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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夏反应过来的时候,沈先生已经低头吻住了她的唇,他嘴里醉人的酒香,顺着这个吻蔓延过来,酒精的味道,一下子引爆了体内潜藏的怪兽。
沈先生跪坐起来,一把将外套撤掉,双手撑在她肩膀两侧,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他衬衣的扣子被解开了一半儿,衣摆随着他的动作飘飘荡荡,她稍稍仰头就能看见他衣服里面均匀漂亮的肌肉茶。
他的皮肤很白,却又不是那种病态的白,健康而充满力量,只消一眼,就让人脸红心跳,她抿着唇望着他的眼睛,压制住心底的悸动,伸手抵住他的胸口,“你没醉?逆”
沈先生盯着她,并未说话,眼睛却不似刚刚在家的时候那么清明,他没说话,伸手将她挡在胸口的手压在头顶,微微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他的唇很热,也很软,力道强势却不失温柔,醉鬼的力道,你是挣不开的,更何况还是一个处处对你露出诱惑的醉鬼,唐夏推拒了两下,在对方的手探入衣底的时候,骤然失去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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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的月光顺着窗帘爬进来,室内弥漫的情潮还未完全散去,唐夏仰面躺在床上,她的脸颊被情谷欠晕染成一片绯红,整个人还是混乱的。
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抱了抱。
她的身子微微僵了僵,随即耳朵便贴上他灼热的胸口,她能清晰的听见他胸腔里那颗心跳动的力道,一下一下,带着沉稳的节奏,令人安心。
她悄悄抬起头,接着月色细细看着他的眉眼,他长得真好看,不浓不淡的眉,眉峰略高,线条流畅,像是画上去的一样,右眼眉梢有一颗痣,隐藏在眉毛里,如果不仔细看,还挺难发现。
他的鼻梁很挺,嘴唇丰润,五官是她见过的人里除了秦峥弛以外,最好看的。
也只有他睡着的时候,唐夏才敢这么细细的打量着他,因为他醒着的时候,那双眼睛里流转的光波,实在很难让人敢这么靠近。
她有时候会很迷茫,像沈先生这么出色的男人,为什么会看上她呢,这个问题,从她察觉出沈先生对她的意图开始,就不断的问自己,即便到了现在,她也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喜欢,一定有,但是爱,还不至于,那么,是因为什么呢?
唐夏想不通,也想不明白,想着想着,就想困了,睡着前,还在想着刚刚发生的事,原来男人在兴奋的时候,也会像女人一样叫出声,沈先生的声音真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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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承安跟裴苡微订婚宴上的安排,最终还是殷家让了步,订婚的消息已经散出去了,不可能因为这一件小事而取消。
正月十八就是他们订婚的日子,还有两天时间,本来今天殷承安是要跟裴苡微去试礼服的,但是昨晚上两个人吵了一架,他压根儿没那个兴致。
苏梅一大早起来,刚下楼,就见殷承安坐在客厅摆弄那些盆栽,她愣了愣,一边走来一边问道,“不是要去试礼服吗?怎么还呆在家里?”
殷承安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低着脑袋,没说话。
苏梅她倒了杯水,走过来,坐在殷承安身边,低声问道,“又跟苡微吵架了?”
殷承安拧了拧眉,将手里的剪刀搁在桌上,抬头道,“妈,订婚的日子能不能再缓缓?”
苏梅瞪大眼睛,惊讶道,“你一直以来不是都想娶这个女人吗,现在你爸好不容易同意了,你怎么又……”她顿了顿,蹙眉道,“承安,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殷承安没说话,苏梅对他是挺宠溺的,但是这份宠溺里夹杂些功利的味道,就让他无法将自己心底的想法说给她听。
他站起身,拿起钥匙淡淡道,“我出去一趟。”
没等苏梅开口,他已经大步离开。
苏梅紧皱着眉,心绪难安,丈夫的心思她摸不透,现在连儿子的心思她也摸不透了,这一个一个到底都在想什么?
