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亦亭被怼得哑口无言。
“皇上,奴婢虽然看见阿楠姑姑拿了公主的手帕,但这不能说明此事与公主有关呀,请皇上明查。”
秋离磕头。
呵呵,冯洛倾心里讥笑,这里的人,有几个是想着她的?都盼着她死,冯景轩,阿楠,冯亦亭,还有
……莫北柒…
呵呵,他这么说,别人看来是在为她辩解,可他的话,却让人更加怀疑她了不是吗?
“皇上,如今秋离作证,奴婢没有撒谎呀,皇上!”阿楠连忙说道。
“够了,朕相信此事与必阿姊无关,你如此居心,意欲何为?”男子的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冯景轩在众人面前扮演了一个好弟弟角色,可女人深知,他怎会轻易罢手呢?
“来人呀!”
“皇上,皇上,不要呀。奴婢,奴婢还有证人。”阿楠急了。侍卫已架起阿楠。
冯景轩没有在听她的。
还有证人?
果然留有后手,冯景轩现在不在审判阿楠,将此事就此作罢,无非就是想让人觉得此事就是她做的,在替她掩盖罪行,她若不站出来,不就正中他们的奸计了吗?
“慢着。”
是冯洛倾。
“不是本宫做的,本宫自是问心无愧,今天若草草了事,不把事说清楚,怎能洗清本宫的冤屈,怎么给娘娘一个交代。”
女子抬步走到跪在地上的阿楠面前。
朱唇轻启,
“本宫自问从不曾亏待过你,可你却如此陷本宫于不义,本宫在问你一遍,这些事当真是本宫做的吗?”
冯洛倾眸子紧紧的盯着女子,阿楠不敢看她的眼睛,她是有些后悔的,她也不想这样做,她对她恩重如山,有再造之恩,可她,可她喜欢那个男人……
不行,不能这么自私,她不能这么陷害她,
她直直的抬头,嘴唇微张,眸子便扫到了远处男人阴沉沉的凤眸。
他说过,等这件事完成以后,他便会给她一个名分的,她一定要做他身边名正言顺的女人。
想着阿楠又从新低下了头,改了口。
“奴婢所说绝无半句虚言。”
哼
绝无半句假话…
“公主,您可以这般残忍,可奴婢做不到,皇后娘娘宽厚仁慈,她不该这样不明不白的受您如此迫害。”
冯洛倾该是死心的时候了吧。
“哼,好,既然你如此说了,那从今往后,你便不在是公主府的人,若今日查出真是公主府所为,也定不会牵连于你,若不是,那你有什么下场,便听天由命了。
……冯洛倾如此大度,可她冯玥颜不行。
“呸,你真是下作至极,枉费皇姐如此待你,到头来,你却要恩将仇报。”冯玥颜简直是越看越气,要不是边上的醒梅拦着,她早就冲上去撕烂这个贱人的嘴了。
“我……”
“好了,玥颜。”冯洛倾向冯玥颜颔首。
“哼,呸!”
“竟然你说是本宫做的,那你所说的证人呢?”
冯洛倾眉目深深,不知其意。
“回皇上,奴婢所说的证人就是膳房的管事嬷嬷,张嬷嬷。”
“皇姐这…?”冯洛景轩有些为难,毕竟他已经说过相信这个女人了。
“皇弟,本宫也想弄清楚这背后的下毒之人是谁,心思竟如此歹毒。”
呵呵
“好吧。”冯景轩妥协
“宣她上殿。”
“是。”
……………不久,一位老妇人出现在殿上。
“老奴参见陛下。”
“你就是膳房的管事嬷嬷。”
“回皇上,正是。”
“今日膳房可有何异象?”
“回皇上,今日是公主殿下的大婚之日,膳房从早晨就开始忙活,并未有什么怪事出现。”
并无异象?
