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忽然看到齐华和蓉蓉手拉着手出现在房间门口。
“咦,你们到哪里去了?”苏凤池问道。
“我们姐妹两个呀,出去聊聊天!”蓉蓉笑了一下,那笑容,有些神秘。
“呵呵,是呀,我们姐妹两个的秘密,不让你们知道,苏老你不要打听了好不好?”齐华笑了笑,用手绾了一下头发。
肖国雄大叫道:“就是嘛!唱歌吧,苏老,你快点歌,你是我们县委政府机关的歌星,來,唱一曲。”
苏凤池接过话筒,乐呵呵地唱起了苏联民歌《白桦林》,大家都鼓掌喝彩,蓉蓉和齐华鼓着掌,一起喝彩着,但是两人却快速互望一眼,眼神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王晓帅看到了两个女人互望的眼神,那眼神真的沒有见到过,他心里突然觉得有许多不明白的东西,他以为自己了解蓉蓉,可是又认识到,自己其实什么也不了解。
他不知道,一个巨大秘密就摆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他不是神灵,沒有能力预测未來,但是心里突然一下悸动让他略有不舒服。
这个秘密,将让一个在场的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他只是在一秒的心悸之后,沒有多去思索,走到点歌机前面,点了两首自己喜欢的歌,一首是姜育恒的《再回首》、另一首是姜育恒的《驿动的心》
歌厅里唱了一会儿歌,王晓帅和徐天良谈了一会儿工作,感觉市委对他的评价还是不错的,徐天良说市委组织部给他的评价是:“不折腾!”
这个词,在官场中成了一个褒义词。原來有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一说,许多新到任的官员,急于出政、急于让人们有个好印象,就拍拍脑袋做决策,先上马几件事情搞一搞。或曰工程,或曰项目,大兴土木,劳民伤财。
其实这样往往适得其反,资金费了,百姓骂了,烧三把火的新官开始成了老官,开始的事情失去了兴趣,结果事倍功半。
而王晓帅到白天县以來,不显山,不露水,只做实事,专心地把前任留下來的工作做完,收好尾。这种踏实的干法,反而得到了市里领导的关注和好评。
从歌厅里出來,肖国雄要嚷着和苏凤池、蓉蓉一起去看看新开的楼盘。王晓帅急于回白天县处理其他的工作,于是肖国雄坐苏凤池和车,和蓉蓉一起到市里面逛,王晓帅依然是开着肖国雄的越野车返回白天县。
王晓帅直接开车到了白天县卫生学校门口,他给校长打了个电话,让他出來一趟。
坐在车里,他沒有往学校里面进,看着这个卫校,心里在想做把这个学校做大做强一些。
白天县最高的学府,也就是高中了,除了这个,就是一些职业技术学院,还有卫校,这卫校是医疗卫生系统的学校。王晓帅知道,现在大学拼命地升级,学院变成大学,大专变成本科,中专变成大专。
白天县卫校,也完全可以升成一所大专院校,以后可以叫做白天医专,当然这需要校长和县领导的努力了。
今天來和赵文生校长商谈,就是想解决现在卫生发展的难題,让卫校升级成一所大专院校。
他看了看卫校校园,不算大,也不算小,一座教学楼,一座行政楼,一座男生宿舍,一座女生宿舍,一共也就是四幢楼。这几年,卫生招生生源严重不足,所以卫生局局长下了硬文件,要求卫生系统沒有医学学历的人员全部在卫校培训学习,也就是说,那些退伍兵安置进卫生系统的,还有那些中学毕业就安置就卫生系统的子弟,全部要在卫校学个中专的医学专业才行。
关键并不是让那些人学习,因为那些人也是天生不想学习的家伙。而且他们在卫生系统干得也是和医疗护理沒有关系的职业,如司机,通讯员,小出纳,等等。最关键的,是让他们交学费,好养活卫生庞大的教职员工队伍。这样硬逼进來的学生,一年学费也就是两千多元,勉强支撑这个卫校摊子而已。
很快,赵文生从卫校里面跑了出來,这个赵文生,是卫校的校长,也就是个股级干部,见了科级的卫生局局长杨盼就像见大爷了似的,更何况今天王县长亲自过來。
他冲到门口朝保安挥了一下手:“快开门!把大门大开!”然后跑到越野车那里,冲着王晓帅欠着腰说道:“王县长,今天咋有空來卫校指导工作了?快点请进!”
王晓帅打开车门,示意赵文生坐进來:“不进去了,我们找个地方聊吧!---今天我们商谈一下解决卫校的难題,另外谈一下如何发展的事情!”
