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孟庭随着水涵之的眼神望去,仰望远处,峰上云雾缭绕,山径蜿蜒曲折,像一条彩带从云间飘落下来,游人似一个个小白点,零零星星散布在彩带上,缓缓地向上移动着。而那座山的旁边有座庭院,南孟庭视力还算好看见了庭院里的景象。
那庭院的花就更多了,开得最热烈的莫过于石榴花了。“五月榴花红似火”,一只只磬口似的石榴花,盛满着热情和喜悦,你挨着我,我挤着你,象是赶着一个盛大的集会,大伙惟恐不够热烈,坏了这样的好景致,好心情,又频频碰杯,一个个醉得东倒西歪,红着关公似的发烫的脸。
那不知是谁居住的这么有雅兴,庭院里种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花五颜六色的。南孟庭对水涵之说道,而那座桥的周围种满了很多的柳树。静静伫立在湖边上,当晨曦的第一缕阳光为她镀上一层光泽的金亮,沉思中的少女似乎若有所悟地倾倾身子,探不到底的湖面上泛着波澜。生命也是如此胜不可测吧?!轻风抚过,鼓动着少女张开双臂,风撩起她的长发,舞动在静寂的清晨,唯美!
嗯!是啊,水涵之也只短短回答南孟庭三个字。南孟庭倒也不在意,岁月如梭,韶光易逝。重回首,去时年,揽尽风雨苦亦甜。夜阑珊,读无眠,听尽春言,每天都是新的一片,不再清闲,望着洒满月光的星星一路向前。水涵之也跟南孟庭在一起已有一年之久,水涵之以为世间最可宝贵的就是“今”,最易丧失的也是“今”。因为它最容易丧失,所以更觉得它宝贵。她很珍惜跟南孟庭在一起的每一炷香的时辰,往后的事情谁也预料不到。
太阳下山的时候,温度渐渐降下来,晚风轻轻扬起,天边慢慢浮现出一丝红霞。太阳红红的,似是喝醉了酒,熏熏的下坠。那边红霞则随着太阳的消失膨胀开来,片刻间,天地间换上了耀目的彩衣,粉红色,鲜红色,橙红色,还有许多道不出颜色的红组合在一处,重叠着却不沉重,似是飞天飘飞的衣襟彩带,翻飞呼唤着众人抬头观看。
这么快就要天黑了呀?我发现都没怎么好好玩玩呢,可不是。宁清歌这个时候实在是饥寒交迫,她想着爱美吧就穿得很少。那水涵之怎会感觉到冷啊,有皇上在呢。那不是苦了这些人么,真是自讨苦吃啊。
饿不饿啊?南孟庭贴心问起水涵之是否感觉到饿了,就算水涵之自己感觉不到饿肚子里的小家伙也是需要吃东西。华瑾年不愧是京城第一绝色美女,走起路来袅袅娜娜,摇曳生姿,整个人散着一股圣洁端庄的气质。这是其他几位妃子对华瑾年的评价,慕玲珑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公子,大家都饿了还是歇息会吧。”雕檐映日,画栋飞云。碧阑干低接轩窗,翠帘幕高悬户牖。消磨醉眼,倚青天万迭云山;勾惹吟魂,翻瑞雪一江烟水。白苹渡口,时闻渔父鸣榔;红蓼滩头,每见钓翁击楫。楼畔绿槐啼野鸟,门前翠柳系花骢。
这是南孟庭看到的一家酒楼后的有感而发,正打算带着众妃子进去时。跟酒楼遥遥相望的是一家私人府邸,匾额之上写着“施府”还有几朵大红花,想来今天是成亲大礼吧。水涵之也注意到了,自己跟南孟庭可就可就没有拜过天地。直接进宫去了,看到这一幕特别的有感触。南孟庭也很介意自己没能给她一个美好的婚礼,一定会给她补上。
施府里正热闹地举办着婚礼,
“一拜天地。”施绍波转过身来,张湘玲也在丫鬟们的搀扶下,转过身子,两面相对,同时低下头,行了第一轮礼。
“二拜君亲。”施绍波也早听岳丈说了,天地君亲师,天地为大,次之为君,在为亲,后为师,如今满堂官员在座,也算代表半个朝廷,才把皇上也算了进去。施绍波与张湘玲又是跪地三叩拜。
