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开的心锁——被爱
天亮时我跟同事赶到会场去布置展位,迟到了2个小时,都浪费在路上了,并不是因为堵车,而是巴黎过于复杂和惊人的地下交通系统,尤其在地铁站看到了地下交通地图时,我彻底呆了,一点想法也没有,大脑一片空白。那张地图上五颜六色的交通线不比人身体里的神经脉络简单多少,看得我眼睛直冒金星。定定神,我仔细数了数,一共14条地铁线,而且很多线路两边还带分叉的,就像被我家猫眯玩烂了的毛线团,密密麻麻的堆在那里,光终点站就有23个,一个字——晕!
更晕的还在后面。当我在色彩缤纷的“毛线团”中终于找到我想要的那一站后,买票赶上了眼前的一班地铁,并一再确认了它的行驶方向跟我想去的方向一致后,才算放下了心,腾出空来跟同事一起感叹人类的聪明智慧。不料,情况发生了!在离开一个比较大的中转站chattlet后,我奇怪的发现车上本来拥挤的空间突然空旷了很多,列车飞速的行驶着,5分钟,10分钟,20分钟,居然再没停过一站!……黑车!?被绑架了!这是我的第一感觉。对照车厢内的站名,发现屡屡略过的很多站本来就是应该停的,可是为什么没有停?到了我们要下车的那站它会停吗?答案很快出现了,不会。exposicions在眼前一闪而过,我彻底慌了。
跳车是不可能的,我只有硬着头皮把椅子坐穿。大约20分钟后,终点出现在眼前——查尔斯·戴高乐机场……下车后我四处寻找,终于发现原来巴黎地铁不是每站都停的,每列地铁都有停靠站和不停靠站,有的甚至是直达,中间一站不停。乘客们在每班地铁到站前都必须对照站台上的停靠站示意灯,停靠站亮灯,不停站不亮灯。而刚才我们坐的那一班就是在chattlet站以后直达戴高乐机场的。我们没有注意地铁站上的停靠站示意灯。再晕!
几经周折,还是到了巴黎国际会展中心,因为明天才开展,今天还乱的很,有的展位还没搭建起来。工作是重点,于是我挽起袖子,大干了一场,等到装饰一新的时候已经下午2点半了,而我跟同事们还没吃午饭呢。
由于一直在忙碌,所以没什么时间考虑事情。布展之后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酒店去补觉。这一睡又恍恍惚惚的做了些梦,但是再也记不清了,待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又快黑了。其他同事精神足的很,都去逛街,只有我依旧情绪低靡,睡在房间里不愿走动。
正在漫无目的地换着电视频道,同事们发来了一条短信,说是一起去巴黎圣母院看一圈,然后晚上一起找家中国饭馆祭五脏庙。是啊,圣母院是必须去的,以后几天将非常匆忙,能否有时间去看一眼也说不准,为什么不趁现在这个空闲呢?爬起身,我向圣母院走去,跟同事在那里会合。
从罗马到巴黎,这段时间的天一直是阴沉沉的,而且就在我们到达巴黎的第一天,电视里的新闻报道说意大利北部大雪封门,从佛罗伦萨到米兰的高速公路由于积雪已经堵车长达80多公里,不得不动用了紧急救援人员,不然肯定要出人命。还好,我们已经到了巴黎,这里没有下雪,只是天黑黑。
因为离圣母院很近,所以一出酒店就能远远的看到它,很神秘的站在那里。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对它很期待,却又不期待。因为它只是一座普通的教堂而已,有了雨果才出名,或者更是那个丑陋却善良的敲钟人卡西莫多。
夜幕下的圣母院远没有雨果笔下那么吸引人,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它突然失去了兴趣,这次既不是嫉妒,也不是怨恨。我在外面拍了几张照片后便从狭窄的入口处走进这心灵深处无限渴望,现在却难以提起兴致钻研的艺术瑰宝中。
这次我没有特殊的感觉,只觉得它是一座普通的教堂,不同的是这座借助小说声明远杨的教堂非常恐怖,阴暗犹如地狱一角。这点跟雨果的描写非常相似,让人时刻感觉那个恐怖的敲钟人会出现在身边。当然,我并不害怕卡西莫多,在曾经烂漫的年代里,每当我半夜拿起这本书细细品位的时候,总是强烈的希望卡西莫多出现在眼前,让我好好看看这个命运多窘的虔诚信徒,透过丑陋的外表,看到他的内心里去。然后好好的待他,跟他成为好兄妹,为他找一个跟艾斯美拉达一样美丽一样爱他的女朋友。
现在想起来,我一定是把自己也融进了他的灵魂里,成了半个他。
教堂里充斥着各样的圣母像,中央祭坛前面的小椅子上坐着稀稀落落的一些人,大部分都在低着头暗暗祈祷,由于工作人员不许靠近,因此我也没有得到近距离观察祭坛中央圣母像的机会。一种明显孤独跟忧郁的气息将我包围,从来都没有现在这样渴望被爱。我站在细长的祷告大厅前面,切身的感受着卡西莫多的内心世界,他也同样渴望被爱,只是这种感觉太凄凉,我实在难以长时间承受,也因此更加崇拜起常年在这里居住的信徒们。有些人就是这样,他们宁愿忍受**与精神的双重痛苦,也不愿主动去追求美好的事物,好象天生和自己过不去似的。这样的人我很难理解,也无法接受这样的思想,毕竟等待是被动的,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会不会眷顾你,会眷顾多长时间。
因此,我也非常肯定的告诉我自己,等待被爱绝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从圣母院出来,心情好了很多,因为心中可以确定了一件事:我不要做卡西莫多。
我在旅途_我在旅途全文免费阅读_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