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郭汜实在是闷的慌,自从十路诸侯联合攻打董卓那日起,他被派到长安镇守,以防武威的马腾用兵扰其后方
但就是因为这个才叫人及时无奈又是无味
郭汜真的感到很是无味,那武威的马腾与韩遂稍碰即退,都没打上几战,不但没有动用长安的兵力,仅仅凭天水的牛辅,安定的皇甫嵩两路兵马就足以应付
那郭汜在洛阳就经常鱼肉百姓,到了长安后,待闻得马腾部败退,便开始在长安也是如此,每日白天以虐杀百姓为乐,晚上多设酒宴大快果颐,搞得长安乌烟瘴气
至于今晚也不例外,照常在其府邸设宴为乐
正当郭汜与其部将畅饮之时,有下人禀报前往洛阳的贾诩回来了
贾诩因为得牛辅推荐,之后在董卓面前连献了几个计谋,深的董卓的赞赏,故而如今在西凉军的地位已经不必李儒差上多少,故而闻言,郭汜不敢怠慢,急忙令人带贾诩进来
贾诩一身风尘仆仆,进来后与众人打了招呼,便在一旁坐下
郭汜笑道:“先生从洛阳回来,可是太师让你带来什么消息?”
贾诩便对郭汜道:“李将军,太师有密命”然后,贾诩以目示意,让郭汜秉退其余人
郭汜还算没喝醉,明白了贾诩的意思,挥手让众人退下
待得众人离去后,贾诩上前急声道:“李将军,太师有难”
此言一出,把个郭汜吓的冷汗直留,本还有几份醉意,现在倒是真的清醒过来了
郭汜道:“贾先生,莫要开玩笑,太师身居洛阳,李催,张济,张辽等人在侧,雄兵在手,谁人能害太师?”
贾诩顿足道:“便是李催与张辽二人,自从张济将军去了武关后,张辽伙同王允等人就设下埋伏,之后是说服了李催共同反叛”
郭汜一惊,道:“这怎么可能,别人我不敢说,但稚然久随太师,情同手足,如何可能?”
贾诩叹道:“不知将军是否知道在前些日子,太师让李将军率军攻打陈留之事?”
郭汜道:“当然知道”
贾诩道:“那将军知道不知道那日李将军率军出发后的数日,太师在白马寺偶遇一美人,便虏了那美人不想第二日,那美人不知怎么的就死了这本没有什么,一个女子罢了,可是想不到的是那美人居然就是吕布的小妾”
郭汜大惊道:“居然有这种事?”
贾诩示意郭汜稍安勿燥,然后继续道:“我得到太师传报,言明李催近日已经从陈留率部在返回洛阳的途中太师为防万一,令我告知将军早做准备,希望将军能够领一军到洛阳去,增加城守力量”
此时的郭汜心中烦乱,毕竟他要面对的可是自己多年的战友李催
郭汜已经想不到为什么贾诩可以如此清楚个中内情,急声问道:“先生教我如何应对?”
贾诩在堂中渡步,整理下头绪后,答道:“将军,李催虽然手掌大军,张辽虽是当世猛将,寻常人难以抵挡,不过,自吞并了丁原的人马后,经过这几年,太师已经把并州军分散成好几块,之后又有魏续等人反叛出逃,如今那张辽手下也不过原有的数百人罢了此次李催出征陈留,势必又是分散了不少人马,他能带回洛阳的心腹兵马定然不多,张辽世之虎将,百人擒他不得,就用千人;千人擒他不得,就用万人将军此去,应该多带人马才是”
郭汜拍案道:“先生之意,便是用人海之术累死张辽那厮,然后在对付李催?”
贾诩看着郭汜微微颔首,笑而不语
郭汜道:“既然如此,我去准备人马准备前往洛阳增援太师”
贾诩道:“将军且慢,诩尚有几言相告”
郭汜道:“请先生指教”
贾诩道:“此去洛阳,应先探得虚实,不可鲁莽,若那张辽不曾叛乱,将军此行急进,恐为其所恨,此为一;将军一去,长安需得一将军心腹把守,以防宵小之辈作乱,其为二”
郭汜连连点头
“至于三嘛此时天色已晚,不急一时,可于明日再行事”贾诩打趣道
郭汜拱手笑道:“多谢先生提醒”
二人又谈了许久,方才各自回去休息
次日,郭汜点了两万人马开拔洛阳,再留下一万人留与贾诩负责长安大小事务经过数日的行程,郭汜带兵来到了“天下第一关”——潼关
两万人马的行踪早就被潼关将士们发现待大军行至潼关不远处,城门大开,数百骑出动迎接郭汜两万大军暂时停下脚步,郭汜上前问话:“汝等是何人啊?”
出潼关的这批骑兵中有一人越众道:“禀告将军,末将是潼关主将朱儁之朱晧,奉家父之命特来迎接将军家父已经在关中设下酒宴,款待将军与诸位”
郭汜笑道:“如此甚好”
接下来,郭汜命几个副将安排两万人马的去处与休息,自己与其余部将随朱晧一同前去朱儁府
行不多久,一帮人就到了朱儁府郭汜进入,果然看见有丰富的酒宴安排好了,不由的高兴起来堂中一老将急步走来,向郭汜敬道:“李将军途中劳累,快请上坐”
数年之前,朱儁身为天下平乱指挥,可以说是位高权重,而郭汜不过是董卓座下一员偏将,那个时候,不要说是给郭汜和颜悦色,就算是反过来,朱儁怕也未必会正眼看郭汜这个西凉人的
时过境迁啊,看着有些献媚的朱儁,郭汜心中只有快感
郭汜当仁不让的坐在了主位,身为潼关主将的朱儁则坐在其下首诸如朱晧等人则各自分坐
待主人朱儁领头开杯后,众人畅饮不已,安下不表这场酒宴足足喝了数个时辰,直到大部分的人都醉倒在地,包括郭汜
此时在酒宴上还有几个人不曾倒下
“父亲,都安排好了”
说话的是一少年,正是那朱晧
回话的当然是他的父亲朱儁了朱儁道:“你将郭汜拿下,我去取了那厮的兵符,一切安商量的行事”
朱晧道:“父亲,西凉兵多,让孩儿去敌营”
朱儁笑道:“晧儿,你尚未有此资格,那些西凉兵只有为父一人可以震慑”
苍老的朱儁此时又焕发出当年征战疆场的气势,让朱晧觉察到自己真的还远远不及自己的父亲
朱儁慈爱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心中为他的孝顺很是高兴可是紧接着,朱儁又不由的心生焦虑:也不知道洛阳那里,到底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