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孽障都已经承认了是她杀害了灵儿,还用找那虚假的另有其人吗?”华晶韵一把摔下那本记录口供的本子。
“就是啊,本来就不存在另有其人,这拖延时间的方法也太明显了点吧。”
“执法堂原来就这么包庇罪人的。”
围观的群众又开始冷嘲热讽,不得不说,她们的吐槽点还听精准的,恰好把陈九梓想给帝央洗脱冤屈的机会污蔑成执法堂包庇罪人拖延时间。不过那吐槽的人也不太理智,这里围了一圈维护审讯顺利进行的执法堂弟子,他们听到有人诋毁执法堂,一半的人冷眼刀就飞了过去。
帝央暗自郁闷,我这是招谁惹谁了,那些凑热闹的简直是把我往死里整啊,连个喘息的机会都不给。
“长老说证据确凿,可是弟子没有见到任何证据能说明华师姐是弟子所杀。”帝央抬起头,腰背挺直,目光直视华晶韵,即便是跪着,也给人她是站着的错觉。
“怎么没有证据,你有杀人的动机,姑姑身上的伤口又是被你那特殊武器所伤,还有你的口供,这些不都是证据吗!”华晶韵后边站着的华茜红着眼眶,怒瞪帝央,忍不住炮轰帝央。玺御宗内,最疼爱她的姑姑死了,凶手就是自己最讨厌的人,华茜也是恨极了帝央,若不是晶玉长老要亲自为爱徒报仇,华茜她都想动手把帝央大卸八块。
因祸得福的是,华茜的姑姑虽然死了,但自己的师父由名不见经传的普通蓝武灵武士变成了十大长老之一的晶玉长老,这比有姑姑做纽带拿晶玉长老当靠山更为稳固。
“弟子不存在杀人动机,弟子武器虽然特殊,但也不是没人能仿照,至于口供,那弟子也可以换一套说辞,这些都不足以是确切的证据。”帝央没有看华茜,目光依旧定在中间,一点也不像是面对死亡威胁的人,声音淡雅从容,语速不急不缓,“弟子不否认因为自保打昏了华师姐,但弟子就是没有杀死她,请长老明鉴。”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巴,照你这么说,那些证据统统不算了?你就是无辜的?”华晶韵冷笑着,眼角皱纹悄悄绽开,右手缓缓上移,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
与此同时,帝央感觉脖子像是被一只手扼住,头向上仰,嘴巴困难地张开,没法呼吸了,好难受。
帝央血液几乎变得冰凉,眼球往外凸,两只手因为负在背后反抗不了。怎么会这样,难道就这样死了吗?不能死,我不要这么憋屈地死!
众人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交谈的声音都变得小了。
“晶玉长老好厉害,简直没反抗之力。”
“废话,对于紫武灵武士来说捏死一个小黄武比翻手还容易。”
“只是怎么还没死啊。”
“真是可惜了。”一男子摇摇头感叹道。
“七叔,有什么好可惜的,像这种残害同门的人死了就死了。”站在一旁双手交叉负于胸前的纪雨尧不屑地看着跪在地上表情痛苦的帝央。在纪雨尧看来,萧雪暖主仆就是残害了善良无辜的萧雪玉后,把萧家一家子人毒死的歹毒之人,死有余辜。
纪雨尧身旁的男子纪昊卿淡笑摇头,“可惜了,可惜了。”凭直觉,那姑娘说的是实话,还能得二长老曾外孙女为她说好话,如果给多些时间,不愁找不到洗脱嫌疑的证据,偏生晶玉长老硬是要取其性命。真可惜,那个在所有证据都不利于自己的时候还能淡然自若、不卑不亢的女子芳华未绽就要香消玉殒了。
纪昊卿嘴角含着笑,温润的眼眸将华晶韵惩罚帝央的举动收于眼底,尽管说着可惜,却丝毫不见怜悯之情。
华晶韵没有一出手就把帝央捏死,反而猫逗弄抓到的老鼠那般,在帝央撑不住的时候“好心”给帝央喘口气,然后又再度扼紧帝央的脖子,如此循环往复。帝央因为无法呼吸,思绪涣散,每当华晶韵松开一点力道的时候,仍旧拼命呼吸,即便潜意识知道这不过是华晶韵作弄自己的一个方法,却抵挡不过求生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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