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帅再也坐不走了,冲上去关了DVD和电视机,抱着头,蹲在了地下!这是他和吴杏娟第一次在江边相会发生故事的地方!他眩晕的站不起來了,在官场,这样的录像落在政敌手里,这是谁都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事情!
陈将声漫不经心地抽着烟,“王晓帅,你沒有想到,杨盼的这些东西,在我那里保存着吧!老子已经是大仁大义的了,想把你掀翻,是迟早的事情!”
王晓帅瘫软,如同一堆烂泥一样,身躯深陷在沙发里,象风中的树叶一样,全身发抖。陈将声看着眼前的这翻景象,哈哈大笑起來,“你说的方案都不错,如何在这次**中,把我们县的政绩突出出來,就看你的了!我相信你这个博士生有这个本事。---但是,我告诉你一点,防非的总批挥,任命给陈辉!而你,是防非的副总指挥!如果这次,我们白天县不在全国露露脸,出出名,那么,这些录像照片什么的东西,就直接暴露出來!这次,我是逼你立功了!哈哈哈哈”
王晓帅手打着哚嗦,取出面前的一盒香烟,擅抖半天掏了一根出來,有气无力地说道,“好的,陈书记,我一定听你的,为你效劳!”
“哈哈哈哈”陈将声开怀大笑,笑声里带着胜利的喜悦,接着说道:“让陈辉当总指挥,你当副总指挥。这里面,还有一层意思。你小子卖力地干活,指挥实际的防非工作,我告诉你,如果有功劳了,有成绩了,在上报的时候,必须通一口径,说这全部是陈辉的功绩!在这次防非中,如果出现有差错,出现过失,那你必须把这个责任全部揽到你身上!明白沒有?”
王晓帅头上冒出绿豆大的汗珠,轻轻说道:“我---明白了!”沒想到陈将声如此的阴毒,他手里明明有一手置他于死地的好牌,以前却不拿出來,卡在一个节骨眼上,他把他手中的牌打了出來。
防治**是个关键的,重要的事情。谁也不敢保证,白天县在这次防非行动中,是打胜仗,还是打败仗?但陈将声这么操作,不管结果如何,陈氏叔侄(其实是父子,但王晓帅现在并不知道)都会打胜仗!
虽然自己手里也捏有一手牌,这手牌,是张含月诱陈辉到苑龙市而留下的录像摄影资料。从内容上看,自己手中威胁陈辉的牌和陈将声手中威胁自己的牌是份量均衡的!但是,却在某些方面,却是敌不过他们手中的牌---因为他们手中的牌,既可以击倒自己,也可以击倒苑龙都市报报社主任吴杏娟。
她是自己的同学,现在又是自己的情人,怎么能让她受到牵连呢!
所以,王晓帅服输了!暂时服输了!
陈将声站起身,推开窗子,萧瑟的秋风吹进來,让人身上顿起凉意。五分钟后,他关上窗子,拉上窗帘,走到壁炉旁,在进风按钮上调整了一下,壁炉里的火比以前更大了一些,温暖弥漫着,祛散着屋里的寒意。然后他坐在离壁炉近的躺椅上,轻轻地摇晃着,看也不看王晓帅,嘴里说道:“看到我进屋里换下的皮鞋吗?上面太脏了,门内有鞋油,你把我皮鞋擦干净,打亮一些!”
王晓帅木然地站起身,走到门口,拿起陈将声换下的皮鞋,看了看周围,沒有擦鞋的布,于是他用自己的西装袖子拼命地擦着,直到把上面的尘土和泥污都擦掉。
“我们白天县,地处中原,干燥,灰尘很大!鞋天天都得擦啊!跟本不像省会争州市或是别的大都市,在那里,皮革可以一个星期不擦呢!---所以,我很早就对你说过,千万不要來县城,这样会毁了你的!你不相信吗?”陈将声的话透着骄傲和威压!
王晓帅抬起头,握着了拳头,但又很快地咬了咬嘴唇,闭着嘴沒说什么,只是拿起鞋油,挤在了鞋刷上面,然后认真地在陈将声的皮鞋上面擦了起來,那姿势,那神,如同是街头的一个小鞋匠。
“你会有大作为的!”陈将声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王晓帅,“韩信受跨下之辱,张良给一个老头捡鞋子穿上!越王勾践,尝吴王夫差的大便!王晓帅,你是英雄啊!但是,英雄不到出利剑出鞘,寒梅吐香的时候,就不要把自己太当一回事!亮剑太早,容易折啊!”