冯景轩眼神微眯。
“哦,对了。”妇人像是想起了什么。
“回皇上,今日纪寒君曾来过膳房检查食材,说是有人下毒,老奴也是奇怪,因为这饭菜里并未被人下毒。”
“没毒?”冯景轩微微扫了眼傍边的男子。
“回皇上,真的是有人告诉卑职说在饭菜中试出了毒,让卑职前去查看的。”
“而且那人也自称是膳房之人,她说她名叫兰儿。”纪寒虽知道皇帝想要制冯洛倾与死地,可他并不知道阿楠和冯景轩其实是一伙儿的。
“兰儿?”老嬷嬷一脸奇怪。
“回皇上,膳房之中,并未有叫兰儿的婢子。”
“呵,这编谎话,也要编个可信的吧。”冯亦亭嗤笑。
…………情况似乎很不利。
“参见皇上。”
有人进来,是久未看到的沈枝木,今天他也负责迎亲。
“可有什么发现?”原来被冯景轩派出去调查去了。
“回皇上,卑职在纪寒君的屋子里找到了这个。”
说着,沈枝木将将东西呈了上去。
东西映入眼帘,冯景轩的瞳孔猛的一缩,大手狠狠地一拍,吓得在场之人一惊。
身上满是戾气。
“你的纱巾呢?”
这个“你”指的是纪寒。
纪寒眼波一动,冯洛倾亦是。
抬手摸了摸衣服,果然
冯景轩紧紧的盯着翻找的男子
“回皇上…”
“没有是吧?”
男人大手一挥,一坨红色的东西就飘飘然然的滚到男子膝前。
东西被烧得很焦,黑乎乎的。空气中甚至还弥漫着一股子糊味和腐臭味。
腐臭味?等等
尸毒?
定眼一看,这东西虽被烧得黑黢黢的,可那尚未被烧到的依稀可见一点红,倒像是丝帕的一角。
等等,丝帕?
纱巾?
纪寒房中搜出的纱巾,他不是说在他身上吗?怎会又在房中被找到,难道
他说谎了?
“皇姐可见清楚,这是否是皇姐的纱巾。”
谁都可以听出冯景轩话中的淡漠,他也开始怀疑她了,是呀,证人和证据都摆在眼前,谁都肯定了是她做的。
“这条纱巾确实和本宫那条很像。”
像?难道不是她的吗?
“这条纱巾就是你的。”
“皇上,如今证据就摆在眼前,就是她下的毒。”阿楠真的是和她彻底撕破脸了。
眼角一晃,“你呢?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回皇上,卑职从未曾见过这条纱巾,臣捡到的那条纱巾也不是这条,那条上并没有抹上尸毒,卑职怀疑,卑职捡到的那条应该是被那名叫兰儿的婢子给拿走了。”
纪寒忽然想到,那个婢子途中不小心滑倒,他顺手扶了她一把,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她偷偷拿走了手帕,那个女子能做到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绝不是简单之人。
…………不是那条?
“沈枝木,你在屋子里了还有其他发现?”
“回皇上,卑职在纪寒君的屋子里,除了发现这条未燃尽的纱巾外,还在书架隔层里发现一垒未风干的宣纸,卑职发现宣纸上被人浸了尸毒。”
说着,有人将宣纸呈了上来,冯景轩眉目深深,对照着宣纸和纸船。
“你们折船的纸在哪拿的。”
“回皇上,每次都是纪寒君将纸给奴婢们,奴婢们在折好放到翠湖中。”
“皇上,卑职……”
“够了!”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冯景轩脸上满是阴霾。
这个你是对着纪寒说的,可谁都知道是在质问冯洛倾,这一切不都是这个女人一手操办的吗?
“皇弟…”冯洛倾开口…
“皇姐…”
“你为何要这么做,今天朕和云儿是特意前来参加你的婚礼的,你为何,为何要如此伤害云儿?”冯景轩一副痛心疾首,伤心欲绝的样子。
当然,一面是他最爱的皇后,一面是他最亲的皇姐,这才是他该有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