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帅笑了起來,“对对对,我也觉得是这样的。米雪莉虽然把白天办事时扔进垃圾桶里的橡胶套和体液拿了回來,然后进行检举。当时到省城去开会,玩米雪莉的是一个人,但是,陈将声,陈将望兄弟为了对付公关检察机关,就让沒有去省城的人出面,让法医采血验DNA,结果米雪莉拿回來的体液,和兄弟二人中沒去省城的人DNA不符合。真是狡猾啊!”
温有方握着拳头,砸了一下桌子,“闻所未闻啊!真是千古奇谈,兄弟两个,合伙当官,两个人的智慧,两个人的精力,加到一起,当然是无可匹敌了!”
王晓帅让郑博拿出笔记本,翻出了自己以前收集的资料让温有方看:
“这是陈将声的发家史,你看看,这里面的问題”
温有方坐在笔记本电脑前面,看那里面存的东西,那是早年的旧报纸上的新闻
“在这次抗洪救灾中,白天县钢管厂厂长,陈将声同志,每天20个小时奋战在抗洪第一线!一位前去采访的记者发现,这位厂长,几乎沒有合眼的时间,总是不停地出现在最需要他的地方!记者很吃惊,问陈厂长累不累,陈厂长擦了擦汗水,说道,我沒有时间去考虑累不累,我只考虑,一定要守着大坝!”
温有方点了点头,“靠,人又不是机器做的。他陈将声为什么不累啊?看來,在那次抗洪抢险中,已经是陈将声陈将望二人在替换上阵了!所以,后來钢管厂的陈将声才被提拨为县委县政府的工作人员!由企业小厂,转为政府公务人员了!”
王晓帅斜了一眼,看着绑在柱子上的陈将声,喃喃低语,“这个家伙,究竟是陈将声,还是陈将望?那现在正在主持会议的人,是陈将声还是陈将望?”
这时,柱子上的人,一声叹息,快要醒了。
温有方给郑博耳语几句,郑博走到院子里,提了一桶水,哗地一下浇到了他的身上,猛地一个机灵,他醒了。
温有方大吼一声,“头抬起來,给老子招了,你是哪一个?是陈将声,还是陈将望?”
绑在柱子上的人,身子不由地一抖,看样子,温有方的话,击中了他的要害。他缓缓地抬起头,哼了一声,“老子当然是陈将声,陈将望?我弟弟不是早就在煤矿的瓦斯爆炸塌方中死了吗?温有方,你一个城区新华派出所的所长,竟敢审问老子,你和王晓帅,是老寿星吃砒礵,不想活了吧?!”
王晓帅冷笑一声,“到这个时候还牛什么?你说你是陈将声,弟弟陈将望早就死了?那我告诉你,现在,在县政府大院开会的,还有一个陈将声,你们两个,分身有术?啊?看來,你是要吃点苦头,才肯招,是不是?温老兄,你有什么好办法?”
温有方吐了一个烟圈,“我告诉你,有一次,美国反恐中心捉到了几名恐怖分子,想审问他们,把病毒粉藏在哪里了,但是,联帮特工审了好长时间,都沒有审出來。后來,他们只好向我们派出所求援,让我们派出所的联防队员,也就是合同警去审问,结果呢,这几名恐怖分子全招了!我们联防队员,有的是手段!看样子,你得试试了!”
说着,温有方打了一个电话,很快,过來几句联防队员,温有方指了指绑在柱子上的人---陈将声或是陈将望,让他们好好审问。
王晓帅站起身,打了一个哈欠,然后走出了院子,开车朝白天县医院驶了过去。
白天县医院急救科,罗雪婷把一缕头发塞进帽子里,正在给一名患者诊断,接到了王晓帅的电话,她把患者处理完毕,走了出去,看到了王晓帅开的车。
罗雪婷看了看四下无人,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笑盈盈地问道,“王县,今天怎么有空过來?是私事,还是公事?”
王晓帅一把拉过罗雪婷,深深地吻了一会儿,然后发动着汽车,一转方向,朝着县里一个偏僻的酒吧驶了过去。
烛光摇曳,在酒吧的包房里,王晓帅静静了心情,对罗雪婷说道:“雪婷,我有件事情,得问你一下,虽然,我知道,我提出來这件事情,很让你伤心,但是现在我有一件事情,非问不可,你一定要回答我!”
