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弄好了,陈良末又说道:
“晚一点送过去,直接送到我手上就好!到时候,我给你结帐。小≧说网w≦w≤w.”
说完,开门走了,出了门口还微微叹了一口气,心道:
“辛苦这么一趟,也就能折腾到手二两银子,要是林芝在就好了,她对我们父子还是蛮大方的。”
“可惜呀父亲这个痴心汉,当初做掌柜,从不肯多占一点,勉强凑齐了进京赶考的银两,手上却一点也不宽裕。”
一阵冷风吹来,陈良末缩了缩脖子,忽然想到了井小田,心中顿时恨意升腾:
“你倒好,窝在暖暖和和的地方,好吃好喝,有人侍候。”
“我在这儿辛辛苦苦给你挣钱。”
“你算什么未婚妻,一点儿不知道心疼我!”
“有那么多钱,也舍不得交到我手上!”
“害得我还得费尽心思地算计,我容易吗?我!”
正愤愤不平的时候,忽然察觉有人在拉扯衣襟。
忙低头一看,就见一个拖着长鼻涕的孩子,正仰头求告:“这位爷,赏口吃的吧。”
陈良末的脸色顿时阴沉得像要拧出水来,他用力扯了下衣服,又忙着用手掸了几下。
恶狠狠地看了那孩子一眼,道:“走开,一大早的来给我添晦气!”
说着,绕过孩子,快步走远了。
拖着鼻涕的孩子转身跑进一间屋子,笑嘻嘻地看着一个独臂男人,道:
“马管家,我是不是做得很好?”
“好,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说着,从兜里掏出几块糖塞到孩子的手上道:
“不过,你这鼻涕真的很恶心人啊,还是擦掉吧。”
说着,掏出一块绢帕将孩子的鼻涕擦干净,将孩子推到一个女人面前道:
“跟你娘好好呆在这里。到时候叔叔过来接你们。”
说罢,大步走出屋子,一头钻进陈良末刚刚离开的干货店,拿出五两银子对小伙计说道:
“把鹤鸣酒楼的货都换成最好送过去。”
小伙计抬头看了一眼这个陌生的独臂男人。有些慌乱地说道:“四两就够了。”
独臂男人不在乎地说道:“余下的赏你好了,但东西一定要最好的!”
小伙计一听,喜形于色,头点得跟捣蒜似的,连连说道:
“这位爷。您放心好了!放心好了!决不会出错的!”
男人点了点头,快走了。
小伙计乐颠颠地备好货物,爱不释手地摸着那一两银子,想不明白,今天的运气怎么这么好!
这个独臂男人,就是紫阳领地的马勤,他按井小田的计策,已经把陈良末的情况摸清楚了,今天就是最后的考验。
不过,从他对待乞儿的态度上来看。陈良末还真是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马勤已经准备好好地收拾他一顿了。
陈良末回到鹤鸣酒楼的时候,现门前站着两个卖唱的。
一个年长眼瞎,一个年少清秀,看起来像是父女。
因为衣着单薄,他们一直在瑟瑟抖。
他们似乎想进到酒楼里,可是却遭到了一个伙计的拒绝!
陈良末看见了,不耐烦地训斥道:
“跟他们啰嗦什么,乱棍打走完事,他们这种人,听不懂人话!”
这时。一个满脸青须、身着貂裘的高大男人走了过来,很是同情地看着卖唱的父女俩,说道:
“到我的雅间去唱一曲吧,顺便吃点东西。暖一暖身子。”
陈良末一见,忙道:“这位爷,他们这个样子,带入酒楼,会影响别人的食欲的。”
高大男人什么也没有,随手摸出一锭银子。塞到陈良末的手里。
陈良末掂了掂,就势推了回来,道:“这位爷,我是个讲原则的人。”
大汉很是鄙视地瞟了陈良末一眼,摸出一个金锞子扔到陈良末的手里,转身进了酒楼。
陈良末当即对着父女二人露出笑脸道:
“看你们也怪可怜的,就跟着那位有钱的爷进去吧。”
酒菜上齐之后,雅间里传出了一阵清幽的歌声,婉转动听,荡人心魄,弄得在外偷听的陈良末都有些坐不住了。
他没想到,那个其貌不扬的小妮子,居然有一副这么好的嗓子。
客人走了以后,陈良末特意将这对父女留下,说是店里还有间空房,可以让他们休息。
这对卖唱的父女也已是十分疲惫,谢过之后,就安顿了下来。
陈良末很是殷勤送过一壶茶水,便退了出去。
谁知,这对父女喝过茶水之后,竟然昏睡过去,那茶水显然是动过手脚的。
约摸过了一顿饭的功夫,陈良末悄悄地推门进来了,见此情景,他的脸上当即浮起一层贱笑。
蹑手蹑脚地走到卖唱女的身边,浪声说道:
“我的妞,你的歌怎么唱的那么好,把我的魂都给勾走了,来,让大爷感受一下,你的嗓子是怎么长的!”
说着,便凑上前去,想要亲一下卖唱女。
这时,他的头上突然被狠狠地敲了一下。
陈良末大吃一惊,扭头一看,就见那个瞎老汉,正满面怒火地翻着两个白眼,紧紧地盯着他。
陈良末的寒毛刷一下竖了起来,弄不清眼前的这个东西是人是鬼,难道白眼也能看见东西?
转头一看,那个姑娘也站了起来,她刚刚不是已经晕倒了吗?
陈良末见势不好,拔腿就跑,可以,那个瞎老汉却总是快他半步,让他无处可逃。
陈良末也不敢喊,只好双手抱头东躲西藏,瞎老汉的拐杖毫不客气地敲打在他身上。
咔的一声轻响过后,陈良末痛苦地缩成一团,失声惨叫起来。
老汉当即露出黑眼睛,与那姑娘对视一下,两个人跳窗跑掉了。
酒楼里的伙计闻声奔了过来,才现陈良末的一条胳膊被打断了,连忙护着他去看医生。
傍晚时分,马勤出现在林家老宅,他绘声绘色地讲述了整个事情的过程。
井小田听了,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默然不语。
马勤见井小田闷闷不乐,便说道:
“领主,要不我干脆的要直接灭了那个陈良末,也省得领主烦心。”
井小田很是郁闷地答道:
“灭他倒是容易,可是陈清舅舅会伤心的,他伤心,我娘也会难过。”
“今天已经给那祸害一个教训,希望他能有所收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