殷承安漫无目的的开着车,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他跟唐夏曾经的新房,小区的保安还没换,看见他的车子,笑着打了个招呼,就给放行了,殷承安捏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僵了僵,几秒之后,开着车进来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只是走到的时候,就控制不住脚步。
他跟唐夏结婚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而他呆在这里的时间,却连十分之一都没有,三个月前,唐夏第一次跟他提出离婚开始,就从这里搬离了。
密码没有换,殷承安不知怎么,突然松了口气,但是等看清房子里,分文未动的景象,心又沉了沉,她竟从未回来过。
一个多月没有进人的房子,突然间像是衰老了十多岁,似乎到处都弥漫着腐朽的气息,每走一步,都觉得凉入骨髓。
他记得以前每次回家,唐夏不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他回家吃饭,就是从厨房里带着满身油烟出来,笑着对他说,“先休息一会儿吧,我很快就做好了。”
她尽心尽力做的菜,每一次,都要被他用难堪的话语挖苦一番,直到看见她脸色惨白,他才快意的将那些饭菜丢进垃圾桶,潇洒离开。
那个时候,他总是想着什么时候才能跟她离婚,那张讨好的脸,他多看一眼都觉得烦,如今愿望终于达成了,他的心却是光秃秃的一片,荒芜的像块儿沙漠。
他扭过身,突然看见餐桌上放着的一瓶胃药,动作突然顿住。
有一些他本以为自己从未在意的画面,突然在脑海中崩裂开了。
他记得新婚那晚,他将她丢弃在新房,第二天再见的时候,她笑着望着他,一字一顿道,“承安,我既然嫁给了你,就不会那么轻易放手,只要你一转身,就能看见我,我愿意等你,一辈子都愿意。”
那时候他是怎么回答的呢,他冷漠的说,“那你就等一辈子吧。”
后来,一辈子终成了虚妄,他们最终还是离了婚。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些,心里像是郁结一股怨气,如何都发泄不出来,憋闷的难受。
他摩挲着手里的药瓶,心想,以后再也没有人一见面就催着他吃药了吧,他该高兴的,是该高兴地,可他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从昨晚裴苡微哭着质问他,是不是爱上唐夏,他的心就被搅乱了。
他喜欢柔弱的女人,却又不喜欢事事粘着自己的女人,跟裴苡微在一起越久,他就越觉得窒息。
他伸手将领口的扣子扯开些,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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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皇娱/乐/会所。
肖潜进来的时候,殷承安正坐在沙发上喝酒,身边坐着两个衣着暴露的女人,频频往他怀里凑。
肖潜扫了一眼,在他对面坐下,启开一瓶酒,拿起喝了一口,挑眉道,“我没记错的话,后天你就要订婚了吧?迎娶自己喜欢的女人,怎么还有心情来这里?”
殷承安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倒是旁边一个女人插嘴道,“订婚怎么了,订婚就不能出来玩了,肖总,你可真逗。”
肖潜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角,没说话。
殷承安将酒杯推到一边,扭头打发这两个女人出去,等到包间只剩下他跟肖潜之后,他才开口,“你觉得,唐夏还爱我吗?”
肖潜手指一顿,抬头意外的看着他,好久,才垂下眸子,“安子,你都跟她离婚了,还在意她爱不爱你做什么?再说,”他顿了顿,又道,“没离婚的时候,你也不在意她是不是爱你呀。”
殷承安抿起唇角,又倒了一杯酒,仰头灌下。
肖潜一直没说话,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人人都有底线,殷承安碰了唐夏心底最不能碰出的那道底线,还指望她回头,可能吗,他早就劝过他别后悔,现在,哪怕他想回头,只怕唐夏也不会给他机会,那个倔强又坚强的女人,可能连他也已经被唐夏列入黑名单,他抽了口烟,吐出一串烟圈,自嘲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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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沈先生睁开眼的时候,天刚刚亮,昨晚宿醉,太阳穴有些涨涨的疼,他皱着眉,伸手想揉一揉,刚一动,发现胳膊被人压着,后知后觉才意识到怀里躺着一个人。
他一扭头,就看见唐夏安静的睡颜,她五官精致端庄,闭上眼睛的时候,就像是一塑雕像,美不胜收,她双腮绯红,嘴唇也很红润,这么看着,就想让人一亲芳泽,她光裸着肩膀,贴在他的怀里,身上寸缕未挂,贴着她的皮肤,就像是最上好的丝绸,丝滑柔软。
沈先生微微怔了怔,闭了闭双眼,突然忍不住勾起唇角。
再睁开眼的时候,眸子里的温柔几乎要将人溺毙,他伸手轻轻将她的发丝朝后拢了拢,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轻轻抽出胳膊,掀开被子下了床。
光着身子,大刺拉拉的去了浴室。
等到浴室水声传来,唐夏才掀开眼皮,她满脸懊恼的抓了抓头发,一张脸又羞又红,她昨晚怎么会睡着了!