罗雪婷怔了怔,不知道王晓帅要问什么。
王晓帅低头想了一会儿,对罗雪婷说,“你回忆一下,当时煤矿上爆炸出事故的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我是不愿提起。你给我再讲讲吧”
罗雪婷泪光盈盈,轻轻地说道:“你怎么想起这件事呢?这么多年了我,我都不敢去想呀!既然你问了,我回答你,当时,我的老公杜太传,在煤矿上工作。那次,煤矿发生爆炸事故,救出的伤者源源不断地送到医院,我听说死的人更多,我腿都软了,我当时听到消息很害怕,给矿上打电话找杜太传,可是矿上电话正急,占线打不通。正在我担心的时候,我看到了杜太传到医院找我,原來那天他休息沒有下矿井。”
王晓帅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我听说,后來他回去的时候,结果发生了不测?”
罗雪婷叹了口气,擦了擦眼泪,告诉王晓帅后來发生的一切。
原來,杜太传虽然沒有出事,他回到县城,给罗雪婷报了个平安,又回到了煤矿,投入到抢救人员,组织救援的行动中去。
但是,几个小时后,被人发现,村太传躺在一个偏僻的地方,身上被捅了几刀,已经气绝身亡了!
杜太传是个老好人,在煤矿上沒有什么仇敌,谁杀了杜太传,一直是一个谜!
二十多年,这个案子一直沒有破,当时,罗雪婷肚子里正怀着孩子,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差一点昏倒过去。
风风雨雨的,罗雪婷挺过这二十來年真是个奇迹。
王晓帅叹了一口气,又问罗雪婷当时矿上的遇难人数,罗雪婷说矿上的一个老职工,有当时受难人员的名单。
按照罗雪婷的指点,王晓帅驱车,找到了这位退休的老工人。
他已经满脸皱纹,正在家修剪花草,王晓帅客气地敲开了他的家门,向他询问以前发生的详细资料。
老工人在桌子下面拿出一个红包,里面有工友名单,王晓帅看了看,上面有陈将望的名字,王晓帅指了指这个名字,问老工人这个陈将望的情况。老工人说,陈将望,以前是矿上的会计,就是陈将声的弟弟。
王晓帅疑问地说,“谁能证明,这个陈将望真是的埋在矿下死了?”
老工人怔了一下,“这个谁能证明?当时矿上一清点,沒有了的人,就是当天下井的遇难的人了!”
王晓帅摇了摇头,问道:“陈将望是会计,他怎么会下井呢?”
老工人张大了嘴巴,“对呀,我想起來了,这家伙很少下井,按道理,他是矿上的中层领导,但是,矿上有规矩,下井的时候,应该有小领导们带班,这家伙经常偷懒,下矿的次数很少,一年难得下矿七八次!我想想,也真是奇怪的事情了!”
王晓帅搓了搓手,站起來在老工人的屋里來回走动着,嘴里兴奋地喊叫着,觉得里面一定有问題。于是辞别了老工人,回到了芙蓉街72号,当他回去的时候,事情已经更加明朗了。
库房里,绑在柱子上的人,满身是血,温有方指了指他,告诉王晓帅,他已经招认了,他就是陈将声,而正在县政府大院里面开会的那个人,是他的弟弟陈将望。
这时谜团被解开了,当时,陈将望沒有下井,他是会计,刚领了当天的工资,后來发生矿难,陈将望觉得机会來了,自己身边有几十万元工人的工资,如果自己悄悄走开,矿上就以为他也在井下遇难了,自己可以将几十万元悄然带走。当时,几十万元,是一个惊天动地的数目啊。
于是,陈将望悄悄地带上几十万元跑了,可是不巧的是,在他逃跑的路上,遇到了杜太传。杜太传看到陈将望提着一个大提包,上前打了个招呼,但是,陈将望心里大惊,如果杜太传看到了他,那就知道他当天沒有下井,自己无法带着几十万消失了。于是,趁杜太传不注意,拿出刀子连捅杜太传几下,杜太传当然立马死了。
“哈哈”,王晓帅大笑起來,沒有想到,自己一时冲动,绑架了陈将声,结果将一个无结果的陈年大案给侦破了!
温有方也十分兴奋,他给那几个联防队员发了五百元,让他们喝酒。
这时,王晓帅觉得形势朝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这个惊天奇案,和兄弟两人共同做官的事情,是自己知道的秘密。利用好自己的秘密,大有钱景!
陈将声招得明明白折,陈将望逃跑,又杀死杜太传,然后呢,带着几十万,连夜去找钢管厂的陈将声,几十万元的事情,当然给他哥商量一下。
陈将声当时正在抗洪,累得很,想回家睡觉,就让陈将望替自己去守一会大堤,就在那个时间,一名报社记者走了过去,那记者沒有分清陈将声陈将望,还以为是一个人,全天候地坚守大堤,于是连忙写了一个通讯稿,报道钢管厂的小厂长陈将声,于是,陈将声莫名奇妙地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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