“嗯,你说的对!”王晓帅绝望地说了一句,那声音如悲鸣一般,“我错了!”,一边说,一边用力地擦鞋,很快,那双鞋被擦得油光铮亮,几乎可以照见人影!
“陈书记,您的鞋,已经擦干净了。”王晓帅站起身,极恭敬地说道。
“孩子,辛苦你了!也真为难你了!”陈将声此时的语气,变得仁慈起來,如同慈父一般。“你回去休息吧!”
王晓帅觉得自己,象一只行尸走肉,不知道怎么出了宾馆的大门,顺着路边,朝着自己的秘密居芙蓉街72号走了过去。路上,似乎有认出來他的人窃窃私语着,
“瞧,那不是王县长吗?才二十几岁,最年轮的县长啊!”
“是啊,好年轻啊!当县长肯定爽,威风!”
“啊呀呀,人家也不知道上辈子是怎么修行的,居然能当上县长?我要是能当上一天县长,我都心满意足了!真羡慕人啊!”
听着人们的议论,王晓帅哭笑不得。他忘了叫车,也忘了打出租车,在秋风狂吼,黄叶飞舞的大街上木然的走着,不知道不觉的,來到了芙蓉街72号。
他一看到那古香古色的镶铜钉大木门,一下子倒下坐在门口,过了一会儿,才敲起了门,几分钟后,门吱呀一声开了,保姆韩素娥打开门,吓了一跳,“王县长,你怎么这样回來了?---你怎么不打电话?快点进來!”韩素娥搀起王晓帅,扶着他进了屋。
王晓帅斜靠在沙发上,韩素娥问道:“王县长,外面冷,给你做一些油饼,再做你最喜欢的小鸡炖磨菇汤?或是鱿鱼海参汤?酸辣肚丝汤?”
王晓帅本想说随便,但是看着保姆韩阿姨关切的目光,想了一下,声如游丝地说:“做碗酸辣肚丝汤吧!我感觉有些冷!”
“好的好的!我马上去做!---王县长,你不舒服了?我给你先倒杯白开水,你先喝口水!”韩素娥倒上一杯水,就急忙到厨房里做汤。
可是,在韩素娥跨步出门的一瞬间,她听到屋里“咚”的一声,感觉不对,回头一看,王晓帅倒在了地下!慌乱中,韩素娥拿起手机,拨打了向小娜的电话,“你---快想办法,快点儿來一辆车!王县长,他晕倒了!”
此时,王晓帅的眼睛已经闭上了,但是大脑里,满是陈将声的面孔,在笑着,在旋转,在乎远乎近地移动着。
沒一会儿,传來了一阵急促尖利的啸音,那是一辆救护车开过來的声音,车一到芙蓉街街口,向小娜,罗雪婷,连忙跳了下來。
韩素娥已经打开了大门,她俩带着两名男护工冲进了进去,赶快听心跳,量血压,感觉问題不是太大,可能是情绪上的巨烈波动,好象是受到什么打击似的。罗雪婷示意两名男护工,将王晓帅抬到担架上面,径直朝救护车抬了过去。
医院里,满是白色的绿色的病房里,一瓶输液设备悬在床头,一滴一滴地输着液,过了一会儿,王晓帅慢慢地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但是当他看到罗雪婷和向小娜才知道,这是在医院里面。
“晓帅,你受到什么打击了?”向小娜直言快语地说。
“你先不要问了,好不好!”罗雪婷撅了一下嘴,很反感向小娜这样问,很刺激病人的。
王晓帅轻轻点了一下头,微微笑了一下,“打击?噢,我好象一不小心,被打击了一下!不过,人生在世,哪里有不受打击的!”
向小娜吐了一下舌头,表达了自己的愧疚和歉意,“晓帅,一切事情都不要想得太多。都会过去的!”
罗雪婷的眼睛也满是泪花,这些天來,王晓帅一直不停地与政法界的人联系,还找到了华清大学许多知名的律师,组成了律师团,想在自己的孩子杜天雨下次审判的时候,有所转机。所以她当然被他的热心感动的一塌糊涂了!
罗雪婷坐在他病床前面,轻轻地拉了一下被子,给他肩膀盖上,向小娜倒了一杯水,轻轻地问道,“雪婷,给水里加一些蜂蜜好吗?安神补脑的。”
罗雪婷说:“好呀!就是病房里沒有!”
“哦,我到外面街上买嘛!”向小娜说着就要转身出去,走出病房门时,差一点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她抬头一看,正是白天县县委书记陈将声。
“我听说王县长生病住院了?”陈将声戴着大大的墨镜,一付关心的样子,“我一听到消息,就连忙赶过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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