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一股子男女暧昧气味直冲到鼻子里,熏得我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恶心,我禁不住捂住鼻子。
李苏抖抖索索的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看我手里没有了刀,胆子变大了起来,起身穿好衣服,走下床,脸上堆满得意又嘲讽的笑,“艾希,昨晚过得好吗?那个顾倾城床上功夫怎么样?”
我冷眼盯着她那张春风满面,风骚万种的狐媚脸,恨不得伸出指甲在上面狠狠划上几道。
我不甘示弱的回讽:“好极了,比赵文江帅,比赵文江高,器大活好,哪天你也试试?不过估计顾倾城也不愿碰你,嫌脏。”
我边冷笑着边步步逼近她,不知是心虚还是被我方才的气势吓着了,她一步一步的向后退,退到墙角无路可退时,我伸出手想狠狠的甩她一巴掌,赵文江却抢先一步,一把攥住了我的胳膊,不耐烦的说:“艾希,你住手吧,差不多就行了。”
我看着这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人,现在却站出来护着别的女人,心里说不出的酸涩,我伸出手指着李苏,又辛酸又生气的说:“差不多就行了?那是因为特么的被别人睡的是我,不是她!”
赵文江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才好。
我趁这个时机立马抽出手,快而狠地甩了他一个巴掌,一字一顿的道:“赵文江,你欠我的,我艾希有生之年,一定会让你一点一点还回来!”
赵文江一下子被我打懵了,伸手捂着自己的脸,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问:“你打我?你竟然打我?”似乎是没想到以前对他千依百顺的我,会突然变得这么泼辣。
我冷冷的瞪回去,打就打了,你又怎样?
我打完他一巴掌,似乎也解气点了,理智也恢复了些。
眼下他们人多,继续闹下去,吃亏的只能是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待我从长计议。
我转身出门,身后传来李苏娇嗲的声音:“江哥,你没事吧?疼吗?我给吹吹……”
这一对奸夫淫妇还真是: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我冷笑:且看他们能好多久?
我摔了门出去,眼神呆滞,神情茫然在马路上漫无目的的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就像个神经病一样蹲在大马路上大哭起来。
哭着哭着,听见有人喊我:“艾希,艾希。”
我抬头一看是林欣南,他示意我上车,我颓然的打开车门,一下子瘫坐在副驾上,不停的抽泣着。
他仔细看了看我,疑惑的问:“你无缘无故的,蹲那儿哭什么呢?”
我听他这样一问,更委屈了,一把抱住他,埋到他怀里,嚎啕大哭,眼泪鼻子抹了他一身。他身体僵了一下,任由我抱着,过了一会,才伸出两条胳膊抱住我,伸手抽出纸巾来给我擦眼泪,我闻着他身上干净的青草馨香,一股安全感渐渐涌上来,这种味道同顾倾城身上那种蛊惑人心的清冷气息不同,同赵文江身上的古龙水的气息也不同,突然好怀念和他从前甜蜜相处的日子。
我边哭边说:“欣南,如果我们当初没有分手,该有多好?”
当初,当初,人只有过得不好的时候才会想起当初,如果没和林欣南分手,我现在也许和他早已结婚生子,虽然婆媳关系会不好,但最起码林欣南不会像赵文江这样算计我。
林欣南见我问他,表情怔了一下,脸上为难的样子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的问题才好。
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我自嘲的笑了,我是有多傻,分手一年多了,还要问这种幼稚的问题。
我擦干脸上的泪,停止了哭泣,从包里摸出手机给杂志社打电话,说我不小心被狗咬了,要请三天病假。
林欣南一听我被狗咬了,忙低下头去撸我的裤子来查看我的腿,着急的问道:“艾希,你被狗咬了?咬哪了?你快把安全带系上,我带你去医院打疫苗。”
我拨开他的手,无力的说道:“没被狗咬,就是想休息几天。”
林欣南确认我真的没事后,开车把我送回家。
到家一开门便看到我妈阴沉着一张脸,对我喝斥道:“怎么是林欣南送你回来的?你们又和好了?你不是一直和赵文江谈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