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之隔。
门内。
身材悬殊的一男一女正在暗暗较着劲儿。
他的手一松开,宋夏就咬牙切齿道:“陆朝城,你放开我!你凭什么挟持我?你几个意思?”
男人头抵着她的,贴近耳边用一种近乎沙哑的声音低吟,“嘘,不要说话,陆小北就在外面。”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像极了大提琴曲,一丝一丝拨在宋夏的心里。
她惊讶地看着他,一股电流从脚底蹿出。
莫名的,心悸。
不能被陆小北发现,否则,连她都无法解释这一切,宋夏乖乖闭上嘴,狠狠瞪着面前的男人,手上却不闲着,使劲在他的腰上重重捏了,又捏,每动一下,他眉宇皱一下,“别动!”
怕痒?
宋夏心里暗暗窃喜,怕痒什么的,这就更好办了!
她得意地哼了一声,小手更加大胆了,在他的身上横行霸道,肆意游行着,就不信这男人能捱得住她的魔爪。
果不其然,头顶传来男人急促的粗喘声,他几乎是用极其隐忍的声音在低吼她:“小东西,你再挠试试?”
“就挠,挠的就是你!”
宋夏没有意识到危险即将来临,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痒。
又何止是痒?
她的手抚摸过的肌肤就像火烧过的一样,一寸一寸地沦陷,让人心痒难耐!
陆朝城忍无可忍,控制住身下软软糯糯的躯体,照着心里想过无数遍的动作,俯身,覆上那张微翘的红唇……
宋夏睁大的眼睛,“呜……”
她……被陆朝城强吻了?!
门外。
陆小北哪里都找遍了,却依然看不到宋夏的影子,可她明明就看到人上了楼的。她的卧室,书房,就连陆朝城的卧室她都偷偷进去了,可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夏夏,你在哪?夏夏,你出来!”
回答她的只有空荡荡的回音。
陆小北疑惑地瞅了瞅那间用来堆置闲杂之物的仓库门,里面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出来,她只有这个地方没找了,宋夏会不会就藏在里面想吓吓她?
想着,人蹑手蹑脚走到那扇木门前,敲了敲,“夏夏,你是不是在里面?”
没人应她。
陆小北刚想走,又转念一想,万一宋夏在里面,那她走了不就顺了她的心?既然这样,那就不客气了!
双手往门板上使劲儿一推——
嘿,竟然推不动?!
平时不上锁的小仓库怎么还给上了锁?
陆小北在门外碎碎念了一番,闷闷不乐地走人了。
门内!
陆小北的脚步声渐走渐远,宋夏的魂从被定住到慢慢的回神,她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有一条信息,她被陆朝城强吻了!
此刻,四张唇瓣重叠在一起,他强烈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虽然并没有更深入的探索,但心还是止不住的打颤儿,宋夏有点懵,忘了该怎么反应,倒是陆朝城,意识到自己把人给吓着了,心想不急着这一步,深吸了一口气后,只在她的嘴上轻咬了一口,松开了彼此。
宋夏没有了钳制,人一下子就软了下去,站不起来了。
男人就在黑暗中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看着她。
“待会儿把政秋的红包还回去。”
宋夏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红着脸气急败坏道:“凭什么?”
“总之不能收就是了。”
“我才不要,这红包是给我的,我身无分文,我穷死了,我就爱钱。”
宋夏决定和他死磕到底了,气死了,她的初吻就这样没有了!在一场意外事故中没了!而当事人并没有想道歉的意思。
陆朝城偏偏不打算如了她的愿,没有生气,反而淡淡地笑了,他说的很随意,就像家常便饭一样,声音沉沉的,轻轻的,“没钱,我可以给你啊,不要随便拿别人的。”
有这么好的事?宋夏不相信听到的,赌气道:“那你拿来。还有啊,给太少,我不会要的。”
陆朝城在黑暗中扬唇,眸底流光溢彩,“没问题。”
两人一前一后从仓库里出来。
宋夏边拍拍衣服上的灰尘,边得意地想:不管陆朝城封多大的红包,她必须得一口咬定给的太少了,看他怎么办。
随陆朝城进了房,只见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的本子,递到宋夏面前,“收好,我全部的家当。”
宋夏疑惑地接过,看了一眼,竟然是一本存折!
手抖打开了,里面是数字数着数着有些吓人,这个年代万元户就相当于一个土豪了,而陆朝城明显就是土豪中的土豪,宋夏的眼睛布满血丝,不公平啊不公平!拿着白本本的手拽得死紧,都有点舍不得松开了,“陆,陆大哥,这是你给我的?”
陆朝城满不在乎地点点头,“嗯,都拿去,放在你那里,我也放心。”
这话说得真中听!
“那当然,放我这最安全了!”
宋夏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细缝,这么大一笔钱拿着心都在颤抖,想了想,又赶紧塞还给陆朝城,“我还是不要了,这数目太大,我拿着也睡不得安稳觉。”
陆朝城高深莫测地看着她,随之重新把存折塞到她手里,替她想了一个设想,说:“我暂时用不到钱,倒是宋叔叔长期在部队,回家的时间也不多,万一家里急着用钱呢,你拿着,只要不乱花就行,别连聘礼的钱都花完了就行。”
宋夏听不清楚他最后说的那句话,不过哪有人急着把自己的钱往外推的?这陆家一个比一个奇葩!反正人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再不拿就显得更奇葩,于是把存折塞到怀里,生怕陆朝城反悔了,“拿就拿,但你可别后悔哈!哼!”
说完,人就闪出了门外——
陆小北再不找到她的话,估计陆府就要被弄得鸡飞狗跳了!
(靠,再在陆朝城的房间里待下去,她又要想入非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