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铭看向了巴姆斯泰德探长，却听那位警长身旁的那个男人说道：“你一定是默多克先生吧。我理解你的迷茫，我们无路可逃！我不行，你不行，你，还有你，我们全都离不开这座城市！”
这时巴姆斯泰德探长解释起来，“我是跟踪他而来的，因为我发现艾迪正在跟踪你。他的鼻子就好像警犬一样灵敏。”
“该死，弗兰克。我不清楚究竟认不认识你，但我不喜欢这个玩笑。”
“好吧，好吧！我不会再拿你的警犬鼻子开玩笑了。默多克先生，我们偷偷跟踪你，一直到这座浴池。我们看见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我承认，必须要相信自己的直觉。因为我不认为你是一名杀人凶手。”
施列伯医生解释道：“不错，默多克先生的确不是杀人凶手。”
瓦伦斯基哈哈哈大笑起来，“没错，你们就是这样做的。把这个人的记忆换到另外一个人身上，给这座城市里的每个人安排不同的身份。这听起来很荒谬对不对。但是我亲眼看到过。我没有疯！”
“是的，你的确没有疯，瓦伦斯基先生。”
“该死！你现在立刻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什么，发生了什么。我感觉我快要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沉默的林铭看着快要发疯的瓦伦斯基，却听施列伯解释起来，“并非每个人知道了真相后，都可以表现的像默多克先生你这样镇定。而更多的都是像瓦伦斯基这样。他知道的越多就越控制不住自己。越想要了解真实，就越趋近于疯狂。我猜他现在之所以还没发疯，一定是因为巴姆斯泰德警长的缘故。”
“是的，我在帮他控制自己。不过我也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而且我想去一个地方，贝壳海滩！去看一看大海。”
然而林铭却拒绝了这个提议，“根本没有什么贝壳海滩。你是否察觉了，你根本就没有经历过所谓的白昼，看不到阳光，也没有关于白天的记忆！你仔细想一想，是不是自己一些应该知道的东西，却根本完全想不起来。”
巴姆斯泰德探长情绪也有些控制不住，“够了！我现在就要去那个该死的贝壳海滩，马上！”
这时却听瓦伦斯基疯狂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贝壳海滩，我去过那里，我真的去过那里。这座城市每一个角落我都尝试去过。我尝试离开这里。但是你知道吗？我们根本出不去。就好像生活在一个巨大的圈子里，只能绕啊绕！默多克先生所说的没错，根本就从来都没有什么贝壳海滩。不过，现在不用担心了，因为我已经找到了可以逃离这里的办法！”
瓦伦斯基说完后，突然猛地一个加速，脑袋就往浴池的一个雕塑凸起撞了过去。然后他的身体被林铭控制住了，制止了他那疯狂的想要自杀的行为。
瓦伦斯基一脸疯狂的咆哮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阻止我。你阻止的了一次，难道你还能阻止我第二次！只有死亡才能逃离这里，只有死亡！我们什么都不是，我们只是个玩笑。”
瓦伦斯基的疯狂，让巴姆斯泰德警长忍不住后退了几步，他看向了林铭，却看见对方朝他点了点头，但又说道：“可是我不认为自杀就可以从这座城市逃离出去！的确死亡是拜托这个噩梦的好办法。但是现在，我们已经找到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是吗？施列伯医生，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吧。”
“我们不能在这里，他们随时都会找到这里。”施列伯医生有些紧张的说着，“而且午夜还有三个小时就要到了。他们很快就会来找我。”
“那我们可以在去那些黑衣怪物所在的路上谈。”
“没有他们的同意，我根本不可能抵达他们所在的地方。”
林铭想了想，“你是说这些黑衣怪物很恐惧水对吗？那么这里就是最好的地方，不要忘了我的能力。”
施列伯想了想觉得这个浴场的确是最好的地方了，不过这样一来，似乎他也要彻底表明态度，站在这些黑衣怪物的对立面去了，可是他很早以前就已经在这样做了。
“不过，如果有了真正的危险，我需要你立刻对自己注射那支注射剂，因为只有它，才能够帮助你彻底击败他们。”