“好好好!”赵文生连忙坐进了车里,又忽然觉得不对劲---“呀!王县长,换换位置,我给你开车,咋好意思让你开车呀!你看---”
“沒关系,我拿到驾照还不到一年,正想练练手!---你也知道,这人刚刚拿到驾照的一年,就是手痒,整天想开车!”王晓帅坚持开车。
“那---我们到哪里呀?”赵文生问道。
“我们去找公安局局长,为你上次说的事情,盖操场总是受到当地村民的阻拦,今天和公安分局候局长协调一下,看能不能解决这件事情!”
王晓帅的车到了公安分局门口,保安站在岗亭里,懒洋洋地瞥了他们一眼,“找谁?预约过沒有?”
“你牛逼啊!---沒有预约,我现在就去预约行不行?”王晓帅一时气恼,掏出政府机关的工作证扔到了保安的脸上。
保安心里一惊,细想來人既然敢把什么证件扔到我的脸上,说明是个牛逼人物,于是也不敢翻看证件,连忙拿起证件毕恭毕敬地递了过去,“对不起!例行公事,领导不要见怪!”说着连忙将挡在大门口的横杠抬了起來放行。
赵文生也气恼地骂了一句:“公安局的保安真牛逼啊!我靠,这公安分局还要啥保安呀!---公安分局的安全还要别人來保?真滑稽!”
赵文生说得有道理,王晓帅笑了笑沒有回话,径直将车开到了公安分局办公楼的空场处。
两人打开车门,朝着办公楼走进去,王晓帅冲着刚走出大楼的一个女警问道:“请问,你们侯局长在哪里?”
那女警有些高傲,懒得回答,但是看到问他的少年眉目清秀,神情高昂,穿着气度不凡,于是抿嘴一笑,指了指里面说道:“在五楼呢,五楼最东边儿。刚好今天在办公,你们去找他吧!”
王晓帅直奔五楼,一边走一边给候得果打电话:“候局长,我是政府王晓帅,今天有些事情给你沟通了下,我都到五楼了,你给我开门就是!”
候得果是个老狐狸,找他办公务不能预约,必须直接堵着他,要不然,他就会推脱,说有个案子需要马上去追查嫌疑犯,于是轻轻松松地给推掉了。
他接到王晓帅的电话,心里大概知道是为什么事情的,本來想说自己在外地追逃犯,可是王晓帅打电话时已经到了五楼,挂掉电话时就开始敲他的门,候得果沒有办法只好打开了门。
“唉呀呀!今天是哪阵风把王县长吹來了!”候得果连忙拿出老板桌上的钻石芙蓉王给王晓帅和赵文生递烟。
王晓帅清了清嗓子,接过钻石芙蓉王点燃,闭上眼睛品味了一下,歪头对赵文生说道:“这个烟不错!口感好!是吧?”
赵文生也深吸一口,赞叹道:“好烟!”,心里暗暗骂着:“公安分局的局长真牛逼啊,抽得烟都这么好!我一个卫校校长,要不是王县长领着,估计都见不到这个牛逼的局长啊!”
候得果和王晓帅的接触并不多,因为政法公安口,是陈将声直接管辖的,一把手总喜欢揽着有枪的公安系统,可能直接负责公安系统有安全感吧!
候得果汇报工作是对准陈将声书记的,虽然不受王晓帅管,但人家毕竟是政府的副县长,还是要尊敬一些的。另外,王晓帅的学历,年龄,这是县领导中无人可比的,以后白天县的政局,有谁把控,大家都看好这个“帅”,所以候得果还是不敢怠慢的。
但是目前來说,他和这个“帅”,不能疏远,也不能过于亲近,毕竟陈将声目前是第一官员,炙手可热的权势,不服不行。万一他看谁走近了王晓帅,让他心里恼火,寻个不是,那也是受不了的呀!这个“将”依然在,所在他这个“将”手下的“车”,是不能冒然投向“帅”的一边。
按理说,公安分局的局长候得果是受县公安局局长赵松涛所管辖的,而赵松涛对王晓帅來说,是明着敌对,暗地里接近私通。王晓帅让公安局局长赵松涛给候得果打个电话,肯定啥事都轻轻松松地摆平。
但不巧的是,陈将声安排县公安局局长赵松涛到省会进行培训学习,这样一來,等于把赵松涛调走了,王晓帅失去了这个膀臂,而且,让公安分局的局长候得果暂时代理公安局局长的部分职务,所以候得果很牛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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