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璇带着一身特有的香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嗔怪的瞪了何俊一眼,然后大长腿一迈,走动了两步,与何俊擦肩而过,向着客厅西南方向她的卧室走去。
何俊已经从刚刚的一股冲动中稍稍冷静了下来。他在说出那句嗳昧的话的同时,已经料到了一向端庄高雅的水淼璇一定会那样轻淬他的。
毕竟,这样直接直白的嗳昧,对她来说还有些太突然。
但何俊不在乎今天这样的结局,他在乎的是走出了这一步。有了这样一个开头,以后多制造一些这样的嗳昧,慢慢的或许水淼璇就会适应了。
到那时候,他和水淼璇之间那名存实际没有的辈分关系也就自然而然的被解掉了。
那样,和水淼璇之间发展成什么样子,都很自然……
只是,何俊忘记了一句话,叫做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他没想到,他和水淼璇之间打破辈分关系,完全不是靠他想象的这样“在浸染中慢慢消融”,而是在一场突发事件中,瞬间土崩瓦解。
当然,那是以后的事情,他现在也无法预料。
就在水淼璇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深深的呼吸了一次,将她身上的香味吸进鼻腔,溶解在身体里,然后调节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冲着她刚刚走过去的背影轻声道:“嘿嘿,璇姨,美的东西是谁都可以分享的,我说璇姨你美,这有错吗?好吧好吧,璇姨要是不喜欢,那我不说了就是了!不过,我还真是有事情要和你说!”
水淼璇站住,愣怔了一下,然后轻盈的转过身来,宽大的睡裙随着她的转动而旋起一个很有韵味的圆,空气的流动压迫在睡裙上,让迎着空气的她的身体正面,曲线毕现,两峰圆润乍然凸显。
何俊突然想到了那日私自进了她的卧室,偷窥到了她冲完凉喜欢真空装备的秘密。
心中一动,连忙用眼光去看她的胸前,想寻找她是否今天也是真空的证据,却不料她已经站稳,刚刚还迎面压迫在她睡裙上的空气此时尽数散去,睡裙又恢复了原有的宽大,这令睡裙里面的风景,他无法窥见一二。
“有事?什么事?快说快说,咯咯,再不说,我就要去睡觉了!”
水淼璇此刻也从刚才那种带着难为情的羞涩中镇定了下来,和往常一样,脸上挂着微笑,一边说一边又从何俊身边走过,向着她刚刚坐着的那个沙发走了过去。
何俊将眼光连忙从她身上那关键部位收回,道:“璇姨,我今天,又遇见了那个怪道士!更奇怪的是,他就像是我的影子,每一次我只要一出现危急情况,他一定能准时准地的出现在我面前,给我解围……”
何俊于是一古脑儿的将今天上午在紫竹林里发生的事情给水淼璇讲了一遍。
“哦?这么吊诡?这还真是有些奇怪了……”
水淼璇虽然走到了刚刚她坐的那张沙发前,但是这一次她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如一只慵懒的波斯猫,妩媚的将自己埋在沙发里,而是风姿卓越的站在沙发前,双手抱在匈前,说道。
“是呀,我也觉得很奇怪!那个怪道士,自从上次在车云山上邂逅了之后,就像是粘上了我,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原因,不然的话,不会那么巧,每一次我有危险,他都会出手相帮!最重要的,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帮我呢?”
何俊站在水淼璇的对面,将心中的疑问都吐槽了出来。
屋子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窗外,夏夜的宁静就像是流淌着的水,悄无声息的倾泻进了屋子里,带着远处求偶的蛙鸣以及小虫子们的合唱。
“小俊,那你有没有注意去看,他的额头到底有没有一个满月印痕?”
水淼璇在幽暗的灯光里看着何俊的眼睛:“嗯,你分析的很对,看来他应该是一个不简单,不偶然出现的人,这个人什么身份,我们最好尽快搞清楚!”
“我哪有看见他额头正中有没有满月印痕呀,我今天连他的面儿都没见过!就算上次在酒吧里,他也是帮我应付了场面之后,匆匆就走了,额头用刘海盖着,什么也看不见呀!”
何俊轻声回水淼璇的话道。他知道她的意思,那个额头正中的满月印痕是拜月族的标识。
那个怪道士的种种迹象表明,他很可能是拜月族的后裔,只不过,现在只是猜测,无法找到证据。
即便证明了他是拜月族的人又怎样?他对何俊这么感兴趣,他究竟想干什么,谁又能知道呢?
“哦,这个……就难说了!呵……”水淼璇张开粉色的小嘴儿打了个呵欠:“这件事看来不是一天两天能弄清楚的,我会留意查一查的!好了睡觉吧!璇姨都瞌睡了!再说,明天还要去到典当行去将那件祖传的物件儿先暂时换成钱,睡吧!”
