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涛悠然地吹着口哨,看到床头柜上忍着一盒王晓帅的烟,于是拿过來抽了一口烟,摇了摇头,暗自感叹,“***,便宜烟和好烟就是不一样!”看一群男人欣赏着雪白肌肤、迷醉沉睡着的罗雪婷,他拉过一条毛巾补给她身上覆盖了!
看着醉睡在床上的女人,和悠然抽着烟的江涛,这一堆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于是悻悻地走了出去,到了外面办公的房间。
这时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昏黄的走廊灯光下,一位戴着墨镜的中年人和另一个挺着大肚子的男人走了过來,正是县委书记陈将声,和苑市纪检委副书记朱伯儒。只见陈将声很严厉地对朱伯儒说道,“朱书记,我也沒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下午的举报电话中说得清清楚楚的,王县长要和一位有孩子的中年妇女约会并发生关系!唉!真是县领导中的害群之马呀!”
朱伯儒灰黑着脸点了点头,有些弄不明白,王晓帅做事怎么这么不严密,嘴上说道,“我回去向市纪检委反映一下情况,会做出严肃处理的!”心里暗暗掂量着,王晓帅受龙云恺的宠爱,拿到他的短处,怎么收场?
屋里的人本來在窃窃私语着,一看到陈将声和朱伯儒走了进來,屋里小声交谈的声音停了下來,个个低下了头,沒人敢说一句话。
陈将声的嘴角闪过一丝微笑,看了一眼卧室那面半掩半开着的门,看到了床上一个女人的黑色长发如海藻般地铺在了枕头的一边儿,于是看了一眼朱伯儒,伸出一只手臂,指着卧室的门口,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如同是进去参加一个酒宴。
朱伯儒点了点头,也伸出手臂,说了一声:“请”,然后和陈将声一前一后走进房间,真的如同是走进宴会的一个雅间!
两人刚一进屋,不由的同时嘿嘿笑了,但一看到坐在床边小沙发上,悠然自得吐着青灰色烟雾的江涛,顿时脸变得如猪肝一样的赤红!沙发上坐着抽烟的,并不是他们想像中的王晓帅,而是一个陌生的年轻人!
“你是什么人?”陈将声大吼一声,“怎么跑到政府宾馆领导的房间里了?”
江涛嬉皮笑脸的说道:“我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你是什么人?凭什么问我问題?”
“你---”陈将声一时语塞了!
苑龙市纪检委副书记朱伯儒第一次看到在白天县,有人敢呛县委书记陈将声!“荒唐!”他心里暗想,这***是在唱哪一出戏啊!傍晚的时候,陈将声打给他一个电话,兴奋地说道:“朱哥,赶快來白天县!请你看一出好戏!我做好局子了,要给小白脸王晓帅将一军,你來就知道了!”
虽然朱伯儒前些天带队到白天县查陈将声问題,副县长黄文锋大咬特咬,但是,大多数反映的只是普通的违规违纪,沒有经济与作风这些致命的问題,所以就轻轻给了一个处分。陈将声为了应对朱伯儒领导的调查小组,花费不少银两,结果和朱伯儒还成了密友。做为一个县委书记,和市纪检委副书记保持好关系,是很有用的一件事。
于是朱伯儒连忙让司机开车把他送过來,晚上他和陈将声在一起喝酒,后來陈将声接到一个电话,说是看到王晓帅和一个喝醉酒的女人回到了政府宾馆的套间里了。于是陈将声乐滋滋地说十分钟后开始行动,沒想到,这屋里确实有一个女人,可是却不是王晓帅,这怎么回事,他也弄不清楚!
看陈将声脸上又气又迷惑的神情,估计他也弄不清楚。
“说!你是怎么进來的?谁让你进來的?”陈将声雷霆大发,指着江涛吼了起來。
“凶你妈那个壁呀!会不会说话?你***谁,很牛逼吗?”江涛吐掉了嘴里的烟蒂,轻蔑地看了一眼抓狂的陈将声。
这时有人在后面说了一声:“小子!咋这么张狂?说话注意点!---这是白天县县委书让陈将声!”
江涛嘿嘿笑了两声,“老子是黄坡省童关县的百姓,不受你这个书记管,嘿嘿!我又不在白天县的公务员序列里,一介草民,怕个鸟呀!总不能把俺这个平头百姓降半级?”
怪不得如此嚣张,陈将声压抑了一下怒气,心里暗暗骂了一句:“管***是哪里的人,在白天县的地盘就归老子管!”他扭头冲着一名办事人员说道:“让宾馆经理胡子龙把治保科长叫过來,另外让派出所來几个人,让所长亲自过來!”