“夫妻交拜。”成亲了,这就要成亲了。施绍波在自己的心里念叨着,施绍波心里本来还没底,谁成想现在就成亲了,施绍波微微一笑,不敢表露出自己的心思,两人这次倒没有跪,半躬身子,两头相接,算是行了礼。
“礼成,送新娘入洞房。”施绍波也要随行,他独自向后一转身,像源以及在场的官员、富商、名流道了谢,牵着张湘玲手中的同心结出了大厅,走向了后院。“呵呵,恭喜啊施老板。”待礼成之后,连忙向张俊峰道喜。“呵呵,同喜,同喜嘛,绍波也算是诸位大人的侄儿不是,来,今日我们不醉不归,请诸位大人,还有光临寒舍的每一位朋友入席吧。”张俊峰引领着所有人分布而坐。
里面好不热闹啊,水涵之路过都感受到里面热闹非凡。说真的水涵之要准备进去,可是跟人家主人家并无一点交情。就算是想进去都没有办法呢,水涵之只好跟南孟庭从施府经过。姚青则看了一眼里面,总觉得今天不是个成亲的好日子。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今晚上这家不太平。
也不知道路过这个地方的时候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姚青什么时候也有疑心病了?南孟庭停下来看着原地不动的姚青,你走不走啊?在后面磨蹭什么鬼,快点跟上。
姚青见南孟庭叫着自己,姚青大步快速追上去。南孟庭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懒得问。其他人可能南孟庭不知,但姚青几乎是跟他一起长大的发小。
别看一个君一个臣,私底下关系好得很。他久久不走,还站在那里有他的想法。只不过这家人有血光之灾啊,姚青的感觉从来都不会有错。
“孟庭,姚青看什么呢?”谁知道他在看什么,快走吧。赶紧吃完好回宫,不然被母后知道皇帝携带妃子出逃。那后果朕想想都害怕,你知道吗?
南孟庭带着戏谑的语气跟水涵之说着,水涵之想了一想还真是这样。保不准到时候练孟庭都会一起受罚,众人来到一家酒楼。生意那是异常火爆,是不是没有我们的位置了?
宁清歌看南孟庭与水涵之两人很亲密地交头接耳,伸出自己脑袋。水涵之一回头看见那么大颗脑袋吓得不轻,你干嘛呢?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好吗?
我只是问问有没有位置了,毕竟我们这一行人加在一起至少有十二人左右。可能不会有我们的位置吧?宁清歌又问了一遍,南孟庭不悦了。
还好意思跟朕说这些话,如果不是你们的话朕会跟涵之这个时辰都在饿肚子吗?竟给朕做些添麻烦的事情,就是想出来游游山罢了。
没个消停,南孟庭拉着水涵之转身进了这家酒楼。身后的人一看南孟庭都进去了,也紧紧跟着。酒楼的老板小跑过来,请问下你们几位?
南孟庭淡淡说道:“你自己数一下不就知道了?”酒楼老板正想说你这人嚣张,抬头一看这人身上的王者之气。
惹不得惹不得,抱歉抱歉!请进……
幕悄然降临,长安城内外却还是灯火通明风悠悠的吹,酒肆门口的旗幡有节奏的飞舞雾雨轻轻洒落,雕的古拙的栏杆被蒙上一层湿润,而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依旧嬉笑着,喧闹着,夜里的寒气挡不住人们火热的心情。
叫卖声此起彼伏,沿街的摊位周围都围满了人。画舫在湖上游,差点惊着了从上游漂下来的河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