林铭想了想，还是点头同意了。毕竟等真遇到生死危机的时候，如果可以有底牌翻盘的话，那么至少这是一个办法。
只不过能不注射，他还是不会选择注射的。谁知道这个注射剂到底有什么副作用。他可不相信随意改变记忆，会没有什么危害。
施列伯平静的问道：“瓦伦斯基，你转遍了整个城市，一定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比如贝壳海滩，这个整座城市大部分人都觉得有印象的地方，对吧。”
“该死，是的，我到过那里。但那里什么都没有，根本没有海洋。只有一张广告画，你懂吗？只有一幅广告画。”
“是的，我明白你说的意思！”林铭安抚了一下瓦伦斯基的情绪后，继续道：“施列伯医生，请捡重点来讲。这座城市许多地方都是虚假的，这我知道。而且整座城市都是一个巨大的实验场，我也知道。那些黑衣人其实是一种怪物，他们钻入到人类的尸体的大脑里，来控制尸体。我也看见过它们，还亲手杀死过其中的一个。所以现在，请将所谓的真相说出来吧。然后我们一起去毁灭掉这些怪物的老巢！”
施列伯被林铭的话惊到了，他很像知道为何林铭没有任何恐惧，反而有种跃跃欲试的情绪。
不过这位医生还是叹口气，“好吧，首先是黑暗，然后来了这些陌生的和人类完全不同的种族。他们将我们绑走，带到了这里。这座城市，还有里面所有的人都是他们的实验品。他们随意混合和搭配我们的记忆，试图想要破解我们人类的秘密。第一天，一个人可能是一名探长，第二天就可能会变成完全不同的另外一个人。如果他们想要研究杀人凶手，他们只要给其中一个人注射一个全新的人格就可以了。为他们安排家庭，朋友还有过去，甚至还有丢失的钱包！然后他们就会观察结果。如果一个人被赋予了杀手的记忆，是否会继续杀人？或者是说我们仅仅是记忆的总和？默多克先生，你成为一名杀手，是不幸的巧合。在这之前，你已经有过数十次的人生。你只是碰巧醒来，在我为你注射这次人格的时候。”
林铭安静的听着，一边警觉这提防那些黑衣丧尸到来。但很奇怪的是，并没有那些黑衣丧尸的影子。至少这座浴场周围很大的范围里，他没有感知到这些黑衣丧尸的任何气息。
巴姆斯泰德探长很显然已经相信了施列伯的话，他问道：“他们为何要这么做呢？”
施列伯医生用一种讽刺意味的微笑说道：“因为我们的个性，我们的情感，我们的灵魂使得我们有别于它们。他们想透过研究记忆，来帮助它们寻找人类的灵魂。它们只有集体记忆和集体思想。它们快灭亡了，整个种族濒临灭绝。他们认为我们能够拯救它们。”
林铭沉思着，集体记忆和集体思想么？这些诡异的脑虫一样的生物从某种角度来说可以算得上是一头。而这样一个种族必然存在着一个可以控制集体的中枢。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倘若这个世界并非是真实的。那么这些脑虫就好像是系统的操控程序。而他们这些人类则是智能AI。而系统研究智能AI，想要让自己获得真正的智能。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种可能，而更大的可能则是这些脑虫的背后，还存在着更加隐秘的力量在暗中掌控着它们。或许这些脑虫想要通过研究人类，从而摆脱这种掌控。
的确，如果这些脑虫真的好像系统程序一样的生命，那么就存在着一个可以掌控它们的至高指令。而人类则存在着自由的思想，这是人类灵魂的来源。所以这些脑虫想要摆脱控制，就必须要获得真正的灵魂。
“那么它们是如何控制这座城市的？我看见了这座城市的那些变化！”
“你拥有和他们一样的‘调频’能力。所以可以控制物品。而这座城市便是他们用这样的能力建造起来的。他们拥有一部深埋在这地下的机器，能够集中他们的精神力。他们控制这里的一切，甚至是太阳。它们不喜欢光亮，所以这里只有夜晚。”
“所以，你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呢？”林铭盯着施列伯的眼睛，他相信自己心底的直觉。但他却看不出施列伯有什么欺瞒。
这让林铭隐约觉得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眼前这个施列伯也只是那个真正的幕后黑手的工具而已。所以他并不清楚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