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即空死鸭子嘴硬,反正他有淮王宁楚宇撑腰,还不怕这几个羽林卫。
话落音,宁致远抬脚落下只在一瞬间,即空歪着头,嘴角溢出鲜血,张嘴一口血喷出来里面还夹杂着两颗门牙。
宁致远冷如寒窖的声音传来,“若是鄢大小姐有什么问题,让你陪葬。”
一直没有见到人影,思云回忆起即空他们先前的对话。连忙用膝盖顶着木板,发出声响。被五花大绑,加上空间狭小,行动很是不便。
想了想,她便用头狠狠的往上撞,比刚才的力道更大,但是声音也更大。
砰的一声响吸引了宁致远的注意,他重新回到车厢旁,掀开帘子,小心翼翼的冲着空无一人的车厢问道,“思云,你在吗”
思云又撞了一下木板,当是回答。
终于看到了端倪,宁致远抽过身边羽林卫的佩刀,手起刀落隔层的木板被掀开来。车厢下面还有个隔层,五花大绑的思云和鄢惜妤正躺在隔层中。
鄢惜妤仍昏迷着,宁致远把思云身上的绳子解开,拿掉她嘴里塞着的布条。细致的帮她查看了身上的伤口,随后声音温柔如水,关怀备至,“没事吧”
随着她抬起头来的当口,额头上的红肿也落入到宁致远眼中。他心疼的轻抚她的伤口,“回去记得抹玉痕胶,舒缓一下。”
宁致远眼中的关心太盛,思云有些不敢接受。
头往后偏移,躲过他的轻抚的手,宁致远手一僵,思云连忙道谢,缓解尴尬。
她身边的婢女跑到云府时,他还在云府养伤。听到鄢思云被人算计的消息时,他顾不得自己的伤就赶了过来。此时见到她没事,才稍微放下心来。
思云从马车出来,缓步走到即空和车夫跟前,车夫惊恐的看着她,“你你为什么没晕”
要是晕了,还能知道这两个贼心色胆之人的恶性吗。思云捡起宁致远丢掉的那把刀,俯视车夫,眼底带着蔑视,“刚才你是哪只手摸了我”
思云的声音很轻,但清晰的传入到车夫耳中。眼神冰冷,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场,就仿佛地狱走出来的恶魔般。
车夫一时蒙了,下意识的就回答出来,“右右手啊”
话还没说完,车夫只觉得右手处一阵剧痛,手掌和手臂已经分离开来。鲜血从手臂处冒出来,触目惊心。车夫疼痛难耐,躺到地上哀嚎不止。
这血淋淋的一幕,看的周围人胆寒不已。一个闺中女子,怎么会有如此歹毒的心肠。手起刀落中,连眼睛都为眨一下。
众人看向她的眼神,不由得蒙上了一层恐惧之色。
宁致远眉头微蹙,又是这种眼神。这种带着深不见底的恨,夹杂着痛苦的眼神。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有这种饱经世事的复杂情绪。
思云对众人的表情恍若未闻,手中的刀刃还在淌血,她的目光放到即空身上,“说,余婉秋和你完整的计划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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