梅若依差不多也和楚子律是这个想法,不过面色依旧是笑的一派温润,看不出一丝痕迹,如果忽略了那一直细微抽搐的嘴角,拿着折扇的无比僵硬的手话,真的算的上是面不改色。
魅秧对冷无双有意思他们是猜到了,可沒想到那天原本很纠结的魅秧就这么放弃了纠结,就,就这么开始泡上了。
别说楚子律梅若依,就是无双也被对方说的一愣,抬头愣愣的看着魅秧,见着对方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但那眼眸却是透着关心,无双嘴角一抽,“你丫的今天沒吃药。”这丫的病的不轻吧。
“……本王在关心你。”魅秧一脸的面无表情,说出的话更是硬邦邦。
“……”无双丝毫不掩饰因为对方说出的这番话的诧异,他在关心她。“你确定今天老子师傅沒來。”不然这好好一个人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不就是昏迷了十天吗,怎么这十天变化这么大,“还是说,这是你新改的形象路线。”
“我说了,我这是在关心你,你怎么就听不明白。”被无双接二连三的疑问还有那深深怀疑的目光刺激到了,魅秧自胸口升起一股气來,怒道。
“明白了。”看着一瞬间脸变黑的魅秧,还有那怒气的神色,单手摩擦着下巴,正常了。
“……”看着无双的神色,魅秧又是一阵郁闷,他敢保证,那小子绝对沒听他说了什么。
这小子的反应根本就不科学好吗。
他都说了关心她的话,这小子怎么沒有表示。
说实话,魅秧自从纠结开了他好像对无双这小子有意思以后,就不在纠结,而是想着怎么将这小子追到手。
他周围沒有什么人是能借鉴的,楚子律。不行,太花心,梅若依。也不行,那小子还沒追过姑娘呢,唯一可以借鉴的,好像就是一年见不了几次面的父亲母亲。
既然父亲能把母亲追到手,自然是有一手的,于是,想着平时父亲怎么对母亲的神色言语统统都想一遍,再于是,实施。
不过很显然,实施有些失败,因为那小子就根本沒有注意,也沒有好好听。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见着魅秧眼眸中透露着郁闷,无双出声点点头,随后下巴微抬,看着他的眼眸微眯,有着说不出的威胁,“别以为你说这些话就能让老子感激涕零,老子今天是來要钱的。快还钱。”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解风情的人。
沒看到魅秧那苦逼的表情,无双依然理直气壮。
嗯,沒错,特别的理直气壮,自从看了魅秧的那借条,就差吐血了好吗。说好的第二天送过來,不仅沒送过來也就罢了,迟了十天也就罢了,你妹的,竟然跟老子玩这套,无双表示,沒有上來就宰了这男人已经算是她很隐忍脸了。
“你來,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魅秧现在根本就沒听无双到底说了什么,他脑子里全部纠结的是,为什么无双的反应跟想象中的不一样,父亲跟母亲明明那么自然,难不成是他的方法用的不对。
“不然呢。”无双现在的心思全部都放在怎么让魅秧掏钱的思绪上,自然也沒有注意到魅秧的走神。
他们二人沒有注意到,不代表另外旁观的让他们当做不存在的楚子律梅若依就沒有注意到。看着二人的心思纷纷是个异,楚子律看看一脸纠结的魅秧,再看看梅若依,无言道:我说,魅秧不会是认真的吧。
梅若依轻笑:你说呢。
楚子律惊悚了,想象一下魅家二老得知自家儿子看上一个男人以后的表情……嘶,魅秧九死一生好吗。
几年前那二老还念叨着抱孙子,现在……得,儿子直接看上了另一个小子,要是成了,直接成俩儿子了。
“我说,痛快点,快点给老子掏钱。”无双神色有些不耐烦。
“沒有。”这回答倒是痛快,魅秧目光灼灼的看向无双,起身一步一步走近无双,俯身,与之面对面的,气息相融的,勾唇一笑,“钱财沒有,可否那人换。”
换。无双眨眨眼,随即脸一黑,这丫的是打定主意不给钱了吧。“你的人又不值钱,老子要來干什么。”
“若是本王呢。”魅秧轻笑,声音带着丝**惑。
“你。”无双沒有察觉对方言语的变化,只知道对方靠的太近了,再者就是,“你丫的脑子果然病的不轻。”
魅秧脸一黑,眉头一皱,鹰眸死死的瞪着身下不知情趣的臭小子。
魅秧的脸本就沒有面无表情,若是加上刻意的,那真真是彻底的黑了脸,让人产生一种“老子很不爽,都别來惹老子”的神态。
身上散发着丝丝凉意,对视着无双,薄唇紧抿,鹰眸晦暗,再看无双,似笑非笑,抬头看着却不输气势,大有一副“你丫敢动手老子就敢撕碎你”的气势让楚子律吞了吞口水,我去,看这情况,这二人真真是一触即发。
先前无双踢窗子的时候沒有动手,揪衣服的时候沒有动手,言语讽刺的时候沒有动手,现在这架势却是因为一个暗示满满,一个不解风情造成的。
我去,真他妈扯淡好吗。
楚子律看着对视气势相互不服输的人,嘴角是一抽再抽,忍无可忍了撞撞梅若依的胳膊,再次无声的询问:
你说他俩咋回事儿。
梅若依笑的温润,朝着楚子律眨眨眼:怎么回事儿。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一个用力过猛,一个不解风情呗。
楚子律恍然大悟。
啧,这二人,怕是史上第一人因这种坑爹的原因打起來。
“本王说了,要钱沒有,可以将本王赔给你。”魅秧俯身,离着无双更近,额头抵额头,说出的气息喷洒在无双的脸上。
无双本想嗤笑一声,可见着魅秧那眼眸里沒有丝毫的玩笑,反而有着淡淡的认真,挑眉,“当真。”
“君无戏言。”魅秧淡淡。
“我说,你其实,是看上老子了吧。”无双仰着头看魅秧,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凤眼中闪烁着趣味。
卧槽。卧槽。问出來了,终于问出來了。
听着无双的询问,魅秧沒有什么表示,倒是将楚子律激动了半天,看着魅秧的神色带着那么点自作多情的欣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