刚刚沈先生吻她的时候,她就醒了,不敢睁眼,就是怕一会儿面对面尴尬,昨晚她还打算趁天黑溜走来着,结果看着沈先生那张脸,居然迷迷糊糊睡着了,唐诺说得对,她果然满脑子都是草!
哀怨的朝着浴室瞪了一眼,唐夏裹着床单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穿上,提着鞋子就溜走了。
下楼的时候,也许是太过紧张,连窝在沙发上的毛团都把她吓了一跳。
小家伙歪着脑袋看着她,一双眼睛圆溜溜的,煞是可爱。
唐夏扯了扯嘴角,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它别叫。
毛团眨了眨眼睛,十分响亮的喵了一声。
唐夏……
她二话不说,开门就跑了。
几分钟后,沈先生才从房间出来,下了楼,坐到沙发上拿起手机。
毛团小朋友非常自觉的爬到他怀里,沈先生顺着它头顶的毛顺到尾巴,等到电/话接通了,才开口,“都准备好了吗?”
李歆笑了笑,没回答,而是问道,“先生,昨晚过得好吗?”
沈先生顿了顿,眯起眸子,“你最近,操心的事有点儿多。”
李歆一点儿不害怕,继续调侃道,“那先生满意吗?”
“我觉得你跟着我太屈才了。”
李歆笑着转移话题,“已经照您说的安排好了,到时候给我电/话就行了,我提前预祝您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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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夏赶回家的时候,搬家公司的人已经来了,她直接跟唐泓唐诺撞了个正脸。
唐诺瞧见她,剜了她一眼,连句话都懒得说,唐泓没说别的,只是道,“上楼上收拾吧,中午之前应该就能搬完了。”
唐夏红着脸点了点头,匆匆忙忙上了楼。
唐诺瞧着她的背影,皱了皱眉,沉声对唐泓道,“她自己已经够糊涂了,您别再瞎添乱了成吗,那姓沈看着是过日子的人吗?”
唐泓蹙眉,“你这孩子,看人就不能看点儿好?我看着,他对夏夏像是真心的。”
“什么真心,玩的真心还是娶的真心?”
唐诺嗤笑一声,“非等着人家玩腻了,说声滚才好看吗?就像殷承安那个杂碎?”
唐泓一把将手里的东西摔在地上,冷着脸道,“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什么人都要拿着跟殷承安相提并论?”
唐诺抿起唇,没吭声。
唐泓想说些什么,却心烦意乱,没再理会他。
搬家过程总的来说,很顺利,因为东西不多,一个小卡车就拉完了,拉到沈家别墅,那些工人非但没走,还帮着收拾,唐夏有些诧异,什么时候搬家公司的服务有这么好了?
不过看着唐泓跟唐诺都没说什么,她也只好将话咽回了肚子里。
因为搬家公司的帮忙,差不多下午三点的时候,就收拾好了,唐夏看着焕然一新的老宅,心里轻轻松了口气,至少根基还在,以后唐氏也会慢慢回来的。
这一天匆匆忙忙,临近下午六点的时候,唐家大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车鸣,唐夏当时正在擦阳台上的玻璃,听见车鸣怔了怔,今天搬家,他们全家默契的没有通知任何亲朋好友,这个时候会是谁呢?
“夏夏,去开门看看。”
唐泓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她应了一声,整了一下头发,就去开门。
大门一开,一眼就扫见站在大门口,身材挺拔的男子,她心里一突,想都没想,就去关门。
沈先生横出一只手,卡在门缝里,眯着眸子望着里面的女人,嗓音有点儿低沉,“你是不是最擅长的就是提上裤子不认账?”
唐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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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晚些时候,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