然后扫了一眼江涛,嘿嘿笑了两声,“老子不管,老子让派出所的來管!他们十八般武艺都会,你小子就忍着吧!”
很快,胡子龙带着一名干练的人冲了进來,一看到陈将声,点头哈腰地说:“陈书记來指导工作了?”
“指导你妈那个---”陈将声差一点骂了起來,他忍着怒火,指着江涛,盯着胡子龙和宾馆的治保科长,问道:“这个小子是谁?怎么出现在王晓帅的房间里?嗯?县长的生活套间能随便进來?宾馆后院是县领导起居生活的地方,随随便便进來一个人,出了事,谁担着?”
胡子龙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低下头,也沒有吱声,治保科长看了一眼,连忙解释道:“陈书记,这个年轻人前段时间來找王县长,后來王县长到门口接他进來,我们看他和王县长熟悉,后來他进出时也沒有拦他---他常來找王晓帅玩---”
陈将声的肚皮鼓得象一个气球,看了一眼床上的罗雪婷,依然是睡得烂熟,他恨不得上去抽她几个耳光,把她喊醒,不过一阵浓浓的酒味飘了过來,他知道,罗雪婷可能醉得什么都不知道了!
江涛拿过白旗渠,递了过去,“不知道你是县委书记,多有得罪,请抽烟!”
江涛拿过五元一盒的白旗渠,掏出一根烟递给县委书记陈将声,陈将声本想一把将烟打到一边儿去,但是多年官场的隐忍功夫占了上风,他想犯不着和一个小子在这里较劲儿,笑嘻嘻地接过烟,点了一下头,坐到了卧室里的沙发上,又指了旁边的一个沙发,请朱伯儒坐了下來。
胡子龙傻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呆立在一旁,如同一个石头人一样。
江涛坐在床边,手随意地按在罗雪婷露在被子外面那白嫩滑润的小腿肚上轻抚着,故意气他,“陈书记消消火!我认识个女网友,今晚借我同学小王的房间一用,让他今晚别回來,然后我约好这妞过來玩她,沒想到这么漂亮,看來你们白天县的水土好啊!”
罗雪婷已经处于沉睡中,沒有任何反应,看來醉得还不轻啊。
陈将声压着怒火,脸上挂着笑意,“你是王晓帅的---熟人?”
江涛点了一下头,一条腿搁在了另一条腿上,脚上趿着拖鞋晃荡着,“我是他同学,我***是一毕业就失业呀,來白天县混混,看看有啥讨饭的门路沒有!”
陈将声看了朱伯儒一眼,凑到了他耳边,说道:“看到了沒有,王晓帅的同学就这么个素质,那王晓帅这个小白脸基本上也是这个素质了!”
朱伯儒“嗯”了一声,不置可否,心里却在想,你陈将声连小学都沒有上完,你算个啥球素质,你也不过是进政界工作后,掏钱瞎弄个什么本科文凭,你陈将声还有资格谈素质?
“那---你怎么到王晓帅的房间里了?今晚是他让你來的?他在哪里?”陈将声语调和蔼,但是在有意套着江涛的话。
江涛不是傻子,同样是博士生,怎么会是弱智呢,他知道陈将声有意在弄脏水往王晓帅声上泼,所以响亮清楚地回答道:“他?今晚我也沒有见他呀!---不过前些天我说我沒地方住,有时候來他这里住一下,于是把他的钥匙配了一付放在我的身边!今晚谁知道王县长到哪里忙去了!”
朱伯儒心想,这小子玩什么花花事和王晓帅沒有关系呀,只是借用他的房间,这算个鸟事?这个陈将声是不是神经了,把他从苑龙市请过來,就为这个小事?
陈将声实在是无话可说了,这个时候,政府宾馆的院子里响起了警笛声,看样子,政府所在地的派出所铁所长开着警车來了。他心里又想出了一个办法!
一分钟后,铁所长走了进來,这是一个脸色铁黑,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陈将声和屋里的场面,小心地问道:“陈书记,我來的不晚吧?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陈将声看了一眼江涛,脸色凶悍起來,“小子!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吧?县政府宾馆里面,不是谁想进來就进來的!沒有经过登记,你就跑了进來,按照规定,是得接受调查的!”
铁所长瞪眼看着江涛,一付文弱书生的样子,但是听陈将声的口气,要拿这个小子开刀,于是厉声说道:“你是谁?怎么擅自到县政府宾馆里來?这是白天县公务要地,你懂不懂?把身份证给老子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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