一边说,一边用手揉了揉眼睛,也不管何俊的反应,踢踏着她的水晶凉鞋,像是风吹过了杨柳,好看的从何俊眼前扭动着腰肢,去了。
何俊对水淼璇吐槽遇见了怪道士这件事,也不过是憋在心中觉得不吐不为快,他也知道,说给水淼璇听,暂时不会有什么结果。
不过,他相信水淼璇的神奇能力——他的记忆里,他求水淼璇帮的忙,水淼璇还没有一次让他失望过,似乎她有着各种各样的人际关系,明的,暗的,一张网一样的交际圈!
她,在何俊心中,同样是一个谜一样的女人,等着他慢慢揭开……
“嚓!”的一声轻响,水淼璇进了卧室,关上了门,里面粉色的卧室光线亮了起来。
何俊斜睨一眼,脑子里幻想出来了一些诸如璇姨风情的脱去睡裙,露出白花花的身子之类的情景,喉结上上下下的窜动了几下,心有纠结却又无可奈何的踢踏着脚上的夹趾拖鞋,向着自己卧室走去……
第二天是个夏日里少有的阴天,因为心里一直揣着对水淼璇提起的那件水淼家族神秘祖传物件的好奇,何俊一大早没有等水淼璇惯有的喊他起床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就已经睁开来了眼睛。
没拉窗帘的窗户外,天空像是笼罩了一层灰色的雾,给人一种晦暗感觉的同时,倒也少了对那种烈日炎炎的厌恶。
从窗户看出去,正好可以看见对面一幢楼的楼顶,几只早起的鸟儿在房顶上蹦蹦哒哒,其中还有两只,相互交颈而嬉,时而还会嘴对着嘴,像男人和女人玩大嘴包小嘴儿的游戏一般,卿卿我我秀恩爱。
何俊不由自主的伸出舌头在自己嘴巴周围舔了一圈儿,幻想着,似乎正在和璇姨也玩着大嘴包小嘴儿的游戏。水淼璇那红嘟嘟湿漉漉的一对儿薄唇,想必,包裹起来一定很有感觉。
这般胡思乱想,突然觉得身体有了感觉,男人最常见的晨博出现了,因为是一贯的果睡,那活儿将盖在身上的薄薄的毛巾被给顶起一个大大的锥形隆起。
“何俊,何俊!几点了还在睡?快点儿起床,今天还要去办那件典当的事儿呢!”
水淼璇糯软的声音甜甜的在卧室门外响起,那声音钻进了和军的耳朵里,就像是用了细细的棉棒在他耳朵里轻挠,一阵钻心的痒随之而来!
再看那小腹下隆起的毛巾被,好像那个模糊的锥形,隆起的更高了。
他身体里洋溢着一种冲动,一种从床上迅疾的跳到地板上,然后冲到门边,拉开门,使劲儿将门外的水淼璇给抱在怀里,再折回到床边,狠狠的将她摔在床上,然后他就饿狼一般有滋有味的扑上去,有滋有味的将她好好的折腾一番……
“呃,知道了璇姨!哎,苦逼的命运呀,星期天都不能多睡一会儿!”
何俊知道,身体里的那种冲动暂时条件下只能是妄想,而且那种妄想,越想的多,身体反而因为得不到发泄而越憋的难受,故而索性将那种妄想从脑海里驱除,一边响亮的应了水淼璇一声,一边从床上爬了起来!
一番洗漱以及解决个人生理问题之后,何俊走过客厅,习惯性的向着小餐厅走去。
餐桌上摆放着煎的双面金黄的鸡蛋以及一小盘火腿,两杯冒着微微热气的牛奶和面包,分别摆放在两个人常坐的座位前桌面上。
“璇姨,你知道吗,自从你来照顾我的起居生活,每天给我这么好的营养,一到了夜晚,我就睡不着……”
何俊嬉笑着嗳昧而言,只不过,水淼璇正在厨房里忙碌着什么,也不知道是没有听见,还是故意装作没有听见,总之是没有回答他的话。
这让何俊泛起在心头的那点带着兴奋的小嗳昧之心有点儿失望,不由扭头向着厨房门方向看去。
眼光掠过了客厅里那张大理石面的茶几上,一眼便看见,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茶几上,此刻多了一个扁扁的盒子!
那盒子大致呈扁平状,形状不规则,就像是谁随手丢弃在了路边的一个残缺次品,乌黑乌黑的,也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材质。光线照射在盒盖儿上,反射出了一种十分古怪的光晕!
何俊一眼认出,这正是那日他偶然在水淼璇的卧室里偷窥,打开衣柜后在衣柜的抽屉里所见的那个古怪的盒子!
他记得很清楚,当初摸上去的时候,盒盖儿上有一种沁入心脾的凉意,很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