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颐香闻言,浑身颤抖,半张着嘴,发出一声嘶哑的惊叫,感到像刀劈开了胸膛。
梦绕冷眼看着,眼露鄙夷,惊慌?
在陈颐香陷害她的时候,陈颐香有想过她也是人,她也会惊慌的!可陈颐香并没有顾及她的感受,此时陈颐香的惊慌是做给谁看?
梦绕冷笑着,靠近着陈颐香。
她抬了抬脚,往陈颐香的肚子上就是一踹。
这一脚,梦绕只用了五分力气,并没有使多大的力气。
但是这一脚是落在了娇生惯养的陈颐香身上,就算梦绕不过是使了五分的力气,还是抵不住这般疼痛,高声呼喊了出来。
“啊!尹梦绕你这个疯子!我要了你的命!”陈颐香此时已经能说话了,只是眼睛还是刺痛的
她强迫着自己睁开双眼,那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好不恐怖,原本一张艳美的脸蛋此时宛如女鬼一般狰狞可怕。
陈颐香话刚落音,便要用手撑起身子,被不想撑起身子这一动作未曾做完,便让一个血淋淋的女子砸中了身子。
没错,此血淋淋的女子便是陈颐香花银钱买通为她办事的雨棉。
雨棉原本被打个半死不活,只剩一口气续命,却不想被人抬到了陈颐香的院子中,又被一个力气十分大的女子一手领起,往外扔去。
雨棉整个人便砸中了陈颐香,这一砸,吓晕了陈颐香,也使得只剩半口气的雨棉最终断气。
梦绕瞧向青竹,青竹会意,拿了一小盘冷井水往陈颐香的身上倒去。
刺骨冰凉的井水倒在了陈颐香的脸上与身上,使得被砸晕了的陈颐香骤然醒来,她猛地张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雨棉那一张满是血迹的脸。
是尸体!
“啊!!”陈颐香尖叫着。
陈颐香做的坏事不少,但是从未曾真正见过死尸,更未曾见过满脸是血,那一双幽怨地眼睛由于死不瞑目而睁开放大!
梦绕退后两步,脸部表情诧异而惊恐,她颤着声音,双手捏紧了帕子。
“陈小姐可是受惊吓了?可真是巧呢,本小姐今早也受到惊吓了,我可是看到了书瑶那一条素色的裙子满是血,一滴又是一滴地地面上流去。
陈小姐知道吗?那一个多月的孩子已经成型了,那个没有了脉搏的孩子从书瑶的下/体出慢慢滑出来。我隐约还能见到那一只半成型的小手,似乎要找人索命!”
梦绕的表情幽怨,声音使人毛骨悚然。
就是旁边的青竹听了也都打冷战,尹小姐光是神情与嘴巴就能杀死人了……
陈颐香随着梦绕的话语而想到了书瑶滑胎的画面,她咽下一口唾沫,心中的恐惧逐渐增大。
梦绕瞧向雨棉又瞧向陈颐香,“瞧瞧,记住了。死不瞑目是什么样儿,也许这也是你往后的真实写照。”
梦绕的话放佛带着魔力,她这样一说,陈颐香还真是往雨棉那儿看去。
只见雨棉满脸是血,那一双眼睛瞪大,那一双被打烂了的嘴唇微微张开,还能隐约看到雨棉被碎掉的牙齿。
“疯子!!”陈颐香怒吼着。
梦绕闻言嫣然一笑,一张俏丽的脸更显魅力。
她是疯子?她再疯也是他们这些人逼她的,她若不坚强,不疯,那就是她死无葬身之地了。
梦绕摆了摆手,青竹会意,从外面拿进来一个大碟子。
大碟子端进来之时,屋子里在场之人不由得伸出手捂着鼻子嘴巴,还有好些个丫环都不由得冲到了外间呕吐起来。
然,梦绕却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屋子一只有两个人是不曾为这一阵腐臭味所影响的,一个自然是梦绕,第二个便是躲在屋里角落的小丫环。
一时间,一个原本属于女子独有香气的房间,此时满是血腥味与腐臭味混合的味道。
腐臭味何来?
便是青竹手端的那一盘什物。
盘子上的,正是一只腐烂的手。
没错,那是一只女子的手,只是这一只手早已经腐烂着,若是细细看,还能看到腐肉上那一卷一缩的虫子。
梦绕看了青竹一眼,只见青竹捧着那一只手往陈颐香走去。
陈颐香猛地抬头,惊慌得犹如冷水浇身,瘫软在地上。她突然转过头,看向躲在角落里捂着嘴巴,打着哆嗦的丫环。
“你这个贱人!竟敢违抗我的命令!”陈颐香尖叫起来,猛地站起来,疯狂地往那个打着哆嗦的丫环的方向奔去。
梦绕递了个眼色给旁边的婆子,婆子会意,立即冲向丫环,将那丫环拉到安全的地方。
而陈颐香则是被青竹端着的那一只手吓得死命地往后退。
“走啊!将这个恶心的东西拿开!”陈颐香哭喊着,但无奈青竹根本不给她机会拒绝。
“为何觉得恶心?难道这一只手不是你让人砍下来的么?”梦绕笑问。
陈颐香闻言抬头,与梦绕一双满是笑意的眸子相触,她浑身一怔。
“你为何会知道!”陈颐香简直不敢相信尹梦绕竟然会知道她的一切,就连这见事情都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梦绕眼光一闪,淡声说道。
陈颐香闻言哈哈大笑起来,那一张妆容尽花的脸此时更加狰狞。
“你知道又如何?不知又如何!反正到了最后,你还是一样斗不赢我!”
梦绕向前几步,接过青竹手上端着的盘子,慢慢走向陈颐香。
陈颐香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梦绕手上的盘子,心中的恐惧逐渐增大。
“你,你,你……”陈颐香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完整了,“你到底要做什么!”陈颐香颤声问道。
梦绕摇了摇头,“不做什么,就是让你看清楚,这一只手被埋在土壤里,到底会变成如何罢了。”
陈颐香的心脏突然停顿了一下,尹梦绕这是什么意思?
只见尹梦绕的嘴角一勾,狡猾地像一只狐狸。
陈颐香身子一怔,宛如有万千斤压在她胸口,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爆裂了,碎断了。
“难道,难道你要将我的手……”陈颐香脑袋一片空白,喃喃自语。
梦绕闻言灿烂一笑,“你看清楚这只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